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美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宋若诚的逼问。
她的挣扎反抗更激起了宋若诚的忌意,嘶哑地低吼着:“美美,你疯了吗?容天赐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值你爱的?!你难道不知道他有多么的薄情寡性吗?!你难道听不到、看不见电视里,报纸上有关他的那些铺天盖地,接二连三的桃色绯闻吗?!”
“不要你管!你放开!你松手!”乔小美挣扎得更厉害了。
“美美!你不开心,对不对?!你很难过,对不对?!”宋若诚不管不顾地咆哮着嘶吼,双手像老虎钳一样死死地钳制着乔小美瘦小的身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孩子,你不是为了钱才嫁给他那种‘花花公子’的!美美,我认识你十五年了,我太了解你了!你很悲伤!你很孤独!你很寂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自己?那个混蛋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你逼成这个样子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乔小美停止了挣扎,无力地呻/吟:“若诚哥哥,请你不要再说了!”
“美美!”宋若诚如困兽般地哀嚎着。
“我是自愿的!而且——,天赐哥哥真的对我很好!”乔小美抬起了双眸,静静地凝视着宋若诚那张痛苦纠结的俊脸,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起来:“跟他在一起时,我很快乐!”
“美美!”宋若诚嘶哑的声音中透着绝望。
“所以,请祝福我们!”乔小美平静地说着,伸手将宋若诚的双手从自己的肩上轻轻拂去:“还有,今天真的很谢谢你!那么,我就先走了,再见!”
“美美!”宋若诚再一次叫住乔小美,冲着她那抹娇小的背影,心疼地陈述:“我拒绝了鲁教授的邀请,来这里的一所技术学院当讲师,上个星期已经签订合同了。”
“为什么?”乔小美有些错愕,困惑地回首望着宋若诚:“你上次不是说已经答应了鲁教授了么?而且,学校方面也已经发出了聘书了!”
“其实——,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浓浓的爱恋,深深的愁苦,幽幽地逸出。
放弃了在全国一流的大学,给国内最知名的学者当助教的机会,而到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三流技术学校当一名普通讲师,为的仅仅是离自己近一点?!
乔小美无奈地轻声叹息,只得匆匆地道别:“若诚哥哥,再见!”
照片冲洗了出来,厚厚的一大摞,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像极了某一颗沉重的心!
————
“这张好看!瞧瞧!小美跟天赐坐在叮当车上冲着咱们挥手呢!这张在水族馆里喂海狮的也拍得好,多自然呀!这两个人!嗯,还是这张最漂亮,天赐穿着花衬衫,小美挂着花链还带着扶桑花呢!我们的小美戴着花的样子真漂亮!”容老夫人开心地翻看着相册,指点着一张张照片,手舞足蹈得像个孩子!
容老爷也戴起了老花镜,随着容老夫人的手指,满意地欣赏着相片,不住地微微点头。
乔小美则乖巧地坐在他们两个的中间,时不时地恬静地微笑着“讲述”一下,拍照片时的情景。
容天赐端着一杯同样是乔小美冲的不加糖的黑咖啡,静静地站着,隔着水晶茶几,眯起狭长深邃的黑眸,凌洌地睨着微微狭促却又强自淡定的乔小美,暗哂:“这小妖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纯熟了!”
看完那些虚构的照片,听完那些捏造的情节,爷爷奶奶虽然有些累了,却显得心满意足,开心地拉着乔小美又扯了些闲话,才恋恋不舍地上楼回房休息。
乔小美也很累,累得心力交瘁:原来编故事是那么劳心劳力的一件苦事!
“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一回到卧室,容天赐就将手中的相册甩在了地上,冷漠地问。
“对不起!”乔小美蹲了下去,捡起相册用双手抱在胸前,尽管很累,但她却依然解释得那么的耐心:“去夏威夷之前,我答应过奶奶,会拍些照片给她的。我只是——,呃,只是不想让她感到失望。”
该死的乔小美!当初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要求和自己拍一些真实的合影回来?
容天赐很懊恼,也很沮丧!
难道,他真的是这般的无足轻重,这一切的一切,他竟连参与资格的没有吗?
不由地蹙眉,清冷地挖苦:“你很聪明!”薄凉的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讥讽地夸赞:“竟然会想到用合成照片这一招来唬弄人。”
“对不起,天赐哥哥!”乔小美诚恳地道歉:“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好疏离的客套!真是该死!
容天赐眯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乔小美那张恬淡宁静的脸,嘲弄地勾起了嘴角:“请谁给做的?这家伙的技术好像还不错!”
“若诚哥哥。”
坦然的眼神,坦白的回答。
却令容天赐骤然变了脸色,她竟然宁愿去找那个该死的“情夫”弄假,也不肯“麻烦”自己的丈夫做真!
“乔小美!”被刺痛了的容天赐像一头发了怒的野兽般,低低地嘶吼起来:“你果然很贱!这么多天没见你的‘情夫’,很饥渴,很迫切,很需要了,是么?”
“其实,我只是请他帮忙做照片——”乔小美不敢看他那双仿佛在燃烧般的黑眸,羞怯而慌乱地垂下了脸。
她那娇弱柔美的神情,却又进一步地灼伤了他!
在被妒嫉折磨得快要发疯的他看来,她的不敢对视与莫名羞涩是一种心虚的默认!是一种对宋若诚脉脉的依恋!更是一种对自己无情的蔑视!
————
强烈的妒忌,点燃了心中旺盛的欲火!
带着浓烈的思恋,剧烈的渴求,灼热的惩戒,容天赐一把将乔小美揽进自己的怀里,一支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将相册从她的怀中抽出,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他霸道的唇片,毫不迟疑,毫不客气,毫不怜惜地擒获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