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选秀结束!第二轮秀女准备进殿,第一位为……第四位为孙雨柠,第五位为苏杭。”
这时,孙雨若出来看见雨柠与苏杭相谈甚欢,便大模大样地走到她们跟前,带着嘲讽的口气说道:“难得呀!妹妹遇见同道中人,想必——妹妹身旁的这位妹妹也是位贱胚吧!哦,对了,本小姐留牌子了,”雨若的目光凶狠了起来,“以后你这贱人的苦头多着呢!”
雨柠听后,神态自若,平静地回道:“雨柠恭喜姐姐,希望姐姐能对别人礼貌些,否则未免就没有后宫女子该有的风范、气度与谈吐了。”孙雨若恼怒地一巴掌正想向雨柠扇去,雨柠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娇柔一笑:“姐姐切莫显得毫无教养,如此便不雅了。”
孙雨若愤恨地握紧拳头,吼道:“贱胚子!你有种!”说完,又抬起那玉手。
苏杭实在无法忍耐了,连忙护在雨柠跟前,也顾不得所说之话会招来什么祸患,清冽的嗓音缓缓上扬:“想不到将军府的大小姐如此惨无人道!你担不起‘大家闺秀’这四个字!瞧你一身华贵,想不到实质却是毫无礼仪、胸无点墨。这就是皇室中人择妃的标准?我真真是长见识了。”苏杭真的发威了,这声音似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苏杭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雨若气愤非常,正想张口,只听公公喊道:“第二批秀女面上!”只得由着雨柠、苏杭进殿。
“通判柏星轩之女------柏玉晴!年16!”
“参见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答话的是一个模样略带稚气的女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却是秀雅端庄,浑身由内而外散发着清高拔俗的气质,不骄不躁,一颦一笑皆是可圈可点,想必是从小熏陶练就而成的。
“可以吧。”皇上轻轻抬眸,俊颜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道这女子虽然家世略低,但是倒与平常的官家小姐不同,且留着看看吧。
“柏玉晴留牌子,赐香囊!”
“礼部郎中黄天睿之女------黄菡!年13!”
“给皇上、太后请安!”
皇上挥了挥手,太后也摇了摇头。
“黄菡赐花!”
“同知程虎之女------程思思!年17岁半!”
“长得也太……”皇上苦笑着。
“程思思赐花!”
“大将军之小女------孙雨柠!年15岁!”
雨柠从容地走到皇上、太后面前,脸上流露着自然的微笑,悠然说道:“小女参见皇上、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雨柠整体之感是那么放松,自然而然地体现出素净淡雅之意,灵动的双眸如水清然透彻,不似先前孙雨若那般拘谨,又搔首弄姿。
太后见雨柠的第一眼,那双威严的眼睛霎时变得慈祥,又变得闪亮,可隐约的透着一丝惭愧,多少居然还有几分关怀之色,令雨柠十分惊讶。
这时皇上道:“恩。大将军的小女儿身姿与气质颇为得体呀,但就是衣着打扮差了几分。虽道这素色清爽,但做工不是很好,没有皇家人衣饰应有的细致。自古宫中注重衣着的精细,只能赐——”
刹那间,太后用柔和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语调打断:“哀家瞧这丫头穿的素净,气质却惹眼,还有那眼睛会说话似的,心里着实喜欢,就留牌子吧。”皇上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太后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住了。
“孙雨柠留牌,赐香囊!”
雨柠一听,脑子顿时懵了,只能吞吞吐吐地回道:“小女……谢恩!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