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真诚无害的脸,清了清嗓子。我心里冷笑,嘿嘿,终于熬不住了吧?我从小就话多,特能说,我哥都说我是话痨的,跟我比说话,这也是一件体力活好么?终于累趴下你了吧?小样儿,跟我斗,哼!
他想了下,对我说:“实不瞒姑娘,我本与瘌痢头租了这间前院宅子,做酒楼,但是您也知道,两个月前租期到了,本是打算续约的,可惜瘌痢头为了偿还赌资卖了这所有的宅子给王德子。我本是想买下来的,可惜王德子开价太高,这事儿就这么作罢了。您看,您这前宅子就这么空着,也不好,您要是觉得合适的话,还是租给我吧?”
我笑道:“李掌柜不说,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处所在了,不瞒您说,我本也有自己的打算的,但是奈何分身乏术,是在是力有不逮。前院儿这处宅子么——”
我拖长了声调,喝一口这散发着茉莉香味的茶,接着说:“也是打算租出去的。”
他喜笑颜开,攻守让礼道:“哈哈哈,那就这么定了。我看姑娘……”
我摆摆手制止他:“欸——我话还没说完了,您这是着什么急啊!”
我看着他说:“可是我只打算租出去一层两层的,我自还要留着一层有其他用了!”
他顿时笑不出来了,说:“租金的事情好商量,只是姑娘,这个只租一层两层的,还真是不好说啊!没这种说法儿啊!”他摊摊双手,有些莫名的意味。
我再喝一口茶,慢慢悠悠的说:“先生有所不知,我这边却有打算的,不管怎样,我只租一半出去,老实说,我甚至有想自己全做的打算,只是不想去冒这个风险罢了!”
他眼珠一转,面似真诚的样子:“噢?实不瞒姑娘,咱甭看这酒楼貌似是个赚钱的行当,然则其中的辛苦,怕是人都不知道啊!”
我掩唇一笑:“然也,然也。只是我这儿倒有个极好的厨子,怕是不开酒楼,是浪费了人才啊!”
他瞬间明了的样子,说:“姑娘早说啊,改明儿叫这厨子备了酒席,我们找几个食客饕餮,且试试菜不就知道了。”
我说:“我自是有万般把握才如此说的。”说罢也不再解释,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半晌他终是泄了气,说:“那不若依姑娘的意思是?”
我暗爽,道:“其实也是极简单的事情,在去年租金的基础上,我收你双倍的租金。这是其一。”
他一听脸色立变,我赶紧抬手制止道:“先生且听我把话说完再言语也不迟。”他鼓鼓腮帮子,后背了双手,已经是忍耐的样子了。
我站起身,朗声说道:“其二,我让你的年营业额翻倍,如果不能翻倍,咱们自然还是依照你去岁的租金。呃,这个营业额,也就是说你日常的流水账。其三,我与你共开酒楼,但分开买菜,且一共不超过十道菜。也就是说,咱们共一个菜谱,写明了,我只做十道你们做不了的菜,上菜时,从我这边传过去。两边都记账,每日对账,每月月结。如此看来,还是您这边占了大头的利益。不知,您看,何如?”
他想了半晌,问道:“姑娘刚刚所说,是说,如果我的全年流水账,不能翻倍的话,还是如去岁一般,收我三十两的租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