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我都会给!”伤心知道自己成功了,那个老人说得对,这里或许真能给自己一个答案。玄夜的手离开了伤心,没有说这么就转身离开了,迷离的声音突然响起:“拿着这朵红莲,梦会带你去见那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也是被选中的人,所以他们也有实现等价的机会。”
伤心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为什么一直觉得遗忘了什么,原来他被迷天宫的一切迷惑了,忘了他一直宝贝的那两个弟子。等他回神想在找寻佳人的倩影的时候,发现只剩下空荡的庭院了,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朵盛开的红莲。这个玄夜的媚功真是厉害啊,但他那似乎是天然而成,不带一丝的瑕疵,连我差点都陷阱去了。伤心回忆起刚才的情况,暗自心惊。
“你就是梦吗?”大门再次被打开,刚才的侍女再次出现在伤心的面前,她没有回答,但伤心发现她在红莲上停留了一下,接着就让伤心跟着她走。又是跟他房间一模一样的门,伤心很奇怪他们是怎么记住这些门的,在他看来每个房间都没有任何区别。
两个熟睡的孩子,并排躺着,很安详的样子。跟伤心一样,他们身上的伤口经过了处理,但每一处的伤口都能让见着心惊。
他们毕竟只有五岁,伤心轻轻的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发。伤心经历了太多,他第一次能这么安静地思考问题了。可惜伤心有伤心的坚持,他不能让幽冥教断送在自己手里,他要培养一个接班人。
“咳咳”伤心剧烈的咳嗽声惊醒了两个孩子。
“师父!”两个孩子赶紧扶起伤心。
“我没事。”伤心努力止住自己的咳嗽,把两个孩子拉到自己的前面,“轩儿和文儿、你们两个是不是都听师傅的话。”两个孩子都点点头。
“那师傅要你们做什么,你们都会做吗?”
“会。”又是异口同声
“好,很好。”
“决定了?”第二天,在同一个地点,玄夜和伤心再一次碰面。
“我想要先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人类总是贪婪的。”玄夜今天手里多了一本书,伤心偷偷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懂里面的文字。
“不,只是不想走错误的路。”
“是嘛。”玄夜依附着感叹了一句,接着说,“你呢,你要什么?”
“我要五年性命。”
“五年的性命?”玄夜似乎有些吃惊这个答案,转过头问道,“为什么是五年,不是永远?人不是总希望自己能够活得很长吗?”
“我知道自己的性命,估计只有一年了。五年这也算是希望能让我付出的代价少一点,这个理由你满意吗?”伤心微笑着回答。
“原来你活着是为了别人?”
“可以说是吧,其实本来我会死得更早。需要什么代价?”
“你一半的武功。”
“谢谢。”
“这是我大概的估测,毕竟你还有其他选择。如果你要准备施行交换的话,还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才是交换的场所。”
“谢谢你的解答。”伤心当然知道这种奇怪的交换不会因为玄夜的一句话而改变。
“那两个孩子呢?”
“那两个孩子?”伤心一时没反应过来,莞尔一笑,“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反正不是在这里进行不是吗?”
“文儿,你准备好了吗?”伤心问道。
“嗯。”麟文点点头。
“那就开始吧。”
麟文把手中的匕首划向了自己脸。你不能跟逆轩长得一模一样,这是伤心说的,所以他做了。望着痴痴看着他的逆轩,他的师弟,麟文黯然地闭上了眼睛。麟文很聪明,他读书万卷,自然流露出一份成熟。但纵使他聪明,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师父选择的是逆轩,而不是他。
“文儿,以后你就带着这张面具。”伤心把一张面具递到麟文的面前,“你将会是幽冥教的青龙护法。带上这张面具,就代表你舍弃了自己的姓氏和名字,你愿意吗?”
麟文一声不吭地接过面具,面具很柔滑,带上它一点也没有什么不适:“我愿意,师父。”
“很好,青龙。”伤心开心地笑着。
“到了,这里就是红月坛。”玄夜的这句话如天籁般,让人松了一口气。在玄夜的带领下,伤心师徒三人来到了玄夜口中的的祭坛——红月坛。他们先是进行了一次略有繁琐的沐浴更衣的过程,每个人穿着洁白的布衣,蒙上了双眼。隐隐间,仿佛进了一个幽深的洞穴,隧道很长,长得让人有些不知所措,长得让人有些心理崩溃,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撞击着大脑。
这里就是红月坛?没有什么美丽的景致,四周都是岩石,发着微弱的光亮,似乎和迷天宫里的墙壁是同样的材质。中间有一个很深的水潭,在夜色中越显幽暗。
“怎么进行仪式?”
“等。”玄夜吐了这个字后就默不作声地望着天空。这个洞穴的头顶上有个小的如天窗般的口子,从上面可以看到漫天星斗,玄夜就是如此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片在伤心看来甚是无趣的东西。
伤心拉着两个孩子坐下来,眼睛自然飘向玄夜。伤心觉得这个妖艳的男子是个迷,是个他用一辈子也看不透的迷。当他见到带着面具的文儿的时候,没有露出丝毫惊讶,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那双赤绿的眼睛能看透人心,伤心事如此认为的。
“来了。”来了?伤心随着玄夜的目光,水潭中居然有一轮红色的月亮,这就是真正的红月坛!伤心吃惊的抬头,发现月亮还是原来的月亮,一样的皎洁。月光从顶上的小洞中直射进来,找到了平静的潭水中。
“这是血水。”玄夜解答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伤心。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到红月笼罩的地方去。”在伤心把自己侵入水中的时候,洁白的衣服顿时染上了朦胧的血色,一路的前行,水蔓上了他的裸脚,池水似乎不如想象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