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哪儿了?”他没话找话。后面那句我等了你一下午的话还是硬生生的被吞回去了。
“找你大哥了。”她一不打紧就说了实话。
“有事么?”他找遍所有地方,只除了大哥那,都没发现孟奚。而大哥通常是避讳人家去他住宅处的,却和她谈了一下午?知道大哥对孟奚越来越重视,他没有先前的开心了。
现在,痛的,好像是他自己。
“没什么。呵呵。你找我有事吗?”她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算是她的私事呐。
“你...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他终于婉转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啊,噢。谢谢。我很好唉。”孟奚毫不领情的话叫人家没法往下说。
“就这么希望我走?我,恩,其实——”他犹豫着。
孟奚被误解,或说故意误解,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他。不知说什么好。也不晓得他要说什么,便不知所措的等待着。
“贤弟!”一声贤弟将屋内的二人从尴尬中解脱出来。
还没见到人影。这么急切热烈的声音倒不像是从田野嗓子里发出的。田开舒心里一拎。
“我明白了。”他冷冷的说道。但并没有走。似要迎战田野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外。
“大哥这么晚还来做什么,你们不是说了一下午的话了么?”田野一进门,孟奚还没开口,田开舒就抢先一步责问道。
“开舒你在?”
“大哥很奇怪么?孟奚是我的下人,我自然是想来就来。”一股痞劲不露声色的流露出来。余光瞥见孟奚牙痒痒的样子,他有些痛恨自己,即使那么在意她,却还是会伤害她。他故意说的很自然,自然的像是孟奚是他长久以来的玩偶一般,还是一个男性玩偶。然而,没有见到预想中田野会有的暴怒。他依旧一幅谦谦君子的态度,更显得他的卑劣无耻。这是他所痛恨的。
“你刚才就在了?那应该听见我叫他‘贤弟’了吧。”没等已经气氛到噎住的孟奚跳起来,田野就站在她面前保护着一般不紧不慢的通知田开舒。
“今后他也不再是你的什么小厮!”一句声明,又像是命令,让田开舒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怨气。
“大哥说不是就不是的?哼。何尝不是呢。从小到大,大哥总是最受爹疼爱器重的那一个。即便你说了不算,不是还有爹?”似乎从小到大他就被压抑在大哥的光环下成长。
“整个田府,都听你的。如今,我不过管一个自己带回来的人,又有何不可?大哥还要管多少,还要要求多少?”
“开舒!”田野口吻严厉起来。原来他在弟弟严重竟是这样的。他一心以和为贵,vonglai都将心事藏在心底,平易待人,何时就变成开舒口中那个骄横独断的人了?
“大哥从来没想掠取什么。你又何出此言?”虽然同父异母,但他的母亲也早早不得宠。说恨的话,还理当是他这个正室嫡子怨恨庶出子要夺宠吧。
“大哥是没有。但却在波澜不惊中虏去所有人的人心,独我,似不该来到这里一般。爹爹就连名字也舍不得给我取。娘希望我能解开心结,舒心生活,不要忌恨爹爹——这是娘对我的心愿,也是对她自己的安慰吧。可是,”
他苦涩的摇摇头,“小时候,我书读得不比大哥差,剑术亦与你不相上下。论计谋,你比不过我;论相貌,我也不逊于你。为什么,所有人的爱偏偏给了大哥,而吝惜分给我一丁点?”
“开舒。”田野的声调有所缓和。他从不知道,原来开舒心中是这样想的。他有些愧疚。“大哥没有尽到责任。是大哥的不对。但与爹娘旁人无关。多年来,我也一直想知道,是什么让你走上这条路,我知你心中有苦衷,只是你不说,我又如何知晓?”
“你?哼!你会关心我,关心一个人人都唾弃的浪子?”
“开舒。”田野的声音是那样温和。他甚至有些乞求田开舒相信他。
“兄弟间何至于如此?再怎样,割不断的血缘关系始终将你们紧密联系在一起。幸或不幸界取决于自己。开舒,你怎能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你大哥?还是你一直都在嫉妒他不比你强却处处顺风顺水?”孟奚忍不住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