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昨晚,李庄主已经命人去给百草堂送信求药。可百草堂和避暑山庄素来没什么联系,而那白草甘露又十分稀有,穆衍之心里寻思,若不是百草堂的人菩萨心肠又富的流油,李庄主这回估摸是求不来药的。
“琳琅”穆衍之问:“你跟百草堂的关系怎么样?”
“百草堂?”戴琳琅一挑眉,“你从哪里知道百草堂的?那百草堂堂主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当年孙堂主,楚楼楼主,我父亲,如意父亲还有现在云游,不知去向的玄智道长,他们五个人是生死之交,江湖上的名号可比现在我们这些小辈亮堂的多。”
“玉家不是做官的么?”
“谁少年时还没个鲜衣怒马,执剑天涯的历史了,不过后来可能因为成家立业,就各自发展了,这也正常。不过以前,我父亲与各家都有联系,不过孙堂主和玄智道长一个住得远,一个总失踪,所以联系的少。”
“原来如此。”穆衍之沉吟片刻,道:“我估摸着,李庄主这次找百草堂求药未必求得到,倘若没求到,人命关天,就得麻烦夫人代为求之了。”
“我去求?不去。”
“你们两家不是交好吗?”
“我说我父亲和堂主是朋友,又没说我和他们是朋友。百草堂的少堂主我自小就不喜欢。我若去求药,她又要恼我,不去不去,我凭什么?”
穆衍之其实本是想着造个冰窖让琳琅开心,给自己弄一个医馆,现在直接有病人,而且是自己的第一个病人,既然说了要救,说什么都要救,一是原则问题,二是名声问题,治好了他的‘恶疾’,自己怎么也会有些名头,如此一来,人脉也会广,查些事情也就更方便。
“夫人!你就卖我个面子不成?”
“怎么也要李庄主自己求我,我才考虑。”
他们见到李庄主时,发现张老爷子已经在屋内,茶水不冒热气,看来已经来了一阵子了。李庄主见二人到来,吩咐下人送来吃食,他坐在正位上,旁边空无一人。来的路上就听说了,除了昨晚上的事儿以后,玉溪夫人怎么都不肯吃饭,怀着身孕的人,不知道闹什么劲儿。大夫人吴琰因为庄主生病治不了冰,仅存的冰和寒玉做的寒玉床和其他物拾也快耗尽了,所以她正与管家一起处理庄里的事,忙的焦头烂额。看起来确实忙得很,来这儿已经第二天,却一眼未见山庄的管家。
待二人吃完,李庄主才开口道:“刚才我与张老爷子商量着怎么才能找出母虫之法,张老爷子说要等你来才知具体做法。”
张老爷子继续道:“我虽然对苗疆蛊虫有耳闻,但不甚了解。据我所知,这斧眼蛊虫也分了好几种,不同的虫蛊,寻找和除去的方法都不同,你昨日既然说出解决之法,想必是知道李庄主中的是哪种类型的蛊了。”
“我实际也非十分确信,只是除了情蛊需要杀了炼蛊的女人以外,其他的蛊都只是杀母虫就好,我也是约莫庄主实在不像是中了情蛊的样子,你都有两个夫人了……”
李庄主听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穆衍之话锋一转:“但当务之急是先要用白草甘露定住你体内的斧眼虫,不然就算找到控制母虫的人,那人若丧心病狂起来让母虫吸引子虫在你七经八脉上啃食,你疼痛癫狂不说,生命也是难以保证的。”喝了口茶漱口,穆衍之继续道:“而且那个控制你虫子的人在你庄里,你这些日子也小心着些。”
“可……”李庄主丧气的说,“送信的人半个时辰前说百草堂的人根本不见他……”
“我夫人可以求药啊!”穆衍之当即供出了夫人,戴琳琅凶狠瞪了他一眼,就听那边李庄主忙道:“盟主大人,若能帮李某求药,无论能否求得,避暑山庄都欠您情份,若有需要必当赴汤蹈火!”
“听说你们有人说我夫人脾气不好来着?”穆衍之假装不在意的玩弄着衣袖道。
李庄主抱拳的手一僵,不知怎么言语,支支吾吾半天。戴琳琅是个懂得笼络人心的人,如此时机她顺势掌握:“哎~过去的事了,只要以后听不到这样的话就好。这忙我一定是要帮的!性命攸关的事,但丑话要说在前,实际我与百草堂少堂主关系也不对付,能不能求得药,还得看你的命了。”
“李某谢过!”李庄主栽栽歪歪的要拜谢,戴琳琅赶紧阻止。
稍歇息,穆衍之给李庄主开出几日的药抑制毒性且暂时麻痹蛊虫。然后就随琳琅一道上路前往百草堂求药了,张老爷子连同暗杀暗影留下来保护李庄主,直至二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