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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顷之,范至。生愤诉颠末。范曰:“如何?我岂妄哉?果不出我所料。然此地子不可居矣,当出外建非常事业,以一洗此耻。”生曰:“阮囊中不名一钱,其何以供旅资?”范曰:“资斧我可任之,惟功名之途,子宜自择:若欲掇巍科,冠多士,宜至帝都攻帖括;若欲立功徼外,马上得官,则莫如投笔从戎,驰驱疆场,赞襄幕府,立致显爵,亦复何难。”生曰:“有表戚在滇南军营,当往依之,冀得尺寸功。”范曰:“善。”乞贷亲友,得百金,以赆生行。

女父自得生离书,日夕托媒妁择佳耦,诡言有第二女,年甫及笄,能书画,娴吟咏,以西国映像法绘图,遍乞名流题咏,实以炫其女容貌之丽,则富室豪门求之者必众也。果有潘氏子者,军门之介弟也。时新丧偶,拟续鸾胶,于某太史处见女小影,倚栏小立,微笑拈花,妍姿艳态,举世无双,叹曰:“得妇如此,亦足矣!”询为书吏女,颇以门户为嫌,拚纳重贿,觅为小星,告之媒氏。媒氏利其成,姑婉其词以耸女父听。女父惑之,竟许焉。问名纳采,礼币既盛,舆从亦多,耀于里闾间。女父恐女有所闻,预遣女往戚串家,故女不及知也。待届亲迎日,以鱼轩逆女归。时香灯彩仗,烂其盈门,笙管既奏,乃始告女,谓女曰:“汝自此可受荣华、享富贵矣。否则一世作贫家妇,岂尚有生人乐趣哉?”女闻,如丧魂魄,涕泣不可仰。催妆乐阕,内外皆促女登舆,而女已取昔日所聘金环吞之至腹,奄然待毙,气息仅属,多方营救,竟不可治。宾客睹此情形,徨散去,去嘉女志之烈,或有唾骂女父母为非人者。潘氏子闻之,兴索意沮。

女死三日犹未殓,颜色如生,尸发,异香闻于衢路。方举进门,一道士忽随之俱入,羽衣星冠,状貌清奇,髯长过腹。见女父,曰:“若以女公子畀我,我能活之。”女父叱之,谓道士必妖人也,将以此艳尸行采炼术。道士笑曰:“余此来为汝补过。汝女非项生妻哉?项生今贵矣,不日归来,将与汝索妇,汝其何以应之?汝之所为,人头而畜鸣者耳,本不应有此贞烈女子日后奉养汝;特余知之,义不容小救。”因取水一瓯,倾葫芦中药少许,灌入女口。俄闻女喉间作辘声,砉然大吐,金环随出,启眸微视,曰:“此岂尚是人间耶?顷有星官送我来,谓余与项郎终成夫妇,可少待之,佳音当不远也。”女既苏,众方环视,女悲喜交集。忽失道士所在。众谓此必神人也,额手交庆,焚香顶礼。越日,项生果归,戎服鲜衣,驺骑赫,盖已保升至监司大员矣。

先是,生仗剑以出也,匹马达滇南,直诣戚营。其戚以副将衔统偏师,多黔蜀勇士,屡立战功,自成一队。见生至,甚喜,曰:“军中正少司笔札者,汝来甚佳。”于是文檄往来,咸出其手,弓衣句满,盾鼻墨浓,上游群知其才,一月三迁,不数年竟擢是职。

一日,方在营草露布,忽有道士来谒,曰:“君有世缘未了,当急请假归,或可及也。”生正欲研问,则上司给假文书已至。道士命选仆役,具行李,并马出营。道士以袂障日影,曰:“暂假汝缩地法,今夕可至廿四桥边,观二分明月也。”把袂一挥,红日西匿,但见林木庐舍历历,俱从眼底瞥过。约三四时,曰:“至矣。”则已在扬州城外。回顾道士已杳,因诧为遇仙。乃觅旅舍暂憩。天明买渡江,抵金陵,日犹未晡也。道路间藉藉谈女吞环更生事,异之,恍然悟曰:“仙之命我归也,其以是载?我曷可负我贤妻?”急诣邑令,白其故。令促召女父至,命即日设青庐,成吉礼,一切鼓乐供帐,皆县为之备,咄嗟立办。并馈扁额,旌女之门,表之曰:“贞烈女子”。一时发之咏歌,表扬其事者,长篇短简,美不胜收。有《金环曲》最佳,并录于后云:王家有女字秀文,少小绰约兰蕙芬。

项郎名族学诗礼,金环为聘结婚姻。

十余年来人事变,富儿那必归贫贱?

一朝别字豪贵家,三日悲啼泪如霰。

手摘金环自吞食,将死未死救不得;

柔肠九曲断还续,卧地只存微气息。

讵料神人赐灵药,吐出金环定魂魄。

至性由来动彼苍,一夜银河驾乌鹊。

嗟哉此女贞且贤,项郎对之悲复怜。

朝来笑倚镜台立,代系金环云鬓边。

玉箫再世吴彩玉,一字玉箫,嘉善人。父早世,从母至魏塘依舅氏以居。女少聪慧,针黹之事,一见即工,所刺绣纹精致绝伦,每出,人争售之。舅氏素善歌曲,弹丝吹竹,无不深造其微。女红之暇,从而学焉,歌声宛转抑扬,脆堪裂帛,响可遏云,殊动人听。以是里中或呼女为“针神”,或称女为“曲圣”。女年十四龄,丰神艳逸,举止娉婷,见者不知为碧玉小家女也。女母之妹,从夫僦居于上海,以书招之。女母遂挈女偕行。其屋固在城北曲巷中,流莺比邻,左右皆是。妹之夫夙习航海术,时行贾于东瀛,妹颇不安于室,恒与鸦鬟龙媪阴相往来,每见女,无不啧啧称其美。女或从姨出外游览,间至北里,得识诸姊妹,无不喜纳交于女,辄有赠遗,罗帕香串,几盈箧笥。

一日,女诣红庙焚香。甫下钿车,即见一少年子,状若贵家,纨扇轻衫,翩翩玉立,拱俟路旁,视女目不转瞬。女见其双眸炯炯,不觉嫣然一笑。入庙参神,甫起,而其人已踵至。女匆匆下车时,偶遗一帕,其人在后拾之,时天气酷暑,女粉汗淫淫,从钏间索帕,不可得,徘徊四顾,若有所觅。少年子即以帕进曰:“此即卿之所遗也,谨以完赵璧。”女受而惭谢之,红潮晕颊,益增其媚。女出庙登车,少年亦从其后遥尾之,直至女所居而止。自此常蹀躞于女之门外,虽咫尺银河,莫能通一语也。

无何,女母以急症死,棺椁衣衾,皆姨为之摒挡,女深感之。逾年,舅氏亦没,以遭讼事,家日落。姨之夫在神户经商,以乘小艇诣海舶,忽值飓风,没于风涛中。姨闻信痛哭,为之举哀成服,然丧事之中,不忘涂泽。久之,渐有蜂媒蝶使,出入其家,隐讽女曰:“子年已及笄矣,何不择人而事?然以吾家门第,今日落寞至此,所适亦不过卖菜佣而已,再上亦不过布米行肆中牙郎耳;若欲五陵年少,裘马丽都,非求之于走马章台中,不易得也。”女然无以应。姨见其可动,遂不复问女,即托人赁室中陈设各物,帷帐尊彝,备极雅丽,绮楼三楹,一以处女;一聘勾栏中妙入居之,以为女伴;己则居于楼下。客至瀹茗进果,令女自高位置,寒暄数语后,不复再言;客十问,亦仅答二三语。女既娟妍,性又温婉,见之者无不色授魂与,不浃旬即已车马盈门。自此枇杷院落,杨柳楼台,居然于秦楼楚馆中,屈一指矣。或有大腹贾为女梳拢者,辄高其声价。

一日,有客直入女房,谓女曰:“卿何时在此耶?几令人以相思死!”女视之,即庙中所见之少年也。回忆前时,不觉泪珠簌簌堕襟袖,呜咽言曰:“妾亦良家女,岂飞茵堕溷者哉?今日虽不幸落风尘,然璞犹未琢,玉尚无瑕,庙中谨完赵璧一语,妾可自矢。君其信哉?”少年亦为之肃然改容,因问身价几何,自当拔此一朵青莲花,以出诸火坑也。女曰:“欲从则竟从耳,身固自主,奚费一钱。”因为少年缅述前后颠末。少年曰:“虽然,卿寄食姨家,亦当少偿之。惟事贵乎速,迟则中变矣。”因呼姨至前,谓欲脱女乐籍,需价几何。姨方倚女为钱树子,骤闻其言,色遽变。女在旁谓姨曰:“姨固言择人而事耳;今有此好门户,儿早已心许之矣;若不从儿愿,则三尺红罗,即儿毕命处矣!”姨知女志不可夺,曰:“即欲嫁彼,亦当郑重。今与客约法三章:其一聘礼必以千金,我尽为汝备奁赠,不私一钱;其二须另设青庐,行亲迎礼,彩仗花舆,务从其盛;其三须为正室,不作偏房。”少年曰:“是皆可从。”当具媒妁,即书婚帖,择吉期,前后未十日,女竟归少年。嫁后方知少年姓梁,字鹤,新登贤书,乍浦世家子也。惟中馈已自有人,亦名族女,结已三载矣,尚无所出。女知之,亦愿自居于小星之列。生备述妻美而贤,必不相妒。弥月后,偕女往嘉善,合葬其父母之。女夙慕西湖山水之胜,因与往游,小驻福隐山庄,岸则乘轩,水则荡桨,名胜之地,游历殆遍。女随生归家,侍威姑,事大妇,无不循礼,上下雍睦,咸得欢心。

旋生公车北上,射策不中。既归,忽患寒疾,药石无灵,群医束手。女晨夕奉侍,衣不解带,眼不交睫。见生危笃,涕泣不食,焚香告天,愿以身代,潜自臂肉,和汤以进。顾病卒不瘳。生当弥留时,执女手曰:“吾负汝矣!吾死,汝可仍归故乡。房中所有,悉以付汝;当请于我母,再畀汝五百金。汝其善事后人,勿以吾为念。”女闻言,涕泣不可仰,但曰:“妾愿相从地下耳!”顾已哽不成声矣。及夕,生竟气绝。生母生妻,抢地呼天,哀痛之情可知也。扰攘中,众亦不暇顾女。夜半,生忽自苏,呻吟有声。左右进以参苓,神气略定。叹曰:“吾今而后得重生矣。”即询女所在。婢媪觅诸其房,则已悬梁自缢,作步虚仙子矣。解下灌救,已不可及。举其袖,有血水滴出,褫视其臂,刀痕俨然,因知为割股疗病。众共叹女贤且贞烈,近今所希。然不敢骤告生,但曰痛倦已极,才入睡乡耳。生闻欷,摇首弗信,曰:“此女吾知其已死矣。适已至阴司,黑风砭肌,黄沙眯目,方贸贸向前行,突有乘马至者,曰:“某生可释还阳,已有贞姬代死,帝鉴其诚,延寿四纪,且赐生再续后缘,生其勿忘。‘其人言讫,以鞭笞予背,如梦初觉,今背际隐有余痛也。”

生后捷南宫,由进士出宰山东,屡任剧邑。一日,获盗得赃,中有玉桃一枚,乃女常时所玩弄,死后纳于棺中者也。生反复审视不谬,谓盗必发冢开棺所得。盗坚不承,谓劫自吴江陆家第三女房中,箧得之,并有连理玉藕一片,已付长生质库。生命取至,则亦女殉葬物也。疑不能明。即令信任之家人赴吴讯访陆氏踪迹。乃知陆翁亦浙籍而迁于吴者,年垂六十,始生第三女,生而能言,灵敏异常;臧获往瘗胎衣,掘地得二玉器,女见之,把玩不忍释手,稍长,恒佩于身。常问翁:“濒海之区可有地名乍浦否?”答以距此不远。则屡求翁挈之往游。自恨生闺阁中,不能远出,常为憾事。幼闻人歌,倾耳聆之,恍如夙习,一二遍后,即能辨其音声,正其节奏。群曰:“此女善才也。”今其年始届破瓜。闻有问名者,辄嘤嘤啜泣,竟日不食。询其生之岁,即女死之年也,月日皆符。家人返命。生怃然有间,曰:“骑者之言,今将验矣。”

生新丧偶,正谋续弦,乃陆翁素识之友为冰上人。生居官清正,颇为上游所器重,阖邑口碑,俱曰好官。陆翁固耳生名,微以年齿为嫌。女闻有乍浦梁姓求婚者,即曰:“非鹤,我弗嫁也。”翁奇之,曰:“此殆前缘也。”竟许之,送女至任成婚。却扇之夕,女见生如旧相识。惟女貌殊异于前,秋菊春兰,并称佳妙,环肥燕瘦,各擅风流。生眷爱特甚。案牍之暇,辄教以读书识字,数月后即能吟咏,谢家咏絮才不足多也。生官至监司,始致仕里居。清明日携女上冢,指石碣谓女曰:“卿果玉箫再世否?此即卿之前身也。”女恍然若有所悟,叹曰:“人世光阴,真不可恃。君自后当作出尘想,勿徒为一缕情丝所束缚也。”生曰:“善哉卿言。”由是入山修道,不知所终。

朱囗囗仙朱书,字赤文,一字丹伯,吴郡人,素居金阊城外。家固素封,有园亭池馆之胜。朱好神仙吐纳之术,尝欲屏绝人事,专炼内丹。其母孕朱时,梦吞丹篆。及产,有一鹤翩跹直下庭际,霄汉隐隐闻鼓乐声,久之始寂,人皆谓此子必非凡品。及长,阅庄列诸子书。有如夙所诵习;兼涉岐黄家言,治人疾病,无不应手奏效,从未受人一钱,非素好不能轻易屈致。尝慨然有登罗浮、觅蓬壶之志。

值赭寇乱,江浙鼎沸,苏城危在旦夕。朱谓人曰:“苍生大劫将临,非人力所能挽回,盍速避?”乃以巨舟载其眷属至苏乡,戚串往从之者如市,轴轳数里,首尾衔接。始拟以水国为长城。时北有巢湖船,南有枪船,皆恃其徒党,凭借波涛,出没芦苇中,鸣镝探丸,白昼行劫。朱视其泊舟处,曰:“此非计也。若出阿奴火攻,则吾辈无噍类矣!”尽驶其船至周庄镇,停泊白荡。舟固巨舶,舵工舟师,素习航海术,以御海盗,备有枪炮,命中及远,颇有所长。朱以兵法约束之,谓:“如有匪至,即行轰击。”盖所以自卫也。发逆既踞苏城,旁掠乡村,所至俱遭蹂躏,独于周庄一镇,不敢骤犯。巢湖船匪首往投发逆,时思攻劫周庄,以图逞志,然卒不敢至,盖皆惮朱之威,不知者以为有费玉成在,恃为护符,其实朱隐为之支持也。

朱有异术,能作三里雾,俾敌人对面不得见。方初出贼窟时,仅附一小艇,贼追之急,同行有两官舰,辎重颇盛,贼之所注意者,固在此也,众皆惶迫,妇女几欲投水,以求免辱者。朱曰:“无妨。”从容解辫发,张口嘘气,以白羽扇挥之,贼舟忽不见,众赖以免。于是始惊朱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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