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灯光昏暗,气味魅腻。两个人摊散在床上,依偎在一起。
“刚才你傻笑什么?”鹤宁的手臂缠绕着奕馨的香肩,手指顺着她那玲珑的颈子轻柔的滑动着。
“嗯?什么傻笑?”奕馨转过头来,做思考状,她是属于那种短期记忆不太灵光的人,尤其是在刚结束极乐狂欢,更是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回忆。
鹤宁臂膀收紧,轻轻一扳,就把奕馨整个人翻了过来。
“就在刚刚啊!在餐桌上的时候。”鹤宁微眯起明眸,痞痞的一笑,“有什么心得体会,说说看啊~”
被他这么一说,奕馨倒是隐约想起那香艳的场景——自己直钩钩的盯着鹤宁的利器,而且好像真的痴傻的笑出来了。
想到这里,奕馨的小脸顷刻间变了颜色,支吾的低语道:
“没,没有啊……”
“说不说,你说不说~”鹤宁翻身压向她,恶作剧般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掌,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胴体上游走。
“啊~别,别……”奕馨浑身上下,瞬间通体燥热起来,仅仅是这样的抚摸就能将她烧着,在双欢这方面,鹤宁总是能准确的找到她的通关密码,而她也是开启鹤宁身体之锁的唯一密钥。
其实,鹤宁的男女私事经验蛮丰富的,之前有过N段短暂的恋情,说短暂就是那种连介绍给身边朋友的阶段都没到,更主要的原因是那时候他的心还没有复苏,做戏而已并非认真,也不想为那些逢场的过眼莺燕多费口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攻垒计划,可大多数的情况是女方主动发出邀请,而鹤宁也不拒绝,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事算不得什么。
而直至遇到奕馨以后,才让他真正体会到这其中的奥妙,体会到那种水乳交融,极致合欢,飘飘欲仙的感觉。他们是那样的合拍,那样的互补,严丝合缝得如此准确与精密,常常令他欲罢不能。
现在看着身下被他“折磨”得娇嗔微喘,粉雕玉琢的人儿,心底一股热浪再次袭来,便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那轻启的娇唇。
正在他们难舍难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无人接听的电话很快停歇下来,可就在安静五秒钟之后,再次叫嚣的响起。
“嗯,嗯,先、先接电话吧~”奕馨挣扎的摆脱鹤宁那滚烫的吻。
鹤宁无奈,松开怀里的娇人,抬手拿起听筒。
“喂?……现在吗?这么急?”开始还好,可随着电话那头说着什么,鹤宁迅速地从床上起身,声音中也不免带着一丝急恼,“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就来医院接我。”
放下电话,鹤宁起身走进卫生间冲凉整理。收拾妥当后,他神色严肃的沿床坐下,看了看面带疑惑焦虑的奕馨,黑眸深不见底:
“要去趟摩纳哥,有些事情要处理,不会太久。”说着,他从衣服口袋中掏出银制烟盒,抽出一支,给自己点燃。
他从不抽烟,而现在这一举动令奕馨大为震惊,也许真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难题。
“你乖乖等我,好好听医生的话,要多吃东西,身体重要,知道吗?还有,姗姗那边帮我多照看。”鹤宁宠溺的轻揉着奕馨的头发,头脑里却飞快的运转着,“有什么事情就打给俊伦哥或是找齐秘书也可以。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保持联系!”
“好,放心吧~”奕馨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于是便温顺的点点头,然后拥住鹤宁的窄腰,“没事的,一切都会顺利的!早点回来,我等你!”
鹤宁低头吻了吻奕馨的前额,然后便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奕馨的心里却咯噔一下,无由来的一阵慌悸。
摩纳哥皇家赌场前的广场上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鸽子“扑棱”飞落的声音和从远处海边传来的阵阵海鸥声。这和以往门庭若市,人群熙攘的场景大相径庭——“今日停业”的招牌醒目的立在大堂入口处。
赌场内正厅的巨大圆桌前,围坐着四五个同样肃静却神情冷冽的人,这几个人看起来各个有头有脸,身份重赫。
大家都沉声不语,那是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到。
稍过片刻,一个颀长俊逸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鹤宁,还蛮快的嘛~”其中戴着玳瑁眼镜的一位似笑非笑的说。
“令伯父、兄长们久等了,抱歉。”鹤宁在厅中站定,微微一鞠躬,以表歉意,然后走到他的空位落座。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开始吧。”一位两鬓斑白,年纪稍长的人开口,“今天这么着急的找大家来,是有些事情要商量,有些问题要解决,最近大家……”
“我先说!”不等年长者说完,坐在鹤宁正对面,看起来面目凶煞的光头便迫不及待的嚷起来,“现在这赌场被有些集团盯上,光我手上那些股份就已经有好几个集团要收购,他们的背景不清楚,但是开的价码不低,所以,所以……”
光头不说了,翻腾着一双鼠眼,瞟扫着周围人的反应。
“你动心了?!”坐在鹤宁身边,古铜肤色,混血模样的人,神情鄙夷的看着光头,“他们送来的协议,被我直接送去喂碎纸机了。”
“哼!老子有的是钱,还差这点儿?!”
“那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古铜色不依不饶。
“你!你小子,故意找茬,想挨揍是不是?!”光头急了,恼羞成怒,挥着肥拳。
“行了!说正事!”光头旁边,一个灰蓝色眼眸,面色暗霾的人,严厉出口。
那两个人立即收声。
“最近,我也收到了几份收购协议。”玳瑁眼镜若有所思的说着。
“嗯,前段时间,有人打电话来,说想约我谈谈关于赌场的事情,想必也和收购有关。”年长者回忆着。
“能不能查出来是哪里的电话?”古铜色眉头紧皱。
“不知道,是隐藏来电。”年长者摇了摇头。
“他们为什么会对我们的赌场这么感兴趣呢?”光头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有没有发现,对方给出的价码非常优厚,甚至可以说高得不可思议,大有一种非此不要和势在必得的自信。”阴霾人冷静的分析着。
“而且他们对我们的背景很清楚,可我们隐藏的这么深,没谁知道这其中具体的事情,想做到这点不容易,明显是做了十足的功课,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放线了。”玳瑁眼镜沉思着。
“或者,有没有可能是……”光头小心翼翼的,却又不敢说出口。
在场瞬间各位心领神会,均不留痕迹的扫描着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
“这话不能随便说!”年长者开口制止。
“三伯,我看还是大家分头去调查一下比较好。”一直不曾说话的鹤宁,转向年长者,淡静的说道。
在来之前他已经对此事有些心理准备了,但也不能很确定,只得最大限度地保持沉默和中立。
年长者望向鹤宁,思索着什么,旋即看向别处,神情凝重的说:
“我想说的是,不论大家对收购一事怎么想,但是各位应该明白赌场对我们来说存在的意义,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来势凶猛,我想目的也不仅仅于此。大家头脑都清醒一些,心里都有点数。这几天你们都好好回忆一下,以前接触的人或事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