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像只被猎枪惊吓过的小鸟,浑身的羽翼都那么僵硬不听使唤,所以当猎人伸出手时她竟不知如何躲闪,轻而易举地就被对方抓住了翅膀。水灵一直处在恐惧之中,她竟没有发现麦主任什么时候离开了老板椅到了她的面前,直到麦主任的手轻轻放到了她的肩上,她才惊醒过来。
麦主任说看把你吓的?这事我说着算,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就我一句话的事儿,关键是看你想怎么办?
水灵说你不要开除我,我出来打工很不容易,我不能没有工作。
麦主任的手还在水灵肩上,他似乎不经意地轻轻动了动,水灵露出了极不自然的表情,却还是那样呆呆地没动。麦主任说我早就注意你了,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不仅什么事儿也没有,还会给你调换工作,既轻快工资又高。
水灵奇怪地看着麦主任问,我一直都听你的啊!你还让我再听你什么?
麦主任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与水灵天真的迷惑不同,那里面夹杂着一种显而易见的*邪。麦主任说,你是真笨还是装傻?你说你还能听我什么?
水灵的突然醒悟缘于麦主任的动作,因为她突然感觉胸部发闷,原来麦主任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她的肩膀上滑了下来,用力的捂在她的**上,这让她感到了呼吸不畅。
麦主任的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的手轻轻地摆弄着水灵的身体,如果手里有一个放大镜,那他的姿态和文物工作者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是突然发现了明朝万历年间的德化窑瓷。
水灵的大脑在短暂地短路后,突然清醒过来,她发出了一声惊叫:不……
女人问,你是外地来的?金生点了点头,女人挥了挥手示意还是老习惯。
金生打好啤酒送过来时,女人又问:你每天都什么时候下班?金生回答说,早上六点。女人点了点头,她从来也没待到那么晚过,基本上一到下半夜她就离开了。女人抽着烟,没有再说话。金生站了一会儿,觉得很尴尬,就问,你有没有什么吩咐了?女人似乎才反应过来,忙说,没…没了。
金生走回吧台,陈涛正站在那里,有些怪怪地问,金生,刚才在聊什么呢?金生的心里一慌,忙说,没…没什么?
没?陈涛盯着金生,笑容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奸诈,却说,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常客,平时里没少照顾我们的生意,一定不能得罪。金生点着头答应着,陈涛往女人那里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遍金生,嘴角微微地往一旁翘了翘。
陈涛原本是想和金生说的,但后来一想他又没说,这种事情还不知有没有,就算是有和他关系也不大,他关心的是歌舞厅的生意,只要能吸引客人来消费,其它的都无所谓。那女人是什么人,陈涛一眼就可以看出,他觉得也只有像金生这种乡下刚来的才会不知道,不过不用多久,他就什么都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