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你可以猜到结果,而结果永远不可能以本来的面目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他的温度仿佛还萦绕在我的身上,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视了他似有若无的碰触,记不清了。郑薛留了一句好好休息就走了,走的很干净,我环顾客厅,以前的熟悉都变的陌生了。
他说你不能总抱着回忆一个人过一辈子,我希望接下来的路是我陪你走过的,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不在乎你心里是否有个人,我只在乎,你的未来是否是我陪你走过。
是个人都会有感情,不管这个感情的寄托是因为孤独,因为寂寞,因为无聊,因为心痛,因为伤感还是因为想要忘记,这样的情感都会成为一种束缚,这个束缚是你无法解开的枷锁,只因那已经成为了你的一部分,抱着这样的感情,你会有负罪感,你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不可以,不可以,而感情生成时,又怎么能因为你的暗示而脱怯。
我像个疯子一般,冲进了小卧室,看着一尘不染整洁的房间,随着我的动作,变得凌乱,仿佛舒心了,桌上的摆设都被扫落在了地上,柜子里的衣物都被翻了出来,好像经过一场贼入室行窃的过程,没多久,除了小云所睡的房间,剩余都被被破坏了,我重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杰作,突然笑了。
我在做什么?
“被抢劫了?”我望着小云,她站在卧室的门口,怀中抱着那个比她还大的玩具。她见我没反
应,就走到了我的身前,她的目光四处逡巡,之后蹲下身子,“贾洛然,你发什么疯?”
我低下头,瞅了她一会,伸出手一只手,指着她心口的位置,说:“你这里是什么感觉?”我看她脸突然变色,睁大眼睛,一把掀开了我的手,站了起来,吼道:“你要死不活给谁看,窗子就在那里,你跳啊,有勇气你就跳啊,你畏惧什么,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可畏惧的,多大点事,你说多大的事,不就是被他吻了。你觉得对不起谁了?”
“你别说了。”我觉得现在很乱,比这个房间还要乱,小云说的话,一直在我耳边游荡。
“贾洛然,幸好我不是你,否则,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她的手就搁在我的肩膀上,语音也变的平缓随和,“爱情不是生活,我们都长大了,不能总抱着这个活着。无论你以后跟谁在一起,只要你记住,还有宋寒这么个人曾经来过你的身边,爱着你,你也爱着他就可以了,你看我现在,明白了,却不能去接受,就是痛苦也是自己找的,而你不一样,你得到了,那是很美好的一段经历,这段经历可以陪你走过以后,但是不能与你一同生活。”
“是呀,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捂着嘴,就笑,我不知道为什么笑,只是笑而已,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看着她的影子都模糊了。
那天是怎么结束的,我记不得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小云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一个人的变化可真大,小云与我可以说,不相往来,但是在贾洛然的记忆中,小云绝对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衣食住行,都是家里的人给整理安排。
“惊讶?”她转过身来,问到,将一盘鸡丁倒在了锅里,“总要自己动手,比不上大厨,但是不会亏待了自己的胃,赶紧去洗洗,一会晚饭。”
小云的手艺真不错,就像她说的,比不上大厨,却不会亏待了自己的胃,饭桌上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外,再无其他,饭后,我清理的厨房,小云在外看电视。
我拿了药坐在了小云的身边,她看了我一眼,很自然的解开了衣扣,我小心翼翼的给她涂了药,她慢吞吞的系扣子。
“过几天陪我去医院吧。”
“嗯。”
“人说患难见真情,你说我俩算不算。”她笑着说,眼睛一只瞅着电视,遥控器随意的拿在手
中。
“难没有共患,哪里来的真情。说来说去,我们好歹有缘,不然怎么会搅合在一起。”我不禁感
慨,这样的缘还真是挺折磨人的。
“也是,你打算做亲自鉴定吗?你别这么看我,房间又不隔音,你们说话,我当然听得见,不过,郑薛有一句说的不错,这个世上,巧合很多,但是,不会巧到,段恒托人抱来的孩子就那么像贾跃,而贾跃又恰巧将孩子给换了过来。”
“我不喜欢糊里糊涂。”
“也是,我喜欢活的明白,假设,你是贾跃的女儿,那我就是被遗弃的一个孩子了,是不是,呵呵,真有意思,上一辈的犯的错误,结果要让你们这些儿女们承担,如果真是,那么贾跃岂不是,啧啧啧,还真难说,她什么表情。”
“要不然,你顺便也做一次吧。”反正顺路,我看小云张了张嘴,随后就笑了。
“我肯定不是贾跃的女儿,”我抬起头,看了小云,这个我真没想到,怪不得她会有这样的假设呢。“我知道自己是贾跃的女儿后,我就偷偷做过亲子鉴定了。”
“难怪,那你为什么还.”
“你应该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么的可怕。直到现在,我依然讨厌你,可是跟讨厌的你相处起
来,感觉也不错。”
“你是怎么知道,贾跃是你母亲这件事?”对于这个我一直很好奇。
“我十五岁生日那年她告诉我,一个母亲能为孩子做到这样打算,算是用心良苦,可是我不信,
在她的意识中,十五岁的年龄是可以接受这个事实的年龄,而我却不想接受,我是段家的千金,怎么能因为一个母亲的爱而变成一个连自己父亲都不知道的私生女,如果这件事情曝光,我的一切都毁了。”
“所以你就去做了亲子鉴定?”如果是我,我也不会信,不过我想,我是不会去做什么亲子鉴定。
“嗯。”
“那个时候怎么想?”
“我既不是段家的孩子,也不是贾跃的孩子,还能怎么想。你说说,我该怎么想?”
“你两个都做了亲子鉴定?”
“是的,都做了,他们都不是我的父母,我偷了这么多年的幸福,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到底去了哪里,不过,你有可能你就是段恒的女儿,这个也说不准。”
“你没有问当年的事情?”
“问了如何,不问如何,问不问他们都与我没有血缘关系,这又何必呢。”
没有人不希望知道自己来此那里,父母是谁,亲人是谁,是否还有家人,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惦念着自己。
“那就一起吧。”既然要做亲子鉴定,那就一起做吧,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都该活的明明白白。
半个月后,小云身上的伤淡了,我通过段泽宇拿了段恒夫妇的头发,而这天,也是贾跃去医院复查的日子。
在医生惊疑的目光中,我与小云都留了样本,之后我陪着小云去了妇产科,当然这是在贾跃之后的事。
贾跃看到小云很高兴,小云表情却不咸不淡。
我坐在椅子上,等小云,这段时间里,段泽宇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了,短信也发了十几条了,期间,郑薛要给我打过电话,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我看时间,大概还需要一会,就站起来,去了一次卫生间。
不巧的是,卫生间漏水,正在修理,我就去了楼上,三拐两拐,我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照常讲,楼层相似,格局也不会有多大变化,可是我就是没找到。
“请问你知道?”在我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孔后,我住口了,眼前的人,头上带着帽子,脸色泛白,嘴唇干裂,病怏怏的,瘦的仿佛只剩下骨头,我在记忆中搜索,她已经没有了记忆中那妖娆若玫瑰般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