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羽说到最后咳嗽了几声，墨离眼眸一深。
小悬子连忙倒上热水，“姐，没事吧？吹了一天的冷风，可别感冒了。”
“我哪有那么娇弱。”沈慕羽喝了一口热水，嗓子好多了。
“你刚才说李伟工作顺心，无需泄愤杀人。这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小悬子满脸疑问。
沈慕羽抬眼看他，不期然与墨离的视线相遇，她尽量忽视那个自带引力的闪光体，走到小悬子一侧，“当年李伟作为核心技术人员分到了厂里最好的筒子楼，说明他在厂里很受尊重和认可。他出事后，化肥厂的技术就没有太大提高，这也说明他当时是化肥厂的一大人才。”
小悬子恍然大悟，“对啊，他当时顺风顺水，断不会因为工作不愉快而杀妻泄愤。”
“孺子可教！”沈慕羽顽皮地在小悬子头上敲了一下。
“女人和孩子对我们男人来说，是产品和设备的关系。对设备不满意，可以换也可能毁，但产品凝聚了自己的心血，还是血脉的传承，即使不满意，也不至于那么残忍地毁掉。我绝不相信李伟会这么凶残地在陈丽肚子上乱砍。”小悬子皱了眉头，“这不符合人性！”
“的确，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李伟对陈丽是真爱。”墨离的眸光扫过沈慕羽，“从犯罪心理学分析，他不应该有杀妻的动机。”
“犯罪心理学不能证明一个人有没有罪，只能指引我们去查找证据，没有证据一样无法翻案。”沈慕羽避开墨离的视线，“李伟衬衣领上可是有喷溅血滴，杀人的菜刀上也全是他的指纹……”
“我靠！如果他家的菜刀没有他的指纹，全是其他男人的指纹，那才有问题！”小悬子打断沈慕羽的话，“姐，你这是在找李伟没杀人的证据吗？”
“我是想说，如果李伟真杀了人，当时他重返车间，裤子上真有血渍，也有人发现了他带血的鞋印，那才是铁证如山。”
“可这样重要的物证，现场并没有。我们下一步要抓住的，就应该是找出这样的证据，能真正直接证明凶手的证据。”沈慕羽点出重点。
“这么说，我们应该查那个可疑的指纹和脚印，找出最大嫌疑人。”小悬子这下明白了。
“聪明！”沈慕羽笑了。
“警察当年都没找到，我们如今怎么找得到？”小悬子忽然又泄气了，“不为财，不为仇，不为情，到底是谁？”
“警察也难免有疏忽。”墨离一挑眉，“我们按自己想的去查就好。”
小悬子猛地一拍头，“茶馆老板说，当年厂里不少小青年都想睡陈丽，难道是有人因爱成恨？”
“累了，明天再说。”这话撩拨了沈慕羽某根神经，抬头刚好对上墨离的视线，她没由来地一阵烦闷，丢下这一句，转身就要走。
墨离轰地起身，几步迈过沈慕羽堵在门口。
“我下楼买包烟。”小悬子挠挠头，识趣地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