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犹翎话音刚落,小煜子一下摊在地上,这下跪的,他恐怕好些日子都起不了身了,宫犹翎笑嘻嘻地在他面前蹲下,戳戳他的肩膀,“小煜子,看在你这么忠心护主的份上,以后你就是朕身边的红人,只要不谋权篡位,想贪污受贿什么的,就尽管做吧!朕绝对不会怪你的。”
她看那些野史中都说,皇上身边的宦官一旦取得了信任,就会开始贪污受贿、谋权篡位,不过那些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小煜子还没有那么大的“宏图远志”,听她这么一说,赶紧趴在地上,“陛下明鉴,奴才不敢!”
不就是和他开个玩笑,就吓成这样,宫犹翎起身摆摆手,“行了,起来吧,趴在这儿还怎么做朕身边的红人,小煜子,你记住了,从今往后,朕不罚你跪,谁罚你都不许跪!你是朕的人,只能被朕罚!”
这突如其来的特权让小煜子受宠若惊,他挣扎的跪在地上,“奴才……谢主隆恩!”
宫犹翎现在有了一丝当陛下的快感,转身往宫里走,“咱们回宫!”
小煜子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凑到她的身后,小声问道:“陛下,太后娘娘都和您说了什么?”
小煜子腿快跪废了,脑子却还没有废,前头还在太后身边唯唯诺诺,想叫自己起身,却又不敢的陛下,这会儿一下子就拿出了陛下的气势,不是太后说了什么,他可不信是陛下自己觉悟了。
宫犹翎偏头抬手就想去拧他耳朵,看他一瘸一拐的跟着自己又下不去手,索性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朕的事是你能随意过问的吗?”
本以为自己的耳朵又要遭殃,陛下居然没有对自己的耳朵下手,小煜子感激涕零,那还敢过问不该问的话,不过……“那陛下,张公子之事该如何是好,我们还出宫去吗?五日之后就是征选的日子了,不若然直接宣太傅进宫吧!”
现在小煜子“解救”,她还得操心这件事,再出宫去恐怕没那么容易,直接宣太傅进宫又不是她的初衷,她可不想用强权威逼,她可是真心喜欢张尹之的,一定要让张尹之心甘情愿的进宫才行。
“我、朕不知道,朕现在也苦恼的很呢,你快替朕想想法子,五日之内一定要让张尹之来参选。”
小煜子自觉自己不是聪明绝顶的人,“陛下,奴才愚钝,要不……今年的征选‘檀郎’张公子不来便算了,等到明年再说?如此一来,陛下和张公子就有一年的时间培养感情了。”
“笨蛋!”宫犹翎又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那若是还没等到明年,张尹之就和旁人定了媒事怎么办?”
“奴才先前不是说过嘛!自从张公子及冠之时舌战月媒之事传出后,就没有月媒敢上张家的门了,陛下就放心吧!”
小煜子讨好的对着宫犹翎傻笑,他还真是有自知之明,说自己愚钝一点也不差,“没人敢上张家的门,就不许张尹之向人家提亲吗?不行,等到明年绝对不行,夜长梦多,今年必须要让他参选。”
小煜子边点头应和边腹诽,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明明能直接下令的解决的事,非得要什么心甘情愿,陛下高高在上,恐怕张家公子就算是想参加,也不敢参加吧。
宫犹翎苦思冥想,“实在不行的话,就将今年的‘檀郎’征选推迟一个月,这样我不就有时间去和张尹之培养感情了!”
“呵呵,陛下这……”
亏您想得出来,要是推迟一个月,满朝文武还不扒您一层皮,征选“檀郎”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各家公子还不早早就开始准备,就连曲家公子都赶在征选前五日提早行成年礼,现在说推迟就推迟,让各家公子如何是好?
“就这么定了,张尹之要是不来,朕就不选了!”宫犹翎一锤定音,小煜子有预感,就算是陛下给了自己“免死金牌”,恐怕这一劫自己也躲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