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的冰块里,那还在不停的往残箫的方向瞄去的大眼睛,残阳禁不住的笑谑道。
在调侃残沫的同时,仍是不忘手上的动作。略厚的冰块在残阳的纯阳内力下,不断的融化着。每有冰水融化下来就很快的蒸发在空气中。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这么多年了,居然融不掉残箫这块大冰块。”
残阳仍是兴致勃勃的数落着,丝亳不知怀中那逐渐露出来的小脸上那非常不满的神情。
继续说,老娘正在听着呢。居然敢这样数落老娘,若不给你一点教训的话,就≥不知道今天的鲜花为什么这么红。
久久攻不下残箫,这件事可谓是残沫一直以来心中的痛啊!而如今被残阳如此直接明白的捅露出来,这让她如何不怒,如何不气。
“不过,就你这身板。前不凸,后不翘的,要攻下残箫的话,的的确确有些勉强。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多喝一点木瓜汤或雪梨汤比较好一点。”
用内力烘烤着残沫脚上的冰,残阳十分好心的提议着
丝毫未觉某人因为他的话,而越发的难看的脸色。如果说残箫是残沫心中一直以来的痛的话,那她的身材便是她心中最大的疼了。而残阳则还是一无所知的继续着火上浇油。
“就你这身板,别说是残箫了。就算是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原本在摧残荷花池的残月,在角落里画圈圈的残琴,隐在暗处的残夜,在屋檐之上坐看观星的月翼,都将视线转到了残沫、残阳俩人置身的假山之上。
尤其是在看到残阳完全的把那剩余的冰块都融化掉的时候,那脑袋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眸中都闪过一抹同情之色。
“你数落的爽嘛。”
残沫拎着残阳的后领子,将残阳拉起,一脸笑容的看着残阳说道。
“我去睡觉了。”
残阳摸了摸发悚的后脑勺,讪讪的笑道。那模样十分的狗腿,要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无意。绝对是无意的。无意说出事实的。
残阳在心中幽幽的想道。无奈被残沫揪住了后衣领,要不早就溜了。
“好啊!”
残沫笑了笑,很爽快的说。
就在众人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一幅狐疑的模样,以为天就快要下红雨的时候。残沫的笑脸又勾起了一丝恶魔般的弧度。
“不过,让我打爽了再说。”
话一落,带着蛮力的拳头不断的落在了残阳的脸上。
果然是这样,这个丫头怎么可能会变好心嘛。
众人顿时在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要打脸了。”
残阳哇哇大叫。
得罪小人还好,但得罪女人,尤其是残沫这个蛮力女的话,绝对会变成伤势佬。女人果然是老虎啊!
“姑奶奶就专爱打你的脸了。怎么了,你还想反抗不成。”
残沫一幅女匪似的凶巴巴道。在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却未有丝亳的含糊,还是一拳拳的落下。
“敢数落姑奶奶,谁给你这样的胆子啊!嗯~”
“我错了还不吗?”
残阳哀噱。
“你的错了。只是,就算你认错了,也掩盖不了你错了的事实。”
大眼睛一瞪,拳头不断的落下。
敢,就要右有胆承担后果。
“像你这样的暴力女,鬼才喜欢你啊!残箫不要你,绝对是明智之举。”
不甘于残沫的虐打,残阳怒怒的说道。削长的身体蹲了下来,缩成了一团,脸埋入了双膝之中,双手抱头,企图避开残沫的拳头与自己的脸蛋的直接接触。
“小阳阳,长期不见,你的胆子变大了嘛。”
双手叉腰,眼眸微微一眯,并现出一种危险的光芒。看着蹲在假山上,双手抱头,选择当缩头乌龟的男人,残沫一幅太妹模样的说道。
“这是事实。”
残阳有些闷闷的声音自膝间传出,语气之中满是愤然。
“小阳,你真這是太不乖了哟。”
残沫的美眸微微一眯,嘴角漾开了一抹迷人的弧度,千娇百媚,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寒芒。
只是,双手抱头,掩住了面容和眼睛的残阳并没有看到,但是在不远处的月翼几人,却是将残沫这饱含深意的一笑,尽收眼底。望向假山之上,蹲着身子,缩成一团的男人,多了一抹更深的同情。
“K、O。”
“这个笨蛋。”
“看来得叫药儿配制一幅跌打伤的药了。”
“同感。”
顿时,看戏的几人不约而同的低喃出了各自的心中话。
“小阳阳,你觉的今晚的月色美吗?”
残沫异常温柔的说道,就犹如是对情人之间的低喃。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扩大,变的灿烂至极。
“呃……”
不知道是残沫的语气太温柔了,还是怎么的,残阳那喋喋不休的挑衅之语顿时就犹如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卡住了。
“残沫姐,沫姐,是小的错了,你就饶了小的吧。”
残阳可怜兮兮的声音自膝间传出,隐隐之中透出了一丝哭腔,也不知道是真哭了,还是假哭的。
“哼、哼、哼。晚了。”
笑脸一扩,语气甜甜的说道。
“啊!!!”
残阳感觉自己悬空了,险险的惊呼了一声。
“残沫,你这个怪力女,你立刻给我放手。”
被残沫高高的腾起,残阳面色一变,瞬间大惊失色,急急的叫唤了起来,缩成一团的身形顿时伸张开来,在半空之中不断的挣扎着。
“怪力女,嗯~”
残沫任残阳挣扎的个不停,眼睛微微的一眯,声调拉的老长,透出丝丝危险的气息。
“残沫,你这个只会使用怪力的女人,活该没有人……啊……啊……”
话还没有说完,身形一转,残阳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透了一个心惊。
“怪力女是嘛。你不说,我倒还不知道,原来人家小阳阳是这么的想念姐姐的怪力啊!”
残沫一句话说的咬牙砌齿。身体飞快的转了起来。随后越转越快,很快的就形成了一阵旋风,刮的周围的青竹叶沙沙直响。
旋风中心处,隐隐约约的,含糊不清的传出模糊的嗡嗡声。
“五……树了……(我……错了……),饭个(放过)……五(我)……”
含糊不清的声音自旋风之中传出,语气中透着痛苦与颤抖的声调。
“你再说啊!姐姐可是在听着呢。”
残沫十分温柔的说道,就好像好心姐姐在教导弟弟一般。
旋风旋转的速度刹那之间加快,带起了阵阵的呼啸声,假山旁的青竹纷纷的自竹子节上脱离而出,随着旋风急急起舞,呼啸的风吹响了青竹叶,谱起了类似于乐曲的旋律。
良久,一个蓝色的身影,奄奄一息的呈大字趴在了凹凸不平的假山之上,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如雪,就犹如贞子般的白,蓝色的衣袍之上满是皱痕。
“好玩吗?小阳阳。”
残沫一幅女王形势的双手叉腰,一脚踩在了残阳的背上,十分和蔼可亲的说道,脸上笑意盎然。
“好玩。”
好玩你个死怪力女。残阳抑住胃部的不适,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心口不一的说着。
什么时候,天上也出现金色的星星了。
隔天一早,在假山之上,一个奄奄一息的蓝色身影正像一个没有冒头的趴趴狗一般,气若游丝,垂下来的手,可怜兮兮的随着缓缓吹拂的风晃晃荡荡的,看起来竟可怜又凄凉。
“呀了,呀了,这是谁家的死狗啊!”
一个黑色劲装的俊美男子在假山下看着假山上的一抹蓝色,语气中带着戏谑又带着丝丝的嘲弄。可是假山之上趴着的那个蓝色身影却没有像来人意想之中的那般爬起来反驳,而是悄无声息的再无声息,就犹如翘辫子了一般。
女人不好惹啊!尤其是像残沫那种小气又有着一身怪力的人,就更惹不得了。
这是残阳经过了一夜之后,饱受折磨的经历之谈。残阳在心中幽幽的想着。忍着从昨晚至现在还有一反胃感觉的肚子,还略有晕乎乎感觉的脑袋,残阳这会儿,连哭的冲动都有了。
“哎呀!还真的是一只死透了的死狗啊!要不怎么不会吠咧。”
来人双手环胸,看着毫无反应的趴在假山之上一动不动的残阳,锐利的眸中划过一丝狐疑。再接再励的讽刺道。
这傢伙是怎么了,怎么变的这么能忍了。换做平时的话,这会儿,他早就应该爬起来发飚了。怎么今天变沉默了咧。不应该啊!难不成这个傢伙被人换了,还是神经搭错线了。
对于来人的讽刺,残阳不是不想反驳,而是不能反驳,不要说他现在站起来很难,就连说一句话,都是有心无力啊!
该死的傢伙,本少爷现在落难了,你丫的居然敢趁着这时候来落井下石,你完了。本少爷一定会报复回来的,你等着看好了。
残阳在心中狠狠的想着。
“天怎么突然变的有点冷了的感觉啊!
来人感觉到身边空气骤然冷下来的感觉,立刻搓了搓身上因为万而来的冷意而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在心中有些摸不着头绪的闷闷道。
“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来人的浓眉紧紧的皱起,有点狐疑的说。
“你脑袋才被驴踢了呢!你全家的脑袋都被驴踢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