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若清,水里戏,几人事。忽然间想起很多年前的旧事,如今想来不禁有些莞尔。
因你之名,冠我之忆。
从那时知道你的名字后,我当时就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亲切,但我确实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说不出当时不具名的感觉,人如其名的你成绩好,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漂亮大方。
来到A县已经几个月了,他至今还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学习和压力,每个周六回家已经渐渐成为一种习惯。也许刚开始时是因为第一离家有些想家,后来也许是因为想逃避这里的繁重的学习和压力,回家总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不管做什么。刚开始时晕车有些厉害,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车站到车上找个靠窗的位子,以此保证自己不会晕得那么厉害。他想这也许也有些心里作用吧,每次坐车心情好的时候都不怎么晕,心情不好的时候即使坐在窗口也要闭上眼睛睡觉才不会感觉想呕吐。总之坐车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件苦差事,一段时间他对车都有一股淡淡的恐惧感,从街道上路过闻到那些汽车尾气时他都有点想呕吐。
车窗外的风景由青变绿,由绿渐黄,青山绿水看上去一片生机勃勃,片片青草上牛羊放肆地自由奔跑,林间雀儿自由自在地放声歌唱。山间云雾缥缈,时常被大雾笼罩,仿若人间仙境。习惯了坐车以后感觉坐车也是一件挺美的事,许多在县城里看不到的风景总能在车上一眼掠过,饱足眼瘾后惊叹大自然的神奇与神秘。不过时间长了路上总会遇上些让人烦躁和伤心的事,有时堵车堵得让人心烦意乱,有时看见路旁翻下山去的的大货车时嘴里嘀咕着开车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宽的车路都能开冲出去,也许是开得太急了刹不住车吧。
家里父母双亲身体安好,每次回到家里总见父亲和母亲忙到很晚,自己也不好意思闲下来,总要在虽短的时间里尽自己所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帮一点忙。
离村子很远的山下有一条小溪,小时候每到夏天正午阳光较好的时候村里的小伙伴们都会聚在一起到这条小溪里去玩。溪流由山间流下,蜿蜒着向下流去。溪水清澈透明,在盛夏炎热的天气里在里面洗洗感觉异常凉爽。上下游时常见到光着身子的小孩在溪流里戏水嬉戏,异常欢乐。
溪流两旁偶见人家和稻田,两旁的山上偶尔看见有人在地里耕作,林木繁盛,作物片片。虽说时常去玩,但直至如今他也不会游泳,现在说来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想想他在溪旁浅水处两手撑着然后双脚在溪水里乱踹,但是却怎么也不敢往深处去。
这些事情已经在脑海深处忘却多年,在班上认识并知道她名字叫邓溪时却又突然间从脑海里浮现想起,然后如潮水一般涌起,挥之不去。
他认识她就给他一种清新脱俗,清纯淡雅的感觉。她不是步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普通的平凡人,他想靠近她,因为他想追她。
教室安静一片,同学们认真地在学习着,老师偶尔走来走去地四处察看谁不认真,谁在偷玩。柔和的灯光下蓝白相间的校服反射出不一样的光芒,稚嫩而认真的脸庞上表情不一,或思考,或疑惑,或专注,或窃喜,或高兴。
他看着她认真而专注地学习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微黄的长发,脸上总是带着迷人的微笑,他想她笑的时候真美,就像山间的一株幽兰。
“任风,在哪里。”
“到。”
每次听到她说到他的名字,他心里都会莫名地高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时班上的文娱委员,她与班里的干部关系都很好,经常帮学习委员分发作业本,每次他听到她发着他的本子都会高兴。
“你们几个还在后面玩,不好好学习,还在玩。”
相视一笑,干咳两声表示听到了。
他发现她责任感很强,集体荣誉感也强,只不过有时候真的闲她爱多管闲事。他偶尔被她说,但是说两句又有什么能,又不缺胳膊少腿的,让她说她的。
他发觉她有些冷,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从没看见她和哪个男生的关系很好,很亲近,仿佛对谁都一样,只是话多的话少。
孟鹏和邹浪外角落里悄悄讨论着,班上谁好看谁漂亮的问题,你觉得我们班谁长得还可以。然后说着想去追谁,又鼓动谁去追誰。
“你追王菊,肯定追得到的。”
“你看起来挺帅的又不丑。”
“我想追刘丹晨,你说我能不能追到她。你别看她现在不理我,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等我追到手请你们俩吃喜糖。”
“我女朋友在三中,我还是算了。”
“怕什么,她又不知道,一边玩一个做备胎嘛。”
……
……
都是一这没有营养的话题,他看着他们两个有些无语,心想你们两个泡妞有这么厉害吗。他们两个的成绩都比他好,他没谈过恋爱,也还没遇到真正喜欢过的女生。他说他不长谈恋爱,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很无聊。
某一天来上课,他看见邹浪的脖子上有一个红红的吻痕。他想这个小子昨天晚上又出去欢了,肯定是哪个女生又被祸害了,要不就是到小区里了。他听李阳说过,小区里有很多干那事的小店,俗称红灯区。他没去过,也没接触过,也不想去。
他们三个时常讨论一些无关学习的无聊话题,有时他忙着看小说,就只剩孟鹏和邹浪说得口沫横飞,偶尔听到感兴趣的他也来横插两句。
他有时会傻傻地想,有哪个会这么幸运把邓溪这座冰山给融化了。她就像一座冰山,冷得让人无法靠近。他想融化她,但他没有那个勇气,所以他的心思就一直埋在心底。
入秋后的天气渐渐变凉,阳光也变得柔和,早晨的寒气也渐渐变重,雾霭变得多了起来,整个A县时常被大雾笼罩,仿佛生活在云端里。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大雾渐渐散去,A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不再有云雾缭绕的感觉。
他很少遇见她,这样的早晨。有些时候,他看着她的背影呆呆出神,脑里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什么,可能是太无聊了吧。老师讲课又很无趣,枯燥乏味,所以他真的很难坚持,听着听着就爬在课桌上沉沉睡去,直到老师走下讲台,他们叫他。
每天重复着,只有天气时常变幻无常。他有时候觉得天气变得真的很快,刚刚还好的天气突然间下起雨来,刚刚还热和的天气突然就冷了起来,就像变脸一般。他不知道变脸是什么意思,只是听人说得多了,自己有时候也跟着别人说,一段时间之后就成了习惯,一段时间之后又忘了。
“你这个家伙整天死气沉沉的,别老是抱着你的小说看,多出去玩玩转转,外面的美女很多。”
“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朋友难道还会自动找上门来吗。”
他看着邹浪在上课的时候叫他传纸条给刘丹晨,他很怕被老师发现,因为老师的眼睛都很尖。有时候你明明看到老师没有看到,但是你却偏偏被点名了。老师的背后难道长眼睛了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有时候他真的想不通。
他经常考试分数都没有邹浪和孟鹏的高,他有点章不通,这两个家伙也没怎么学嘛,怎么就比他高了呢。
他想他们两个女朋友都找了好几个了吧,而他一个也没有。想想他觉得自己很失败有些失落,但是过了两天又没事了,没有什么感觉。
上课的时候偶尔看看她,在路上偶尔与她擦肩而过,偶尔老着她的背影,这样就好。上课依旧听不下去,上课看小说,上课依旧睡觉,这个节奏被他保持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