瑺一随即从一旁整理起男子的外衫,泪儿一边喝着药,一边问:“这是谁的啊?”
“三王爷的,云姑姑她们已经烘干了。”
“三王爷?”泪儿眼前浮现了那个一身华丽绸缎,微笑着要给自己银两的,有着俊美面容的男子,“他的怎么会在这儿?”
瑺一一边叠着衣衫,一边回答道:“还没告诉你呢,我们落水后是三王爷救了我们。”说罢便将叠好的衣衫放在泪儿枕边,泪儿正要说什么,瑺一便抢先一步说道:“三王爷当时把自己的外衫裹在了你的身上,这衣衫呀我就放你这儿了。”
南厢中的二人丝毫不知道此时倾雨轩内是上下一片紧张,随着一声:“南宫王爷到!!!!”
云姑姑及众人均纷纷集中在倾雨轩门口,双膝下跪迎接冥子殇。一身黑袍,身上着了一件黑色的披风,眼罩下的眼神如冬日的寒风,冰冷刺骨。
“叩见王爷。”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对冥子殇呼道。
“平身,带本王前去!”他用冰冷的口气命令道,因为他的余光扫了一下下跪的所有人,却没有看见他日思夜想的泪儿。
云姑姑接到命令便起身带着冥子殇去了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的书房中,冥子殇在书房门口停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横梁上的几个字:“连芳阁”,他默默念了一次,挺女孩子的,还真不适合他这位叱咤风云的南冥王,却挺适合他的泪儿。
踏入房门,冥子殇便命所有人都退下,自己则褪去了自己的披风挂在衣架上,坐在桌案前翻起书卷来。
两个时辰之后,一个花女端着一些食物小心翼翼地轻轻敲了一下房门,“王爷,用晚膳了。”
冥子殇‘嗯’了一声,小花女便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将饭菜放在了冥子殇面前。她并不敢多看冥子殇一眼,她也害怕像瑺一一样,一不小心打翻了饭菜,那小命也许就不保了。
冥子殇的到来,对于倾雨轩的上下可是不小的刺激,她们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样我行我素,谁也不愿意去伺候这大名鼎鼎的南冥王,云姑姑没办法,只好吩咐轮流着伺候。冥子殇在倾雨轩,偶尔坐在桌案边写写字看看书,偶尔在倾雨轩四处走走,每当他走出房间看着花卉间忙着的花女,那些花女都会觉得手忙脚乱。所以他也难得会去花卉一趟。转眼两天过去,冥子殇却依旧没有看见泪儿的身影,“难道,她不再倾雨轩了?”他这么想着。
又是一日的晌午,冥子殇见到送饭的花女,便忍不住问道:“那日皇后生辰伺候本王的花女现在在何处?”
女子怯怯地答道:“回王爷,她们在南厢。”女子并没有多余的言语,因为她知道皇宫中必是言多必失,尤其是在南冥王面前,就如在皇上面前一般,更要小心行事。
“知道了,下去吧。”冥子殇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离开。‘南厢,’冥子殇低低念了一遍,嘴角流露一丝窃喜,他的泪儿还在这倾雨轩中。
次日巳时,冥子殇在和煦的阳光下倍感舒适,因为他想着他的泪儿,他要去南厢走走,顺着长长的走廊,冥子殇来到了倾雨轩的南厢,南厢的房门虚掩着,他隐约能听见房内的谈话声:“瑺一,明日我们便和姑姑说可以给我们安排活了,你看,我们都好得差不多了。”泪儿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瑺一抿着嘴唇:“好啊,”顿了一下又抱歉地说道“放心吧泪儿,我再也不做傻事了。更不会连累你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泪儿拍了拍瑺一的脑袋:“别乱说,怎么能说是连累呢。”
冥子殇在门口听见二人的对话,心中稍微紧张,“难道她生病了?”正当他打算推门而进,却又听见泪儿问道:“瑺一,你到底是为什么轻生呢?是因为南冥王吓着你了,还是因为慕冉说什么了?”
瑺一涨红着双脸,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怎么会因为吓着而轻生呢?况且还是南冥王救了我。”
“那就是慕冉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泪儿猜测道。
“好了好了,泪儿,都过去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你再和她们有争执,别问了。”
“瑺一,你必须告诉我,我可以答应你不向她兴师问罪。”泪儿握着瑺一的手关切地看着她,问道。瑺一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她她、、她说我是废物。”说这话时,瑺一眼眶瞬间红了,眼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对不起,泪儿,其实,我那天就应该告诉你的,便也不会因为想不明白弄得你和我一同落水,还险些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见瑺一这样,泪儿忙安慰着:“不哭了不哭了,她怎么对你,以后我会帮你讨回来的,别哭别哭.”
此时,房外的冥子殇已经邹起了眉头,“她居然落水了,还险些、、、、、、”虽然身为冥王,但是他依旧不敢想象泪儿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已经感受过失去泪儿时的无助,这一次,他又险些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