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的话,因为她说的没错。沉默下来的气氛让我觉得很压抑,大约几分钟后,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接过她递来的菜单,木苓脸色划过一丝不耐,她说:“阳小姐,我不是来吃饭的,你要是饿了……。”
“阿姨,您是回族人,不吃猪肉对不对。”我微笑着打断她:“荀阳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他很爱你。”
她眼中浮现一丝警惕:“你想说什么?”
“阿姨,您应该不希望为了我和荀阳闹僵吧,这不值得不是吗?”
她冷笑:“阳小姐,如果你不遵守你的承诺,我想我也没必要遵守我的承诺。两年前你父亲的那起车祸,我手上还有一卷录像。”她拎起包站起来:“怎么选择,你自己决定。”
我对我和荀阳的未来本就没有多大的信心,她这一番威胁更是动摇了我。和荀阳分开,我还活着,可我爸那么大的年纪了他再经不起牢狱之灾。眼看木苓抬脚要走我本能的拉住她,她疑惑回头,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也许她是见我强忍着不掉下来的泪珠而心软了些,扯回袖子她道:“阳宣,你不适合荀阳。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想好再答复我。”
目送她走远的身影我终于崩不住,眼泪一颗一颗的划出眼眶,如断了线的珠子无法停止。两年前的一幕似乎重新上演,那年她也问我,是选择父亲出狱还是选择离开荀阳,犹豫之后我选择了父亲。这一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却没有办法像那年一样决定得那么果断。
颤抖的拨下迟绯的号码,现在的我很乱很乱,我需要一个支撑和一个能冷静下来的人,除了她我找不到别人,可电话拨通半响却无人接听,一遍又一遍,我逐渐开始崩溃,直到身后有人叫我。
“阳宣。”
辨认出这个声音,我擦干眼泪回头,果不其然:“邹声。”
她笑:“能聊一下吗?”
迟疑几秒,我坐在了她的对面,心里竖起防备,猜测她为什么会在这儿。似乎看穿我在想什么,她无奈的耸了耸肩,坦白道:“伯母之前说漏嘴,刚刚我路过又恰好看到你,就了跟上来。”
我看向她:“你都听到了。”
她点头:“差不多吧。”顿了顿,她招来服务员:“还没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不等我回答,邹声接过菜单迅速点了几道菜,然后笑意吟吟的望向我。我有些吃惊,邹声点的居然都是我爱吃的:“为什么?”
“阳宣,我觉得你很傻。”她突然自嘲道:“不过,我认为我更傻。这两年,我为荀阳付出的一切就像一个独自演出的跳梁小丑。为了他我还特地去学做菜,好笑的是我所学的居然是我的情敌所爱的。”
我看向邹声,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激动或者不甘心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平静的在诉说着一件事。垂眸,听她继续道:“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荀阳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我从未得到过他。”顿了顿,她叹气:“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荀阳吗?”
我摇头,配合她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