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新皇继位,天启三十六年,皇宫内发生了一件惊世血案。
皇帝爱妃楚云心刚生下一长女,唤兰若欣,在认祖归宗的当日,却遭人劫杀,楚云心母女的死亡已经在传遍全京城,有人传闻是说雪妃为了争夺皇后之位下的暗手,也有人说楚云心生的女儿不是皇家骨肉,是被皇帝诛连。
总之此事真假难定,沦为饭后余谈。
……
天启四十五年,内江郡石头村。
“娘亲,今天虎蛋说我是个野种,没有爹爹的孩子,娘亲,我的爹爹到底是谁呀。”楚欣那双眼角带着眼泪而又楚楚动人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楚云心,默默地等待着她给她的答案。
楚云心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拉扯大的女儿今天会问她这个她从来不会问的问题,这简直是给了她来个措手不及,她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惊讶的望着这个年仅有7岁的女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欣儿,是不是虎蛋又欺负你了?走,娘亲带你去问个明白。”楚云心放下手中的工作,紧绷着双眉,从嘴巴里叹出一口气向楚欣慢步的走了过来。
楚欣受到欺负她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她愿意为了楚欣牺牲自己。可是她的父亲是谁?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坏男人,一想到就令她毛骨肃然,全身起鸡皮疙瘩。
“娘亲,虎蛋他没有欺负我,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为什么跟我一样的孩子都有爹爹,为什么我就没有。”楚欣强忍着的心中的悲痛,带着哭腔质问着楚云心。
楚欣眼里包裹着的泪水从眼角直流而下,划过那个粉嘟嘟又可爱的脸颊,她的小手紧紧的拽着已是陈旧又有许多补丁的衣角,死死咬着下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向她走来的母亲。
“娘亲,你不告诉我,我就再也不回家了!”
向她走来的楚云心刚走到她的身旁,还没有抱着她心爱的女儿,就被她的所说出的话而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她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一直都很听楚云心地话,楚云心眼眸中透过一丝悲伤。
“小欣,你别这样伤心了好吗?你可知道你是在伤害娘亲的心啊!”楚云心那张悲伤的脸颊,顿时多了一份了心疼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娘亲,对不起,小欣让娘亲伤心了,可是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爹爹?”楚欣终究还是不死的问着这个问题,刚才的心情却平静了许多,把脸蹭到她母亲的怀里不停地哭泣。
楚云心扬起脸颊,不让眼睛里已经充满悲痛的泪水流下,她不希望在孩子面前流泪,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是一位伟大的母亲。被针刺的不成样的娇手不停地抚 摸着楚欣的小脑袋,不停地擦拭着楚欣眼角的泪水,脸上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孩子,娘是有苦衷的,所有这个问题暂时不能告诉你,原谅娘吧!” 楚云心想到与当今皇帝的那段情,为了他而献身,真是觉得自己愚蠢至极,心中那种自然地痛楚感不由而生,但是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她生了这么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儿,自己的一生足矣。
“对不起,娘亲,都是我的错,娘亲你惩罚我吧,我不该让你伤心。”
楚欣用余角的眼光看见楚云心眼中的泪水,犹如万根针线穿痛了她小小的心,她真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痛心与难过,那双心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楚云心。
“小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惹娘亲生气,都是娘自己咎由自取的。”楚云心想起负心汉对她们母子的抛弃,想起他对她做过的承诺,而现在呢,而是他们母亲的遭难,她想起她的过去更加坚决,不是被任何事情而打到。
“嗯,娘亲,我再也不会惹娘亲生气了,这个问题我不会在拿出来了。”
楚欣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已不再生气的楚云心,顿时雨过天晴紧紧的抱着楚云心。
“我的好孩子,娘往日真可没有白疼你。”楚云心用指头轻轻的点着楚欣的小脑袋,嘴巴拉起35度的弧度,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人,心中那种痛楚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欣慰与快乐。
“娘亲,我一定要好好的读书,将来说不定能当个什么状元呢,那时候我们家可就扬眉吐气啦。”
楚欣那张小嘴巴可真会逗乐楚云心,女子当状元,这可是为所未闻,前所未有啊,楚云心看着怀中的小人除了欣慰还是欣慰,如果不告诉她是当今皇帝的女儿,相信她一定能当个状元什么的啊。
“傻瓜,等你当上女状元的时候,娘亲都快两鬓斑白,或者早已经入土为安啦!只有你以后好好的或者,娘要不要你当什么女状元都无所谓。”楚云心轻声的说道,如樱桃般的小嘴,顿时开怀大笑,轻柔的声音在楚欣耳边回荡。
“娘亲,你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你死了小欣怎么办啊,娘亲,你别丢下小欣一个人啊”楚欣加大了力气死死的抱着楚云心不放,似乎一放手她的母亲就会永远的离开她。
“傻瓜!娘现在不就是你的身边嘛,你这个小脑袋瓜里面到底想的什么啊。娘以后都在你身边,永远都在你身边。”楚云心漂亮的脸蛋上再次划过笑容,她当然不是觉得她只是跟她的孩子开玩笑,根本不用这么当真。
楚欣尽管抱着楚云心,但是似乎是一种感觉,她感觉她的母亲在不久后会离开她,尽管她给她开玩笑,但是这是一种直觉,她再次加紧力度抱着楚云心不放。
在小小的茅草屋里头,有一对深情的母子在互相玩笑,虽然茅草屋中破烂不堪,但是这欢乐的笑声确实这个家中最宝贵的,最快乐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