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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点一瓣心香

岁月绵长,生活琐屑。苍茫的尘世里,每个人都在忙碌,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学业而苦恼……忙着忙着,时间的轮盘无情的那么一碾,记忆里的人山人海,前尘往事就散了。但是,当你一个人在夜里难眠时,是否会有片刻的回忆让你涕流泪下,是否会有零碎的事情让你欢笑?茫茫夜空里,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轻轻的点上一瓣心香,安静地被她感动,一瓣,一瓣就好。

相传,秦朝时八达岭有两户人家比邻而居。这两户人家世代相好,一家姓孟,一家姓姜。一日,孟家种了一株瓜苗。这瓜苗长得出奇的好,瓜蔓长到姜家,并在姜家院里结了一个瓜。瓜很快就熟了,怎么分呢?那就两家人一家一半吧。谁知,瓜分开后,无肉无籽,只有一个女婴。这自然是传说了。孟姜两家皆无子嗣,便共同收养了这个女婴,取名孟姜女。这便是孟姜女的由来了。孟姜女不仅长得美丽,而且蕙质兰心,聪颖过人。可是,一日,她在院里洗衣裳,那时还没有围墙,只有一道竹篱。也是她运气差,这时有一个叫范喜良男人碰巧走过,又碰巧看到了孟姜女露在外面的半截白瓷般的手臂。按照当时的律法,孟姜女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嫁,要么以死明节。这足见封建社会对女子的要求之严。孟姜女思量了一下,又见范喜良老实,就决定嫁了。可孟姜女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成亲当夜,范喜良就被抓去修长城了。冬天寒冷,孟姜女决定去给丈夫送寒衣。“月儿弯弯分外明,孟姜女丈夫筑长城。哪怕万里迢迢路,送御寒衣是侬情。”可当孟姜女赶到长城时,范喜良已死。孟姜女便在长城下大哭。泪,落下。天上大雨也倾盆而至,于是,长城垮了。孟姜女的原型是杞梁妻。杞梁战死后,他的妻子也并没有哭,更谈不上哭倒长城。西汉末年的刘向在《说苑-善说篇》里言:“昔华周,杞梁战死。其妻悲之,向城而哭,隅为之崩,城为之厄。”唐代诗僧贯休在《杞梁妻》一诗中云:“秦之无道兮四海枯,筑长城七兮遮北胡。筑人筑城一万里,杞梁贞妇啼呜呜。”这首诗与史实差了何止八万里。不仅将写杞梁妻哭,且将她与秦始皇联系在一起。至于杞梁妻改名孟姜女那是明朝时的事了。

最美女教师张丽莉的事迹感动了一代中国人。在失控的汽车猛冲过来时,她先想到的是学生。情况万分紧急,她先挡住两个学生,又一把推开几个吓傻了的学生。学生得救了,她却全身多处骨折。汽车在她的腿上碾过,造成了高位截瘫。李金茹泣不成声:“丽莉呵护学生胜过自己。”事后有人问她:“你后悔吗?”张丽莉回答:“不后悔。我已经快三十岁了,和父母已经度过了三十年的幸福时光,而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老师是默默无问的春雨,滋润,干净,无声。

母亲用阳光做笔,以温暖为墨,描绘我枯涸的心灵。我感冒了。母亲把我送到不远处的医院,用粗糙的手抚慰我滚烫的额头。医生是我一个亲堂姑父,他说要打点滴。盐水一滴一滴落下,总是希望它快点,可滴了半天,好像一点也没有少。后来才明白,时间也随着那一滴一滴的盐水悄然溜走了。母亲问我要吃什么(姑父家也开了一个小卖部),我看着店里琳琅满目的美食不知道该怎样选才好。一会儿想要糖果,一会儿又想要饼干……犹犹豫豫总是不能决定。母亲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我选,那情景我想是不会忘记的。有一次,我们站在马路上的一棵银杏树下等公交车。母亲翻着包,突然说:“哎呀!零钱不够!”我问她:“差多少?”“差一块。”我经常看见有些人坐公交车少拿了几块,都蒙混过关了。我便自作聪明的说:“把零钱给我,我投。”母亲不同意:“不是还差一块吗?要不我投十块算了。”我道:“反正司机也不捡查。”母亲还是不同意,最后她还是投了十块。母亲告诉我不能骗人你对别人不真诚,别人也将对你不真诚。我慢慢长大,母亲却渐渐老去。有一次,他叫我给她拔白头发。我拨开她的头发看见好几根银丝白发,我才忽然发现母亲老了。那几根白发里藏着谁年轻的华年?写着时光的伤害。我忽然想哭。

父亲用爱心做顶,慈爱作墙,筑一所温暖小屋呵护我保护我。父亲给我的感觉像一座山,沧桑,坚强,伟岸,仿佛永远不会老去,但时间告诉我我是错的。他用残酷的现实告诉我谁都会老去。父亲和母亲总是不在家的,所以我经常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关于父亲的回忆很少,却很深刻。开学时,他把我送到学校,提着一个大包,里面装着我的衣裳。报了名,把我安排好。之后,他就走了。我和他走到校门口,阳光很明媚也很忧伤,淡淡的。一笼竹子落下的阴影恰似我复杂的心绪。他说:“要好好读,不要贪玩,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沉默点头。最后他说:“那我先走了。”我看着他走远,我就转身进学校。忽的,我也不知为何,就转了个身,然后就看见父亲也转了个身望着我,我们离得很远,我看不请他。但我笑了。爱是沉默,回头一瞬,彼此都懂得。

我曾经看过一个报道。讲的是一个孤儿在地上画出母亲的模样,蜷缩在画里母亲的怀里。我差点哭了。天那么冷,风那么吹,夜那么暗,无论在哪里,他在母亲怀里。那么温暖,那么幸福。

总是会有那么多的瞬间让我们感动。悠长得像是永生的童年,像春日刚刚融化的溪水,淡,真,柔,暖,笑。

一段故事,不要在意他的真假;一段往事,不要在乎是否遗忘;一段亲情,不要在乎是否博大;一朵红花,不要在乎是否凋落。感动就好,欢喜就好,爱过就好,开过就好。一瓣心香到这里就点完了,但它的故事还有很多,在你我他的心里。甜蜜的,温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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