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少主,檀溪石已经现身,据说,清绝剑和白凤都在那小娃娃的手上。”堂下跪着一个黑衣男子,戴着面具,看不清那人的面貌。
“哦?小娃娃?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万不可轻举妄动,这件事我和风儿自有决断。”上座的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上乌黑的胡子,一张略微有些发福的脸上不知是什么神情。
“是。”戴着面具的男子已经退下,大厅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义父。”轮椅上的人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袍子,如墨般的长发被松散地扎起,目光温柔如水,眼底却是一丝难以察觉的野心。
“风儿,义父刚才跟你说的事一定要记住了,再过几个月便是斗仙会,就说义父身体不适,你代义父去吧。你身子不便,记得带上明月和安无,不求你能将檀溪石带回来,却是要小心提防蜀山的人,万不可暴露自己的目的。”中年男子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这茶,还不到火候。
“义父放心。”风清淡淡一笑,不以为意,他叫自己带上明月和安无,不过是为了监视自己罢了。
中年男子有些犹豫,说道:“你娘她。。”风清闻言在袖中握紧了手,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掐出血来。
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忌惮自己的母亲还在他手上罢了,否则自己早就杀了他几千遍、几万遍。若不是他,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死,若不是他,母亲又如何会千方百计地要寻死,这寄人篱下的屈辱,总有一天,定要让他百倍奉还。
“爹,哥哥!”楚如月突然推门而入,打断了气氛紧张的二人。
“月儿,你不是去蜀山了吗,怎么回来了,我和你哥哥正在商讨事情,你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对于楚如月的突如其来,中年男子不怒反笑,对于这个女儿,自己一向是溺爱的,她一直以为风清是自己的亲哥哥,他也不曾说破,只希望她平平安安一生就行了。
风清朝中年男子看了看,男子点头默许,风清这才转着轮椅离开,留父女二人慢慢叙旧。
他回到住处,楚如月没过多久便跟了上来。对于这个妹妹,谈不上讨厌,但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儿,也决不会喜欢她到哪儿去。
“哥哥!”
“月儿,找我有什么事吗?”仍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却看不到半丝情感流露。
楚如月倒是习以为常,在他面前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倾诉着自己满肚子的委屈,说到自己被流莺和青冉羞辱的那一段,风清却是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这世间居然有人敢羞辱你,还真是史无前例,改日我一定去登门拜访。”
楚如月却是还没有回过神来,呆愣愣地看着他的笑颜,说了一句:“哥哥,如果你不是我哥哥,我肯定会喜欢上你的。”
“好了,不要再扯些有的没的,时间不早了,你也得回蜀山了,等斗仙会我自会去找你。”
“那好,哥哥,我走了。”看着楚如月离去的背影,他将自己的笑收敛了几分,目光看向了别的地方。
一片极其微小的土地上,生长着一株彩色的花,五年的培育,却只换得两天的绽放,算算时间,今天夜里,也该凋谢了。
这株依米花,与我们的宿命又何其相似。我用整个轮回,换了你的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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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弟子住处。
青冉一掌下去,流莺却是纹丝不动。
流莺一脸无奈地打击道:“就你这小鸡爪,等到了斗仙会你就真的要去做杂役了。”
“啊,到底怎么办啊,我要死定了。”青冉哭丧着一张脸,仰天长叹道。
“你还是慢慢练内功吧,否则就算你花架子摆的再好也是无用功。对了,好像斗仙会是可以用武器的来着,就凭借你的那一把清绝剑,你跟我们这群渣渣比倒是必胜,但要是碰上楚如月,你的胜算不大。但你也不必太在意了,非要为了个第一拼得你死我活实在没必要,到时直接弃权,你还是第二。”
“总要先试试嘛,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放心好了。”
青冉躺在床上,想着斗仙会的事情,好像长老收徒,是要看这次斗仙会的成绩的,流莺说的不错,但第一,真的就不可能了吗。
突然对斗仙会有点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