“是,阿爹,我一定紧跟着二哥和四哥。”傅瑶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
一家人又着重商量了一下开办酒楼的预算,还有家里的各项杂事,说完后傅权泽去了书房。傅瑶抬脚就跟了去。
“阿爹,咱们是要辅佐太子,还是要辅佐太子和太子妃?”
来到京城后,对于云家的事,傅瑶已经基本上了解清楚了,当然包括云夫人和云熙云韶的关系。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后母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云府,想方设法的暗害正室生的儿子。
不管是基于救命之恩还是道义,傅瑶都觉得自己应该站在云熙一边。
而云夫人代表的却是太子妃。
“当然是太子了,太子是正统,肯定是将来的皇上,而太子妃,将来是不是皇后,就说不准了。”傅权泽想了想道。
傅瑶放下了心。
“不过这些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对太子妃,该礼貌的时候还是要礼貌的。”傅权泽又道。
傅瑶点头,这是当然了,要不然上次也不会给太子妃出那个主意了。
晚上的时候,傅权泽跟王氏说起了傅谦的婚事。
“明天去找个人算一个好日子,将四郎的婚事安排了吧!人家姑娘千里迢迢跟过来,总要快点让人家安心的好!”
王氏点点头。第二天就请人算了一个好日子,下个月十七号。
接着王氏又专门请媒人前去找了水婉琳的母亲,将婚礼的一系列事情都商量了下。
水婉琳就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留在家里绣嫁衣。
过了两天,傅府终于请到了江太医和云熙过来致谢,主要是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江太医日夜都得守在宫里,能出来的时间不多。席间,傅瑶自然不能出席了,不过头一个晚上傅瑶还是跟她爹商量了一下,既然选择了跟随太子,那么作为同盟的云熙自然要告知一下的。
所以,这顿饭傅瑶虽然没有出席,但饭桌上谈论的事情都是她清楚的。
这之后的某一天,贤妃的兄弟,在边疆打仗的郭彦均突然被人弹劾了,接着很快被定了罪。
郭彦均的罪名很明确,就是不仁,还有冒功。
说起来这件事情不是他惹的,是他的手下。今年与边疆大战中,手下有脾气暴躁的,砍得太顺手了,不小心把平民给砍了。砍到一半儿才发现,呀!砍错了。
错有错着,为防有人跑出去报信儿,干脆把全村人都砍完了,脑袋拿回去请功了。
其实这是应有之义,边关常有的事情。出兵打仗跟游戏打怪似的,得打够了足够数量和等级的怪才能得到足够的经验升级,游戏里经常会有抢怪的事情发生,而在现实中呢,不同的部队会争功,同一支部队也会四处找敌人来砍。一旦发现人头数不够足够的军功,就会有人动起歪脑筋来。好一点的,拿敌国平民充数,郭彦均默许了这样的做法,好多将领也是这样干的,等于是打仗时期的潜规则。人品没有下限的,就砍边境上的本国居民充数。
千不该、万不该,郭彦均手下一校尉,带着弟兄砍人的时候,经过了一个……杂居村落,还是本国的人。
后面的事情,不知怎么的,云熙就知道了。
云熙管着京城的治安,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背地里却是皇上最信任的武将,无论做什么机密的事都会让他去做。
傅权泽当机立断,要借此机会拿下贤妃的兄弟。之后,弹劾的折子一张张往上递。
皇帝让云熙去彻查真相,这件事当然就是真的了。当下,皇帝立刻让郭彦均进京。好在皇帝顾念着他的旧日功劳,又想着他是贤妃的弟弟,只降了他三级,调到京里来。傅权泽又推荐了周元建去接手防务。
本朝天子登基以来,开疆拓土又发展生产,也算是一个好皇帝。人在高位,能力也不错,又有了功绩的时候,态度就会强硬,权利欲也会膨胀。
几百年来,明面上看皇帝是天下的主人,实际上,世家大族才把持着整个国家的政局。他们生命力顽强、势力庞大、以各种姻亲师生关系结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密密地笼罩着全国上下。
皇帝当然不乐意!他不介意他的国家有底蕴,有许多历史悠久的家族来做他的点缀,但是让皇室都觉得自卑就不好了。皇帝登基的时候只有二十七岁,次年改元,挽袖子开始收拾世家了。
世家在今朝前二十年,五品以上的中高级官员中占了四分之三以上,二十年之后,已经被砍到了只剩二分之一,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
好了,可以慢慢放心了,皇帝老了,往往会耽于享乐。不是不爱权,与此相反,没了青春没了勇力连生命都耗得差不多了,更想抓住手中仅有的东西权力,但是他又会觉得:掌握国家几十年了,已经十拿九稳了,朝政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可以玩了。
这样的皇帝最惹不起,要么是沉沦到死,要么一被抽醒就会跳起来砍人。
所以,这郭彦均注定要被淘汰。
康王一派失了兵权后,实力就大大降低,紧接着又出现了一些弹劾的折子,什么侵占民田啦!强抢民女啦!暗地里算计兄弟啦!……
皇上就跳起来了,三下两下就将康王赶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地方。
这下,太子一派乐了。
康王被远调后,太子正式站稳了脚跟。而云家,也正式委托媒人上马家提亲。
马慧娴,终于如愿要嫁给云文风了。
傅家,却如甘州一样,开始了低调的收拢人才阶段。
傅家和马家是不可能和平共处的,好在,云夫人和马慧娴所代表的也只是太子妃。
“五娘,还没在街上找到铺子吗?”
周兰和周雪一大早就过来了,傅瑶被王氏娇惯的越来越懒了,现在刚起床。怏怏的道:“是啊!京城的房租太贵,而且也没好的地段有空余的铺子,阿爹说慢慢看了。”
“哎!还想你快点开个酒楼,我好去帮忙呢!”周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