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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循环

太阳穿越厚厚的窗帘,透出令人着迷的金***惑着被窝里赖床的我。冬日里的暖阳不可辜负。迅速克服寒冷的恐惧起床。拉开窗帘,洒进来一片眩晕的光,毫无保留,铺在床上地板上电脑桌上,以及一个伸着懒腰的蓬头女子身上。

足够明媚的天气是打扫卫生的动力。换洗衣服、被子,从里到外;拖地,从三楼到一楼;给花草浇水,晒太阳,从绿萝吊兰到多肉。

当一切安静下来。耳边传来附近谁家播放的越剧《何文秀》,是那个腔那个调,却不是那个词儿,编进现代故事桥段,每天上演调笑情节的对唱,我的耳朵被强迫于听取这样的版本,听觉DOWN,DOWN,还是DUANG,DUANG,反正是个糟糕的强迫。打开电脑,勾选了纯音乐钢琴曲,企图盖掉那片强迫。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近来,发现我的主妇的生活已达到一种重复和枯燥的饱和。如同从事每一项工作都会失去新鲜感。

接下去,该做什么?会做什么?愿意做什么?

朋友圈里,做淘宝的,微商的,开店的,还有各种边旅游边赚钱的。一切都那么让人向往,又那么让人迷茫。说急迫?急!仅靠李先生的薪水维持温饱水平的生活,物质的攫取都会慎重考虑,更别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说不急?不急!平淡的生活可以知足常乐,远离操心劳力,清心寡欲也是一种修行。

可是,总在蠢蠢欲动。又像戴着一层黑布。听声:嘈杂。热闹。欢笑。气愤。哭叫。有人叫我:快来,快来,一起玩!有人推我:快出去,快出去,一起玩!我犹豫,自己说:那不是我的游戏。可是属于我的游戏在哪儿?

欢乐的背后有没有悲伤?泪水的背后依旧是烦忧?哪来这样多的情绪?平静,这平静或许也是个假象。平静如一只氢气球,离开人群无根飘荡的氢气球,以为悄悄的躲开了束缚,躲开了破碎的危机,可以独自享受太阳下的美妙?扯淡!即使没有暴风雨。气会漏掉,没办法阻止,没办法自给。消逝,是必然。终究需要回到人群之中。即使微薄的价值,没有人会在意,也不是焦点,然而没有加入和体现,相当于没有存在的必要。

阳光褪色,钻进云层,留下依旧冰冷的天空。说是多云,可是云在哪儿,只有一片灰色。起身倒杯热茶。刷朋友圈,上网浏览,收拾衣物,准备晚餐。天黑了。睁着眼睛:明天,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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