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涯玉此刻发挥了他无与伦比的无耻技能,道:“不起!”
“你起不起来!”
“不起!”
苏韵伸手便要扇落涯玉,谁知落涯玉反应极快,又一次单手扣住了苏韵的双手。
“你!”苏韵双手被扣住,气得恨不得此刻就吃了落涯玉。
落涯玉看着苏韵右手上的红印,忽然轻声道:“抱歉。”
这下轮到苏韵莫名其妙了:“啊?什么?”
落涯玉道:“把你的手弄疼了。”
落涯玉此刻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他认真地看着苏韵,长眸里尽是温柔的光。
又是一阵微风吹来,树上的樱花飞舞飘零,落在两人身上。
苏韵没有说话,落涯玉也没有说话。
脸侧的花草发出淡淡的清香,晨露沾湿了衣裳,苏韵的眼里,倒映出落涯玉俊美的脸庞。
两两相对,寂静无言。
落涯玉和苏韵回到原来的地方时,长孙央然正与风烨华谈笑。
见她二人回来,长孙央然又起身对落涯玉行了礼,风烨华也对落涯玉抱了个拳,落涯玉依旧给长孙央然回了礼,却没有给风烨华回礼。
而苏韵看着长孙央然微微发红的眼眶,转头看了看风烨华,沉默不语。
时至中午,五人结伴而行。
长孙央然与风烨华二人坐马车,青山驾马,落涯玉以无马无车为由,与苏韵同骑一匹马,苏韵是死活不同意的,可落涯玉是谁?落涯玉是一遇到就脸比城墙厚的人,死缠烂打的功夫可不小,还怕她苏韵不同意?
马车内,长孙央然看着风烨华,微微出神。
风烨华佯装嗓子不舒服,咳了几声,以此来提醒长孙央然。
长孙央然回过神,眨了眨眼,自嘲一笑:他还是忘记了。苦苦等待那么多年,到头来,终归是一厢情愿。
风烨华被看得不自在,便想找点话题:“长孙姑娘与落公子认识?”
长孙央然恢复了一脸笑意的样子,道:“从前见过几面,算不得认识。”
“落公子似乎很是尊敬长孙姑娘?”风烨华端起茶杯,似是无意问道。
长孙央然淡笑:“大概是师父的缘故吧。”
风烨华小酌一口:“令师是?”
“师父入土了。”长孙央然执起杯子轻抿了一口,面上的神色,让风烨华看不懂。
风烨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抱歉,在下不知令师……”
话未说完,却被长孙央然打断:“都过去了,不必说抱歉。”
风烨华没有说话,长孙央然也没有说话。但风烨华没有看到的是,一滴泪珠从那娇媚的凤眸滚落,滴进茶水里。
长孙央然含了一口茶在口中,掺了泪的茶,苦得让她有些难以下咽。
而麟驹上的两人的气氛却与马车内的气氛完全不同,苏韵心中憋着火,双手抱胸,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落涯玉却心情大好,他坐在苏韵身后,双手环过苏韵掌着缰绳,苏韵的脑袋就在他胸前,他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一会环着苏韵的腰,一会摸摸苏韵的脑袋。
隐在暗处的林云和常德不禁齐齐叹了口气:自从遇见苏姑娘,公子是越来越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