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你来说说这事如何处理?”孝庄先开口说话了。虽然她心里也认为不是尔雅做的,但是所有不利证据都指向尔雅,她就算想包庇也无能为力。
“朕现在还不确定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朕也不能妄下结论。”康熙打了个擦边球,把紧张的气氛稍稍的缓和了下。
“皇后啊,哀家一直想问你,你的宫里怎么会有麝香啊?”孝庄见孙子也很是庇护尔雅,不禁好奇起为什么尔雅这会有麝香?会不会是别人陷害栽赃的啊?
尔雅站起来,端庄的行了一礼,不缓不慢的道:“回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臣妾这香拿来已经有好些日子了。那些天,臣妾总是心门气喘的,所以才叫樱桃去太医院要了些麝香,刚巧那时候太医院刚好没麝香了,迟了好几日才把麝香送来。可是香送来的时候,臣妾基本已经好了,就没用它了。”
“御医,你确定佟妃是闻了麝香才小产的?”康熙狐疑的问道。
“启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娘娘,臣敢肯定佟妃娘娘是闻了麝香才小产的,而且据太医院的记载,这段时间也只有皇后娘娘来要过麝香,别的主子都没要过。”御医信誓旦旦的说道。
听完御医的话,孝庄、皇太后和康熙都不禁皱起了眉,只有尔雅还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康熙想的烦了,下旨道:“此事疑点众多,待查找到足够证据的时候在另行判决。皇后因有嫌疑,在没查出真相之前,不得随意离开坤宁宫。”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包涵的意味,看来康熙已经选择正大光明的包庇尔雅了。孝庄皱皱眉,最后也没说什么。而原本要开口否决的皇太后见太皇太后都没说什么,也就住了嘴。
因为没有查出什么结果,不一会人就都走光了。坤宁宫内静悄悄的,连人的呼吸声都显得空旷。
康熙静静的站在尔雅的跟前,迷茫的盯着尔雅看了一会后,有些疲惫的问道:“你要麝香做什么?是不是要伤害那些怀有皇嗣的妃嫔?”
又来了,那种极不信任的质问又来了。尔雅一动不动的坐着,人那句刺痛内心的话在殿内回响、徘徊。
“你说话!”过了很久尔雅都没有回答,这样康熙失去耐心了,他大声的朝尔雅嘶吼着。看似伤心欲绝的他,心里则是希望尔雅承认她是想这么干的。
尔雅慢悠悠的抬起都,眼睛定定的看着有些发狂的康熙,幽幽问道:“如果我说我没有要毒害那些嫔妃,你相信吗?”
“什么?”康熙被尔雅突如其来的回答问的哑口无言,他也不敢肯定这次的事与尔雅无关,他甚至希望这次的事与尔雅有关!可是现在尔雅这么直白的问着自己,真的让他不知如何回答。
“你相信我吗?”尔雅的眼中一息尚存着点希翼,她希望这次康熙能够相信自己。
“朕,朕还是那句话,现在证据不足,一切定论有且尚早。”康熙背过身不去看尔雅眼中的希翼,硬是活生生的把尔雅打入了深渊。
“既然这样的话,那请皇上回去好好的查找证据吧。”尔雅说完连礼也不行了,回到内殿昏昏欲睡起来。最近她虽然不会吐了,但是很嗜睡,看来害喜的症状还是没有完全消失。
哼,她害佟妃?如果她用麝香害佟妃的话,她自己肚子里的宝贝早就不保了!
面对着又一次的交流失败,康熙没有功夫去多想些什么,他急急忙忙的赶回自己的寝宫,想尽一切办法的想为尔雅脱罪。只是他不知道,尔雅是不是真的是无辜的?
一听说皇后被禁足了,容若也顾不得好的半半拉拉的身体,第二日就匆匆的上朝去了。梦雅看着容若虚浮着脚步上轿的背影,心里有些酸。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这么不顾一切的到皇宫去,因为那个‘雅儿’有麻烦了!什么时候,他的目光才会眷顾到自己身上呢?
坐在轿中的容若满头的虚汗,嘴唇也因身体的疼痛颤抖的不行,但是他还是没有吩咐轿夫放慢脚步,他必须的赶紧进宫帮尔雅。暗自握了握手,牙龈被咬的快要出血了。迷离的眼睛睁睁合合,出现在眼前的都是尔雅受伤心碎的影子。
‘再等等我,等我到了以后,就带你离开那个让你难过的地方。’容若心里下定决心道。
而被禁足在坤宁宫的尔雅却安逸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什么都不去多问,也什么都不去多想。现在对她来说被不被陷害,找不找出凶手都不是她要关心的,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安安稳稳的把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
可就算她不去在意被陷害的事,自己还是会去胡思乱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人们常说爱情是人承担起责任的动力,但是现在在尔雅看来,爱情往往是人一时冲动的情绪,如果爱情没有很好的转换成亲情的话,那么这段感情最终走向的也只会是灭亡!这个道理自己懂了,可是玄烨还没懂,所以现在他们总是互相的伤害,互相不断的消磨着已不多的爱情。
现在她才明白爱情真的很伤人,只不过自己以前伤的是容若,而现在却被玄烨伤害。不知道那时的容若,是如何度过那么伤痛的日子的?
不由自主的,尔雅想起了那个为自己做的最多还毫无怨言的容若。犹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时那种说不出的舒服,犹记得被他堵在城门之时他那坚定的眼神和誓保自己的话语,犹记得那日自己恳求他带自己离开他却无奈不已的样子,犹记得那日四岔路口的相悖而行。陡然间尔雅发现,她和容若真的真的有很多的回忆,尽管大多的回忆并不愉快,但是她都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乾清宫里,康熙急躁的翻看着奏折,却什么也没看进去。他暴躁的把奏折全部豁到地上,愤愤不平的在殿内来回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