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已经靠的很近了,近在咫尺,可是总会有两三个不和谐的声音。
“裴组!你干嘛呢!!!”楚沐沐夏寞还有苏晓凡抱着一筐水果站在他家的楼下,看见阳台上的这个情景他们也是很满意的。
“就是!我们裴组和顾大专家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们居然不知道?”苏晓凡冲着楼上喊着,“等我们上去三堂会审!”说完他们三人就兴冲冲的进了楼道。
这时候裴欣然惊慌失措的推开了顾安朗,咬着嘴唇,一瘸一拐的走进室内,留下一脸淡然地某人,那只刚刚搂住她的手臂还没有放下。
真是个不诚实的女人啊。
等那三个人进了门,裴欣然就开始被轮流轰炸,当然顾安朗是不管他们的,把多多放了出来,就坐在一边悠闲的沏茶看书。
多多和顾安朗一样只对裴欣然好脾气,除了她谁来也是淡淡的,高傲的在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
“欣然,你俩怎么回事!如实交代!”夏寞看看裴欣然肿肿的脑门还要脚踝,自动忽视了他们此行主要是来探伤的。
裴欣然心虚的躲过他们质问的眼神,飘到了顾安朗身上,那个男人静静坐在椅子上,双腿随意的叠了起来,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书面,连他脚边的多多也是这样,趴在地上尾巴有意无意的摇晃着,真的是......
很像呢~
过了一会,他们就离开了,坏笑着说:“裴组,顾专家,好好休息啊!”
结果顾安朗在关门之前幽幽的说了句:“一定会的。”
裴欣然微微愣住了:“顾安朗我要回自己家住了!”然后她感觉到某人锐利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心里一阵紧张,踉跄着开门离开了。
某人就说:“随你。”然后真的没有理会裴欣然,直接去了那个小黑屋。
顾安朗开了盏台灯,躺在地毯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忽然电话响了:“喂?哥这么晚了你什么事啊?”
“我听楚沐沐那个八卦狂说你俩有新进展啦?怎么样?到手没?别磨磨唧唧的啊!”顾安清此时靠在家里的沙发上脑子里幻想出无数场景。
“哥,你真无聊,没有进展!再见!”说完挂了电话继续盯着天花板。
“裴欣然你对我肯定是有感觉的,就是什么时机在一起合适呢?”平时武断的顾安朗在这件事上居然犯了难,的确很闹心啊。
第二天一大早,裴欣然觉得自己头上的包下去了不少,脚踝也没那么疼了,开心的下床正要去洗漱,打开门就看见顾安朗的身影在客厅里。
“要抱么?”顾安朗居然神色淡然的问着,丝毫没有考虑到大清晨的出现在裴欣然家里这个举动是否合适。
“不用,谢谢。”裴欣然像见了鬼一样,跑进了浴室。
一边刷牙一边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场景,他的脸靠的那么近,手心透过衣服传来的炽热,还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裴欣然一直以来用的洗衣液的味道,顾安朗懒得挑买的一模一样的味道。
脸不知不觉的又红了起来,裴欣然赶紧用凉水洗洗脸,犹豫了一下开门出去了。
“我上班了,拜拜。”换完衣服就离开去了警局,她觉得现在的气氛好尴尬,只有一个念头:尽量少跟他共处一室!
到了警局,楚沐沐他们很自觉地没有八卦而是进入了工作状态。
工作了一会,就有一个记者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手上拿了一个文件袋:“我要报案!”裴欣然接待了这个女子。
她叫杨依依,是名记者,八岁的时候和父母去A村度假,却惨遭凶徒,父母双双毙命,世间她的亲人只剩下了她的姑妈。
“裴组长,我认为我父母的案子没有那么简单!”杨依依的眼中泛着泪花。
裴欣然疑惑的拿出了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问道:“有什么疑点呢?”
杨依依从包里掏出了一只录音笔,按下开关一个男子的声音缓缓播了出来:“我承认我杀了你的爸爸,但是我从未杀你的妈妈,做我们这行只图钱财不图性命,二十年前警方逮捕了我,我是这么说的,现在二十年过去了我依旧这么说你妈妈不是我杀的!一定案中有案!”
录音就播到这里,杨依依看着裴欣然:“裴组长,这个凶手当年被判了终身监禁,我认为假如他是在骗我没必要等了将近二十年才编瞎话给我听的,而且你看,”她把文件袋里的照片拿了出来:“我爸爸是被人用硬物打伤头部致死的,可是你在看我妈妈,眼睛被人戳瞎,胸口中了十几刀,大腿左侧也中了一刀,这绝对是一个变态杀手做出来的!”
裴欣然皱着眉头看了这些照片,还有杨依依提供的往年报纸上的报道。
的确有疑点。
“好,我会帮你留意的,你先回去,我看看以前的案宗。”然后杨依依就走了,裴欣然跑到档案科调出了二十年前的度假村杀人案。
“嫌疑人只承认杀害男方,但誓死不认杀害女方,”裴欣然负手站在白板前,写着思路,忽然她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看到了报道―――男子施暴未遂,女受害人惨失一只眼睛。
这个案子也是如此,女受害人的左腿被刺了一刀,眼睛的左边被戳瞎,但幸运的是她在慌忙中找到了一支铁签子,她插进了凶手的后腰,这才逃脱了。
她越想越不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顾安朗来警局一下,有案子要你帮忙。”
某人挂了电话,很愉悦的给多多放了点狗粮,然后穿上西服外衣,整理了一下领带,进了电梯。
果然,办案子没了我还是不行吧?女人这一点你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