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轩微微低头“还请母后明示!”
太后轻笑“轩儿,后宫不比朝堂之上,母后这么做自有母后的道理,只要轩儿相信母后所做的都是为我们凌国,为你今后的独揽大权有着帮住!”
凌锦轩点头,冷峻的脸上是淡淡的柔和“儿臣,知道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臣,儿臣真是不孝,都是成年人了,还要母后为此担心!”
太后听到此后,泪眼婆娑“当年先皇驾崩,留下我们母子独自承担这江山大任,母后无奈,只好任由云相作威作福,还好哀家的轩儿是聪明的,装病示弱,这才让云相失去了戒备之心。”
十年了,他凌锦轩,堂堂凌国之皇,装病十年之载,这期间的心酸只有他和母后知道,不过不远了,他马上就可以独揽大权,还母后一个安静的颐养天年的后宫。
“母后你放心,离朕亲政的日子不远了!云相再也翻不过儿臣的五指山。”那如苍鹰一般锐利的双眸,精光乍现,闪耀至极。
太后点点头,面目慈祥,眸中柔光点点“云音虽然说是云相之女,但是她是庶女,唯一的亲人也已经病逝,娘家不详,这样的人入宫对哀家的轩儿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凌锦轩点头,什么样的女子进宫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不会在乎的,因为那只是他独揽大权,实施亲政的必要条件“这一切母后安排就足够了!”
看着儿子那冷漠的表情,她多么的希望有一位女子可以默默的打开儿子那尘封多年的心?即使曾经必须要韬光养晦,装作柔弱,疾病缠身,可是她还是希望儿子可以快乐一点,因为这江山大任,她的轩儿有多少年没有轻松过?多少年没有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对她这个母亲撒娇?她看到的只有异于常人的老练,那份稚嫩与童真都被这江山吞噬了,忽然间,她有些害怕,这么长久下去,她的轩儿会不会就这么一直的活在这种压抑的坏境中?
“母后,在想什么?”凌锦轩看到太后那一脸的迷茫,关心的问道。
太后摇头“无事,轩儿哀家还是希望你能快乐一点,即使选秀是你无法避免的,哀家希望你会选择一个你喜欢的人做皇后。”
“母后,您喜欢的就好!”
喜欢的人?凌锦轩冷笑了笑,这个字眼似乎离他很遥远了!
——
云一天匆匆忙忙的赶回府,下了马车也没有换下朝服,而是向着云阁赶去,还未进入云阁,就听见那声粗暴的语言,让他忍不住皱眉。
此时的鱼小蛮正手执九节鞭,高傲的看着云清逸“来呀,你不是不服老娘吗?有本事你倒是来和老娘打一场啊?”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轻蔑与嘲讽。
云清逸本就是对鱼小蛮怀恨在心,当下在听到鱼小蛮对他的侮辱,再也忍不住了,怒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今天我就要撕烂你那张嘴,看你还敢不敢对我不敬?”
“啊!”云清逸只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连忙捂住脸,手上却是有液体在流,“血,血”一旁的安意如已经惊呆了,只会在那里叫喊着。
“这一鞭子是告诉你,说话要讲文明,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鱼小蛮收回鞭子,冷冷的说道。
“小贱人,你……你欺人太甚”云清逸捂着右脸,也不顾脸上的鲜血淋淋,咒骂着。
“大哥,不可再说了!”云清俊走上前,扶着云清逸说道。
“滚,你给我滚一边去,你不是和小贱人一伙的吗?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让我看着恶心”云清逸一把甩开云清俊,脸上已露狰狞。
云清俊浑身一颤,修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面上已是无奈还有那一丝丝的忧伤“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哼”云清逸别过脸,他才不相信云清俊是真想帮助他的,否则他脸上的这鞭子还用挨?
“二哥,你在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了,何必跟他多费口舌?”鱼小蛮摇摇头,认为云清俊此举真真的是多管了闲事。
“逸儿,逸儿”安意如推开刚才一直紧紧抓住她的云晴,奔到云清逸身边,小心翼翼的拿开云清逸捂在脸上的右手,那曾经俊美无缺的脸上此刻鲜红的一条长疤毁了这完美的脸。
“云音,你真是目无长辈”安意如压下心中的恨意,回头愤怒的对着鱼小蛮吼道。
鱼小蛮一笑,语气甚是不削“母亲,您真是不分好歹啊!明明是大哥先辱骂我在前的,我不过是理论一下!”
理论不过就用鞭子抽?安意如嘴角抽搐,怒道:“云音,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我今天必须要替老爷惩治你,否则,哪一天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闯的祸。”
鱼小蛮冷冷一笑,甩掉九节鞭“母亲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安意如已经气的有些头脑发胀了,再看看她的逸儿脸上的那道长疤,心中的怒火上升到极点“来人,拿下四小姐!”
下人中最后的位置走出几人,身材虽不如前几位强壮,但是那步履的轻盈,可见必是练过家伙的人,云清俊心中微微一愣,暗叫不妙,连忙上前“母亲,音儿今天确实有些过火了,让音儿给您道个歉,您也消消火。”
“不必”这一次安意如与鱼小蛮异口同声的说道。
安意如看着鱼小蛮傲慢的样子,冷道:“今日我若不惩罚她,她还以为这府里再无能压住她的人,这以后让我这个当家主母怎么在府里立足?以后怎么惩罚下人?”
“二哥,你不用管了!”鱼小蛮知道云清俊这么做是为了她,可是她不需要,把她鱼小蛮惹毛了,这事情还真就不能这么算了!
“可是……”云清俊看着走上来的几个下人,心中有些不安。
“母亲,我倒是想问问你,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安意如冷笑“目无尊长,鞭打兄长,这两条不够吗?”
“我何时目无尊长了?到现在我还是叫你一声母亲,我鞭打兄长,是因为兄长辱骂我?难道我与理据争不对吗?”
“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不应该鞭打你兄长,你看你兄长的脸都被你给毁了!”安意如愤怒的说道。
“他要是不辱骂我,我能鞭打他吗?说来还是他的错,母亲想要惩罚我是不是也要先惩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