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恒山没有她那样的女儿!徐言成,如果你还想继承我所有的财产,那你就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做!我最后警告你,不准你再插手这件事!”
“那施博文呢?他都已经找到辛蕾让她帮忙了,你觉得他会查不到?”
“那女人不是失忆了么?”
徐言成暗自嗤笑,“失忆也会有记起的一天。”
电话那端陷入寂静,徐言成松开握拳的手,大衣只是表面出现了一点褶皱,用手一平,褶皱的地方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记忆也能像这褶皱一样,一抹,就全部消失,那会有多好。
徐恒山沉默多时,又问:“我会跟你施伯伯说这件事,其他的你不用管。还有,我让你办的事呢?有进展么?”
徐言成沉吟半晌,缓缓地说:“孩子夭折了,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因为肺炎死了。”
徐言成听见徐恒山急促粗重的呼吸声,严重的哮喘已经让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不通畅。
“那是徐家的血脉,怎么能死在外面。”
“爸。”这是他们父子俩通话之后,徐言成第二次开口喊出那声尊称。
“您还记得言心当年为什么会那样做么?如果不是您要把她……”
“是她背着我生下了那个孽种!”
“可她是您的孙女!”
徐言成竭力克制住情绪,他深呼吸,对着电话说:“爸,言心当初是听到您要把她的孩子送走,她才背着您偷跑回国,把孩子送给了别人。您不觉得,您对言心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么?”
“放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徐言成,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你将来还要指望继承谁的财产!”
徐言成低眼看着衣柜旁边地板上摆放的一盆千年木,不语。
千年木的枝叶茂盛,色彩华丽高雅,一看就是刘妈平时悉心照料过的。
“你办完事尽快给我回来,省得在那惹是生非。还有,刘行长的女儿下个月就毕业回国了,我给你们俩安排到年底订婚,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