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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捡萝莉要趁早,太早其实也不好

这次祖孙见面,本是善勋妈妈所期盼的,在场的家族成员再清楚不过。只可惜,少了该有的欢笑和温度。莫测他人心思,崔善勋浆糊般的脑袋里总算是有点闪光:这算是母亲的夙愿吧!

于是,崔善勋便尝试着挤出个招人喜欢的微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浅浅的微笑”渐渐地就失控了,嘴巴越裂越大,呲着牙、嘴角尽力上挑,眼睛睁得挺圆,却不见多少欢喜透出。

对着崔善勋酷似终结者的笑容,外公安承中实在难以有类似的幽默感,但外孙的“精彩”表现,确实又让他有了“昨日重现”的既视感。

冷哼一声,外公忍着牙痛般的刺激,十分严肃的说:“算不上初次,当年你出生的时候,老夫就去看过。”

不愿再说其他事,招呼一声安玄宰和李秀真,黑脸外公直接宣布崔善勋由他们夫妇亲自抚养。又沉脸严肃的瞪了一眼崔善勋,便起身离开了,边走边咕哝着,“真是他爹的好儿子!白瞎了我闺女的好模样。”

明显不是什么夸奖之语,话也有些前后不搭,崔善勋当然是听着莫名其妙,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不小心惹恼了外公。直到后来,已经称呼为“妈妈”的李秀真才告诉他,当年崔善勋的父亲崔勇实,第一次登门拜见岳父,也是相同的“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以及类似的“鬼脸”。

……(鬼脸分给线)……

从往事的回忆中抬起头,崔善勋已经把资料看完,稍作推敲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带着应聘资料起身出门。

来到车库,看着不下两亿韩元的奔驰停在那里,崔善勋是蛋疼的。尼玛,开这样的车去应聘月薪才几十万的工作,是不是有点太过招摇?算了,坐出租车吧。

出来随手搭了一辆,司机大叔问去哪里。崔善勋淡然说,到KBS办公大楼。司机眼睛余光借着后视镜观察崔善勋,心中默念‘才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气度,说不得是哪家的贵公子,只是奇怪为什么要坐出租车。’

略感压力下,司机大叔少了常有的搭讪,用最快的速度将崔善勋送到地方。崔善勋一路上依旧沉浸在个人思绪中,到了地头一看时间,才这么短!不禁感叹,棒子的某些素质是不是有点太高了?这要是在华夏帝都,的哥的“贫”已经算是帝都文化组成部分了。

凭着这份感慨,付车费的时候,崔善勋示意对方不用找零了。没曾想,在注重礼仪到病态的韩国,那司机大叔连句推托的说辞都没有,直接倒了声谢,然后一踩油门,蹿了……

崔善勋楞在大楼门口,一手捏着下巴想,‘难道真的是身具王霸之气,旁人无法承受只能退避?难道还要再去找地方换一套衣服、做个搓一点的造型?哎西~~~还是算了吧,这么帅的一张脸,到哪里都会被嫉妒的。’

为自己点赞的感觉不要太好。不过崔善勋确实察觉了问题缘由,多少收敛了些习惯性的动作,尽力的向一个普通求职者的神态靠拢。

不得不说,这真的很难!

尤其是刚刚进入状态,警告自己只是个“无名小人物”的时候,就听见身侧有清丽的声音叫“善勋OPPA”。

崔善勋没多想,下意识的就应了一声,扭头顺着声线望去,果然看到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亭亭地站在不到两米处,正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呃……是Stephanie(斯蒂芬妮),黄美英吗?两年多不见,都变成大……”

还不等崔善勋把话说完,就被甜美少女扑到了怀里拦腰抱住,幸亏他及时后退一步作支撑,这才免了被“推到”的尴尬。

“真的是善勋OPPA,Tiffany(帕尼)好想OPPA。OPPA明明说过,会到SM看我的,可是又一直不来。Tiffany真的好想好想OPPA,可是有没有OPPA的联系方式,后来只好拜托家里人在洛杉矶找找看……”

耳闻怀中少女英语夹杂韩语的激动,眼看甜美画风似乎要向其他风格转变,崔善勋想要制止却又无能为力,就好像他同样没有足够的力度去推开自称“帕尼”的少女一样。

双手轻抚帕尼的肩背,好似安慰;嘴里一时间竟有些木讷,也只好保持缄默;所幸尚算宽阔舒适的胸膛,可以让她安心。

“帕尼!”说话的是另一位跟跑过来的少女,显然是与帕尼同行的。看着同伴这样情不自禁,这名少女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八卦。

帕尼本是陪她来KBS试镜,前一刻还为她加油鼓劲,后一秒就呆住了,傻掉了一样看着一个刚从计程车上下来的男人侧脸,接着什么也不说就冲向那个男人。

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让她震惊,她可是第一次见到帕尼这样激动。简直是激动到不能自已!这可是KBS的办公大楼,人来人往不说,私生饭无数。虽然她们只是SM的小练习生,但是一直处于女团队员选拔状态中的她们,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

或许是一口气把最想说的话都说了,或许是来自另一名少女的呼唤让她及时清醒过来,帕尼总算是松开了崔善勋。意识到之前的行为有多莽撞后,红霞彻底布满了帕尼娇好的面容。可即使是这样,帕尼还是大胆的抓着崔善勋的衣袖,似乎生怕他跑了一样。

崔善勋见此,心中要说没有一点小激动是不可能的,不过想到此行目的,又不由暗叹一口气,只好由着帕尼。不过,好歹抽出空闲仔细打量与帕尼同行的少女。

清纯的面貌,一双水晶剔透的大眼睛,如小鹿一样纯洁,惹人疼爱——原来是她。崔善勋心中有数,只是不便直说,正好找话题道:

“Tiffany(帕尼)?这是你取得新艺名吗?记得你说过,这是你妈妈一直想给你的名字呢!嗯……方便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叙旧?”

后来的清纯少女本就担心这个,崔善勋直言后,连忙点头——再八卦也要看时间地点的嘛。而素有“傻T”雅号的帕尼,反应再怎么慢,也知道就在这里叙旧是有多么不合时宜了。

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闪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内。坐好后,帕尼正式的为两人作介绍。清纯少女是与她同在SM的练习生——林允儿,而崔善勋……则是她在美国认识的好哥哥。

嘘~~~崔善勋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还好,韩语里OPPA是个多义词。

04年某一天,崔善勋在洛杉矶一家游乐园做行为艺术——自弹自唱找灵感的时候,捡到了一只迷路的萝莉,无论怎么也想不到,才陪着小萝莉在游乐场玩了一下午,就被黏住了。

算是缘分吧,一开始只是因为相同的亚洲面孔和慌张的样子触动了崔善勋,崔善勋稍稍安抚她后,告诉她可以安心的坐在他旁边等家人。

然后崔善勋继续像街头音乐家一样弹着吉他,唱着歌,时间不久,安定下来的帕尼就随着他的音律开始跳舞,无所谓好或者坏,反正两个人都挺开心的。来往的路人看着他们两个也觉得挺温馨的。

于是,崔善勋拿着“演出所得”带着帕尼在游乐场里玩了个尽兴,直到临近傍晚,才被帕尼的父亲带着警察找到。

那场面很“和谐”——去美国警局转了一圈,废了些力气才解释清楚——他真不是人贩子。而挺帕尼完整叙述经过之后,帕尼父亲黄先生终于对崔善勋诚恳的道歉。

但崔善勋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头,一下午的好心情是消耗殆尽了,搞定警察后,给帕尼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后,就迅速闪人了。

不闪不行啊,据说有记者闻讯到警局采访,还在玩神秘的崔善勋显然不想因为这样的消息上报。

其实客观的说,崔善勋总共也没有见过几次帕尼:第一次是在游乐场见到她,知道她是美籍韩裔;第二次是帕尼跟父亲吵架,打电话找他;第三次是崔善勋在拍电影之余,抽空为她要了杰克船长(约翰尼·德普)的签名照片;第四次就是帕尼参加SM在美国的练习生选拔,崔善勋特意去为她加油……

好吧,崔善勋一开始并不知道当时名叫“Stephanie”的小萝莉的韩文名字叫黄美英,直到最后一次才把这只随便捡来的萝莉跟未来“少女时代”的黄秘书对上号。

不过,能让一个14岁的少女在失去母亲的两年后,又绽放了美丽的笑容,看着那弯弯的笑眼,崔善勋还是很有自豪感的。如果这位少女没有情窦初开的主动亲吻他,或许那种自豪感还可以持续很久的。

并不是崔善勋有多矫情,而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感觉,甚至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事后想起了也只好付之一笑了。至于没有来SM看望帕尼,其实原因挺多的,但显然不适合坐在咖啡馆里直言说出。

所以面对少女的欣喜的笑容,崔善勋只好说:“这两年一直很忙,现在辞掉了在美国的工作,正准备到KBS应聘。”

“OPPA还是要继续拍电影吗?”

“有合适的还是会试试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不会了。”

“善勋OPPA以前是在美国做导演吗?”听说崔善勋会拍电影,这一段时间经常做试镜的林允儿忍不住询问。

“嗯,是的。前几年想不开,就跑到美国拍了几部片子,试试水。”好像想到了什么,崔善勋忍着笑说道。

果然,如他所想,林允儿睁着冒光的大眼睛,把八卦情绪甩到一边,道:“大发!善勋OPPA居然还是大导演!快说说,有什么作品,我回去就找来看。”

“呃,这个啊,有点少儿不宜的,你确定吗?有好几部都是……”崔善勋故意说话大喘气,没曾想,话还没有说完就卡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两张羞红的脸庞,正低头垂眼不敢看他,顿时无数的吐槽霸占了脑海。

‘我勒个擦,这两只轰子果然有进入少女时代的潜质!老子明明想说的是恐怖片!你们想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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