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好心情,也因为夙违的出现有了隐隐的变换,不过却并未端坐身子,依旧枕在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清澈的眼眸盯着面前的男人。
“摄政王可有事起奏?”
见他手中也并未有奏折,半晌也没有要离开的动向,便也料想到这男人似乎还有别的打算。
“皇上不如去了御书房再说。”
夙违的眼睛若有若无的扫过她身边伺候的宫女,虽不明显,可容乐还是眼尖的看出来了。
“罢了,朕已经不困了,你,出去候着。”
容乐半伸出手指着门口,对身边的宫女命令道。
“是。”
她也不过是一个宫女,主子如何说,她便是照做即可。
没了宫女的蒲扇,这屋里竟也有些燥热。她干脆挽起了袖子,露出一大半白皙的胳膊。对于现代人来说的容乐,这一点,似乎并没有什么,更何况,如今这男人还当她是个男子呢。
“说吧,什么事?”
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关系,顶多算是交易,所以在容乐看来,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其实并不需要刻意装作君臣之别,这一点,就是夙违自己,似乎也是发现了的,所以才会胆敢当着她的面就想打发了她身边的人。
夙违看着面前露出这般姿态的容乐,目光霎时变得有些痴呆,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
像是想起来什么,他才低声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竟然会被一个男子诱惑到,他真真的是疯了。
“呵,摄政王不会是恋上朕了吧?这般直白的眼神,朕可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
容乐看到他尴尬的样子,甚至可以想象到这面具背后的一张脸竟是怎样的羞红,她竟也丝毫不掩饰,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调笑他。
就像是那夜的温泉之中一般,这男子,始终缺了感情的历练,不过他肯为了女子求救于她,便也证明了那女子在他心上的地位。
总也觉得心上闷闷的,不太舒服。容乐轻轻蹙了眉,怎会对这样一个男人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她甚至不知道这男子的样貌,听闻天下绝丑,这绝世容颜倒是见过了,只是这绝丑,倒是吊足了她的好奇心。
“君上说笑了,君上与臣皆是男子,臣又岂敢越矩,毁了君上的名声。”
一字一句,倒都是为了她着想一般。
“摄政王此话差矣,同为男子如何,只要真心相待,便是天下不容,也自有一番幸福。”容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调笑他,还是在借故想要表达什么。
话说出口,她便后悔了。
看着夙违错愕的眼神,她方才闭上眼,又再度睁开眼。
“朕不过是说笑罢了,摄政王倒是说说,今儿个找朕,可是为了惑炼玉?”
夙违还沉浸在她刚才的话中,竟也不知道几分真假,方才缓过神,点了点头:“不错,臣来向君上求惑炼玉,只要救了府中之人,便会还回君上。”
惑炼玉对常人病痛便是最好的灵物,偏偏对于她体内寒毒,竟是一点效用都没有,既然无用,留下来又作甚,不过是个废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