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曲阿等诸多地方新定,所以刘备听从易兴的建议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这日府衙之中易兴进言:“今主公坐领曲阿等地,正是大展拳脚之时,但因前刘繇无能,致使城内凋零,民众贫困,如今之计,当应以发展经济为重,毕竟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以说打仗有时候就是打的经济。”
“剑秋此言倒是精辟,既然今日提出此等主意必然是心中已有良策。”张昭说道。
“良策倒是不敢当,只是有些建议还望诸位指正,我等大多都由北方而来,自然知道中原地方连年征战,地方残破,于是携家渡江以避难之人不乏少数。而且北方难民不乏富商大贾,他们由北到江南同时,必然会带来先进的生产技术与文化,可以为此时贫困的江南带来新血。原本江南农耕技术十分落后,甚至尚未懂得牛耕。若日后后生产技术注入,农业生产技术逐渐提高,人口亦因此渐渐增加,也可以更改此处地广人稀的窘况。依我之间,其一、高价悬赏各种技能的人才,诸如耕种、务农、冶炼等,让他们带动我们这里的经济发展,其二、如今我们军队较少,所以粮草倒不会成为太大的问题,但日后随着主公的发展,军队日益增多,粮草可能会成为制约我们发展的一大问题,所以可以实行屯田制,并设置典农校尉和典农都尉。其可分兵屯及民屯。兵屯下之耕者为佃兵,民屯下之耕者为屯田客。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可也是争议最大的一条,那便是提升商贾的地位,吸引他们的目光,必要时可以放宽税收,毕竟他们是一个国家经济的主要组成,虽然他们眼里只有利益,但要是控制的好,可以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把利剑。”
“不行,前两条倒是可以可以考虑,但是第三条不妥,毕竟商人重利,毫无诚信可言,不足与谋。”话音刚落张纮便第一个出来反对,毕竟历史上有不少商人祸国乱民的例子,让他不得不防,这还真像刚才易兴说的那样,是争议最大的一条。
“子纲不知为何反对?”
“商贾无信,其本身不创造任何价值,只不过把东西导买,巧取豪夺的剥削人民的利益,这于国何益。”
“你只看到了他们不利的一面,但也不可否认有时候商贾的导买促进了消费,调配了人民生活需要。”
“但是你别忘了商贾的本质—重利轻离别。利益使他们偏离了本性,他们投机倒把,垄断民生,扰乱物价,甚至官商勾结,卖国求荣。这你又如何说?”
“子纲刚才也说了商人的本质,但你仔细想想,在你说的这些情况泛滥的时候当时国家的现状吗?”话音落下倒是让张纮陷入了沉寂,就是刚才许多欲言又止的人也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会看张纮有些犹豫的时候易兴接着说道:“纵观历史你会发现每次商人乱国乱政都是发生在国家腐败、君主昏庸之后,要是君主贤明,臣子忠心为国,他们敢吗?”
“可我还是有诸多顾虑。”
“有顾虑是因为你对主公没有信心,况且我刚才也说了,这需要控制,这也就是说最好让我们和他们达到双赢的局面,且通过我们手中的力量对他们加以限制,让他们按照我们给他们限制的道路行走。”
“若他们壮大之后野心膨胀该当如何?”这时张昭问道。
“商人手中最强大的利器是什么?是钱,我们手中最强大的利器是什么?是军队,他们若有野心只能通过他们手中的钱间接腐蚀我们的将领及军队,我们只要控制好律法以及相应的惩罚制度,并且坚决贯彻,一个违反那就杀一个,十个违反那就杀十个,一万个违反那就杀一万个,何愁他们的糖衣攻击?”
“剑秋所言倒是一针见血,是我们迂腐了,不过日后的律法制定倒是少不了又要麻烦你了。”张昭说道。
看着张纮还有些犹豫的样子易兴便下了一剂猛药:“如今南北贫富差异较大,不论人口、经济还是别的诸多方面都有所不如,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此时北方的征战较多,当抓住机会,拉小我们之间的差距,然后以精锐之师挥军北上,不然等北方一统以后,我们以贫攻富,虽然不能说一定失败,但还是多了许多困难。”
“剑秋所言虽然有道理,让人无法辩驳,但若实行我必请求全程监督,若发现问题我也绝不会置之度外。”
“子纲所虑也是情有可原,不知剑秋你有几成把握?”对于商人明显刘备也没有好印象,于是问道。
“把握我至少有八成。”易兴倒也没有把话说满,毕竟这个时代和前世还是有差别的。
“既然剑秋有如此信心,那我也自当全力支持于你,需要人或者别的尽管来找我,今后几****就放下诸多事情全力先把此事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
“诺,必定全力拿出一个方案来,不过前几日说的那个东西可能要推后一些时日了。”
“倒是我太心急了,也罢,诸事你权衡着看吧。”
“谢主公信任。对了,还有就是希望主公发出招贤公示,广纳各方人才,毕竟这南方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必定有许多大才还是我们所不知的。”
“这个自然,前几日子布已经和我提过这个事了,这几天他正在起草,过几日便会发布。”
“不知子龙那边可有消息?”想着赵云被派出去已经有些日子了,按道理也应该有消息了。
“昨日已经差人送来信说是一切非常顺利,此时正和子义赶回来的途中,依然记得上次北海援救孔融时子义的英姿,不想现在会是这般结局。”
“主公不必沮丧,子义英雄,跟着刘繇实乃明珠暗投,日后相信主公也定不会埋没了他。”
“剑秋不用担心,就是有些感慨罢了,至于孰轻孰重我还是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