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说的有道理,米粒,你也真够傻的,你怎么连这回事都不清楚呢。难道到现在你也没交男朋友?”
“交过,但就因为这件事,我以为我不纯洁,我跟他分手了。”说到这里,我才惊觉我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傻瓜,难怪林秋水总是称我为小傻瓜呢,甚至有时夏明灿都这样叫过我。想到林秋水,想到我们的分手多么的荒唐可笑充满戏剧性,我的眼泪汹涌而下。
“永红,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啊,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多么爱我,多么爱我的男朋友,可是就因为,就因为我心里藏着这样一个不堪的秘密,我不敢接受他的爱。现在他彻底的离开我了,他走了,他可能现在已经人在美国了。我一辈子也看不见他了。我该怎么办,我爸爸也生病了,就要死了。呜呜呜……”我倒在王永红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担忧疲累顺着我的眼泪不停的奔腾。他们谁也不再说话。没人劝我,王永红默默的用纸巾给我擦着眼泪。
最后我哭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王永红把我搂在肩头,王永新对其他人说,“我们先出去吧。让永红劝劝米粒。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王永红叹着气,说:“米粒,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多年受的是这样的煎熬。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就是失.身了,那算什么呀。现在谁还在意这个呀。你那男朋友也是,就因为这个和你分手了?”
我摇摇头,“永红,陪我回家吧,我家离这里很近。等过两天我情绪稳定了,再来找你。”
就在第二天,爸爸的病情突然有恶化了。我和李姨再次把爸爸送进医院。爸爸口中喊着妈妈的名字,他抓着我的手说:“米粒,叫你妈来,我不放心你,我要把你再次亲手交给她。”
爸爸被推进了急救室,我抖着手给妈妈打电话,我知道此时叫妈妈来,对夏叔,对李姨都是一种伤害,但是我不能看着爸爸带着遗憾离开。
妈妈终是来了,在我打完电话的当天下午就来了,是夏明灿开车送妈妈来的。
妈妈两眼含泪进了病房。李姨看着妈妈,依然没什么表情,仅仅是叫了一声“大姐”。然后就出去了。夏明灿跟爸爸问好,妈妈给他们做了介绍。夏明灿拉着我走出了病房。
不知道爸妈在里面聊了什么。大约过了半个多钟头,妈妈出来了。妈妈让我好好照顾爸爸,她马上就回去。夏明灿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心疼,“妈,我留下陪明珠吧,她一个女孩子,我怕她承受不住。”
“那公司呢,你还得上班啊。”妈妈担心的说,
“有爸爸呢,最近没什么要紧的业务。”夏明灿说。妈妈点头同意了。
我没有反对,因为我现在是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强有力的支持我呀,要不然我感觉自己就要坚持不下去。自从Q市相遇,夏明灿就像骑士一样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在我彷徨无助的时候,及时的伸出援手。
夏明灿把妈妈送到了车站,然后整夜和我陪在医院。
又一个早晨,晨光照在爸爸的脸上,他醒来了。他用微弱的声音叫着我,我急忙抓着他的手,夏明灿也醒了。爸爸断断续续的跟我说:“米粒,爸爸上次给你的卡,你保管好了吗?”我含着泪点头。
“米粒,原来你住的房子我本来是为你将来回咱这留着的。现在也没必要留下去了,趁你这个哥哥在这里,让他帮你把房子卖了。将来足够你在别处生活了。不要拒绝爸爸的意思。女孩子要富养,我不能让你为钱发愁,你放心,爸爸治病的钱爸爸都留出来了。给米米的钱你李姨也都保管着呢。爸爸就你们姐俩,爸爸舍不得啊。”
我流着泪点着头,爸爸说的累了。又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夏明灿马不停蹄的为我找主顾卖方子,他先联系了周边的邻居。原来那里马上要拆迁了,大家都说现在卖太可惜,价钱上绝对没有拆迁后值钱。夏明灿抓住这点和有购买意向的谈价钱。后来住在我楼上的那家以二十万的价格买了去。
这些琐碎的事都是夏明灿一个人帮我办的。我依然每天在医院陪着爸爸。爸爸几次醒来,拉着我和米米的手,不停的流泪。爸爸嘴里念叨着,“米粒,爸爸对不起你啊。”
我让米米出去买点东西,我把王永新那翻话告诉了爸爸,我边哭边笑,“爸爸,原来这个大悲剧是个乌龙,都是我自己,我竟然什么都不懂。”
爸爸听了我的话激动起来,他剧烈的咳嗽,边咳边说:“米粒,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狠劲点着头,“是真的,没有那回事,以后,我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了。我还要找回我以前的男朋友。爸爸,你可以放心了。”
爸爸却更加自责了,“都怪我啊,我出差回来,听你李姨说你被人强.奸了。我急忙去了派出所。我刚问一个叫米粒的女学生的案子,那个人就说,没事了。那男孩被另一个男孩打死了。你女儿真叫本事啊,两个男孩子为她一个大打出手。你知道爸爸好面子,我没脸详细的问下去。只好回来问你。没想到误会这么多年。”
最后两天爸爸就是在这种强烈的自责中度过的。弥留之际,他笑了,“还好,我的米粒没事。”爸爸走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找不到他了。算算我陪在他身边的日子是多么少啊。
临离开昌宁,我让夏明灿陪我见了王氏兄妹。王永红以为夏明灿是我口中的男朋友,她悄悄的对我说:“怪不得那天你哭成那样,你男朋友真帅,而且一看就有钱。”我笑笑,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