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已是赐婚诏谕上的第六日,赫连妤冰穿戴好内务府送来的嫁衣,却被皇太后召见,喜娘搀扶着赫连妤冰前往长乐宫慈宁殿,没人知道慈宁殿内发生了什么,新娘从长乐宫外上轿,花轿从慈宁殿一路吹吹打打出了皇宫,直至瑞王府。
府内花团锦簇,喜气洋洋,新人交拜天地,司马誉却独自在凤仪殿神伤,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痛苦万分,更觉得自己如妤冰所说的混蛋,更是混账,踏出了凤仪殿,皇太后身旁的素心姑姑却突然造访,拦住了皇上司马誉的去路,并说着:“皇太后深知皇上心思,只是赫连氏已如皇上心愿出嫁,实难挽回,请皇上记住君无戏言,若朝令夕改,恐日后政令难行。”
凤仪殿,司马誉听着素心姑姑转述着皇太后的嘱咐,调转方向回到寝殿内,吩咐元公公送来许多酒,哪知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难过,素心姑姑一直在旁边看着司马誉。
瑞王府世子殿下大婚,洞房花烛夜世子殿下挑起了世子嫔赫连氏的盖头,手中的喜秤、喜帕瞬间落地,洞房内伺候的人都不明白世子殿下此举的动向,突然间世子殿下大发雷霆。
瑞王夫妇闻讯,瑞王让王妃自己处理,此乃府内之事,瑞王爷也懒得管这些,加之府内人人都知道瑞王对王妃的感情几乎是言听计从,瑞王妃是个明事理的人,赶到司马琏的洞房安抚着儿子,她前些日子入宫见过这个儿媳妇,也听着皇太后说起过,对这个儿媳妇甚为满意,也知道儿子心中爱的女子是谁。
王妃深知,媳妇已经娶进门了,皇上赐婚,又得皇太后首肯,劝慰着:“你要是不肯圆房,就把交杯酒喝了,母亲就不在为难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司马琏十分孝顺自己的母亲瑞王妃,听从母亲的吩咐与新娘喝了交杯酒,王妃早知会如此,早就安排人在酒内下了迷情药,下肚之后瞬间发作,瑞王妃带着房内伺候的人,迅速离开了寝房。
次日醒来后的司马琏见洞房内的这一番光景,只叹无奈,此番木已成舟,与她终归还是无缘,这辈子也许只能默默守候着她了,如今碍于母亲大人的话他也不能不听,唯有好好对待世子嫔,以全孝义。
皇上司马誉罢朝三日,将自己关在凤仪殿藉酒浇愁,世子殿下大婚三日后,即罢朝后恢复早朝的第一日,便是世子殿下要带着世子嫔入宫朝见皇上,这是祖上定下的规矩。
素心姑姑劝说着,皇上抱着能在见赫连妤冰一次也是好的这种心态,听了素心姑姑的话,换上朝服到了议政殿,皇太后不放心,终是在宫女的搀扶着踏足久别多年的议政殿,坐在司马誉旁边,殿内世子殿下携世子嫔朝皇上司马誉行礼,醉眼迷蒙的萧定睛一瞧,瑞王世子带着的人是赫连妤清,心中泛起了疑惑,不是赫连妤冰,为什么是赫连妤清,此刻皇太后说着:“世子嫔乃先帝朝郕王正妃赫连妤冰胞妹赫连妤清,皇上早前赐婚,哀家亦赞同,姐妹俩同嫁入皇室,实乃幸事。”
高承义与高卓在府中日夜不安,又见不到赫连妤冰,只能干着急,今日这样的情形,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而高承义知道这样的归宿也对妤清妹妹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那么赫连妤冰如今又在何处,也许皇上到最后没有让赫连妤冰出嫁,又或许从一开始赫连氏就是妤清。
司马誉听着皇太后的话,才想起赫连妤冰出嫁那日,皇太后召见从竹韵馆到过长乐宫慈宁殿,没人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事,既然是赫连妤清成为世子嫔,那么赫连妤冰在哪儿,司马誉匆匆退朝,送自己的母后回长乐宫,皇太后却对司马誉说着:“皇帝不用送了,既然已经狠心将赫连妤冰赐婚她人,日后她的人生便与你无关,哀家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自己一手造成的因,这苦果便得自己咽下!”
皇太后不让司马誉将自己送回寝宫,司马誉失落得回到凤仪殿,那个与赫连妤冰有着共同回忆的寝殿,他知道这辈子也许已经永远失去了赫连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