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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欲/望

对于奥兹的问话,我默然不语。他见我也似有困惑,不再难为我,而是向我示意领我朝包厢的方向走。我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考中,此刻也没了多余的心思去继续和他逗乐,有些木木然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定的是一个中等包间,只是四个人却要这么一个包间,我撇了一下嘴,开始暗暗吐槽这帮败家子。桌上摆着两打预调酒,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他随手拿了一瓶青柠味的,用拇指顶开瓶盖继而递给我,接着给他自己开了一瓶蜜桃味的。我心里瞬间不爽了,举着酒瓶就把手直直地伸到奥兹面前,脸上同时也显出一副欠扁的傲娇表情。

他疑惑的瞧着我,眼神里满是莫名其妙。看他真的是不了解自己发了什么脾气,我一时没憋住,笑了出来。拿着酒瓶的手顺势指了指了他的酒瓶,“我要喝蜜桃味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瓶,原来如此,立即提着酒瓶表示可以交换。结果我觉得这样好无趣,想了想拒绝了,喝了一口手里的青柠,跑去点歌了。

她想要,是因为喜欢这种味道么?蜜桃?喜欢也是一种欲/望,这种欲/望是什么感觉呢?

奥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美美,她已经和自己的两个同伴混熟了。三个人一起在唱一首这段时间蛮流行的电影插曲。她现在的状态应该仅仅是兴奋,和来这的途中很不同,她的心跳只是比正常稍快一些,身体的整体温度有些偏高,这种兴奋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是因为唱歌还是因为她正在唱的歌?A面的人很擅长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他们喜欢唱歌,但是他们现在所唱的是一首MYHEARTWILLGOON,她刚刚不是说她并不信任自己吗?所以这首歌和自己没有联系。

她会因为Joe么?自己一直在避免直接介绍Joe给她认识,不知两人现在互通姓名了没有,但是看三人唱歌时彼此对视的热情,这点应该不是很重要了吧。如果她发现了,会做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奥兹身体里流过一丝烦躁,这种烦躁不是情绪,因为他不会有情绪这种低级的东西,这是身体的某种本能反应。那么现在可以确认了,这具模板体和这个美美之间的关系。

我唱完歌回到奥兹的旁边,不远不近的坐着,呼吸微微有些紊乱,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皮肤上渗出大量的汗液,却不能浇灭体内的炙热感,包厢里的空调已经开到最大了,却并没有什么用。奥兹一直在喝酒,他很喜欢喝果酒么?这种酒没什么酒精度的,他倒是不担心会醉的。

这时,他起身接近我,说他要去趟洗手间。

我看着他离开包间,胸口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心也似乎被无形的线险险的悬在了半空,这不是紧张,而是忐忑。这种感觉很折磨人,我从来不是肯委屈自己半分的人,于是询问ROSE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趟洗手间。

唱歌期间,我已经和ROSE聊了一些,她是意大利人,说了一口很好的英文,我们的交流没有什么难度。我们同时在洗手台洗手,这里的安静让我有些不安,但是又明白ROSE比我要了解奥兹,很想向她了解些什么,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或者就算我问了,她会不会告诉我。

就这样踌躇间,ROSE好像猜出了我的想法,在镜子里瞄了我一眼,神秘地微笑了一下,一面整理妆容,一面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大概知道你想问我什么。龙国人没有什么信仰,现在又是和平年代,很容易把爱人当成信仰。但是他们是奥斯曼人,我们这些女人对于他们只是过眼烟云。那个Joe是他的表哥,对他我是有好感的,可是他在自己的国家是有未婚妻的。”

她转过来朝向我,再次笑了,这笑容不再是神秘莫测的而是有丝丝无奈在其中。我终于读懂了。“小女孩,你虽不是特别漂亮惊艳那种,但是身体比例好的让人羡慕。我想奥兹喜欢你也是有原因的。何须想太多,男人都是这样的。”

她的话让我顿时沉入谷底,思维被还没理出头绪的困惑淹没。略有失神的回到包间,发现奥兹还没有回来,我很想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却如坐针毡。

JOE在炫耀他的说唱,ROSE很配合的给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我实在是做不到粉饰表面的太平,径直走向走廊,刚想安定心神,正好遇上手里抓着一包白色***的奥兹。

他嘴角微提,向我扬了扬他买的烟。

“你在找我么?我去买烟了。”他了然的跟我解释。他想,自己不在,她应该会像她说的那样,没有安全感吧。

我望向奥兹的眼睛,他才二十出头,眸中还没有完全褪去那美丽的海色,但已有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了原本的明亮。迷醉在那片灰蓝中,想要深究其中流转的深意,上前一步用双手钳制他的肩膀,将他牢牢地按在墙上,内心充满了挣扎和迷惘。

他回望我,表情疑惑。“你怎么了?想……”

他剩下的话语消失在我的唇齿间,那甜美的味道我不想轻易放弃。于是加深直到他痛呼出声,我才放开他。

我做了什么?看着他顺着墙面滑坐在地,我诘问自己,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我强吻了他?

奥兹低垂着头,他一直都没有丧失理智,而是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回想在A面经历的一切,都没有这一次这样奇怪。他很清楚的知道美美想要做什么,他却无力阻拦。她的手臂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力气,然而他只能一动不动的去承受。这具身体在这过程里一直在无法抑制的颤栗,是兴奋的颤栗。事情失去控制了,必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样无目的地调查不行,太危险了!

她能够伤害自己!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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