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心里正想着什么时候去看看邱红叶,该怎么对邱红叶说话才合适,手机响了,一大早谁这么醒醒啊?不会是金晴吧?
拿起来一看,还真是金晴。
“若儿,红叶的事听说了吗?”电话另一端传来好听的娃娃音。
“昨天刚听说,是真的吗?伤的严重吗?”林若打开衣柜,摘下一件黑色的毛衣,走到餐桌旁,搭到椅背上。
“是真的,幸好刘勇赶过去了,不然可惨了,对方可是冲着打残红叶去的,刘勇舍出命得护着红叶,头上缝了好几针,胳膊骨折了,唉,红叶还一直都不念着他的好,也真是的,他俩真愁人,这回红叶可真是作大了,再折腾下去,没准真得离婚了,噢,红叶没伤到骨头,皮肉伤而已,可是脸挂花了,都没法出门了,听说手被玻璃划伤了,缝了几针,慢慢恢复吧。”金晴的声音越来越大,“哎呀,这回可真是太惨了。平日里她太张扬了,我们那么提醒她,她都信誓旦旦的,净糊弄我们了,把我们的一片好心都当耳旁风了,这下惹出事了不是?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林若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抱着沫沫,走到储物柜前,把沫沬放到柜子上,边找猫粮边说:“谁说不是呢?这回可吃大亏了,可得缓一段时间才能好,好在没惹上官司,恢复一段时间,长长记性,没准以后就一心一意守着刘勇过日子了,但愿吧。晴儿啊,有时间,我们去看看她?”
电话那端很吵,多半是在逛早市,金晴一直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给你打电话就是商量去看她的事。哎呀,你不知道啊,昨儿我给她打过电话,还哭哭啼啼的,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的,自己惹了事,心里还觉得委屈呢,这可不行,我们可得好好说说她,可不能有下一次,是不是呀?我们不跟她说,谁能跟她实打实的?她就是不爱听,生我们的气,我们也得说,是不是呀?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我们可是发小啊,闺蜜啊,没有比我们再铁再亲的了,是不是呀?再说,刘?多好啊,犯了错改了不就行了?过去的事还计较没完了?真是矫情,真想扇她两巴掌,气死我了。”金晴竹筒倒豆般打开话匣子。
林若怎会不了解金晴的性格?只有听的份儿了,蹲在地上边收拾沫沫散落的毛发边听金晴滔滔不绝地说着。
像是突然想起时间,金晴的嗓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哎呦,你一会儿要上班吧?行,我问问红叶吧,她现在怕见人呢,等她什么时间方便了,我们再去,等着我电话,提前告诉你一声。噢,对了,告不告诉黄鹂?”
“你自己看情形吧,上次黄鹂也是一根筋,太较真了,惹红叶生了一肚子气,红叶不太愿意见她,一直不冷不热的,挺别扭的,要我看呀,还是叫上黄鹂吧,趁这个机会缓解下矛盾也很好是不是?哎呀,不说了,要来不及了,收拾收拾要上班了,再见啊。”林若边说边向鞋柜走去。
沫沫已经蹦下柜子,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的早饭。
“哎呀,也就你吧,宽宏大量的。好吧好吧,拜拜啦,挂了挂了。”还是金晴的软糯的声音在高声回应。
林若把手机放在鞋柜上,找出齐着脚踝的黑色的小短靴,穿在脚上,在大衣镜前左右端量。
“嗯,不错不错,就它了。是不是呀?沫沬。”林若看着仰望着自己的猫咪说。
脱下鞋,走到餐桌旁,穿上搭在椅背上的黑色毛衣,想了想,又去衣柜里找出黑色大格子短A裙和黑色连裤的绒袜,一一套上,又去大衣架上拿下一条长长的深蓝色围巾,绕了几道,缠在脖子上,再穿上湖蓝色的羊绒大衣,走到门口,穿上靴子,拎起玄关柜上的黑色大背包,林若冲着镜子笑了笑。
“嗯,很漂亮呢,沫沫给我点个赞吧。上班去了,小东西再见。”弯下腰,林若轻轻摁了下可爱猫咪的扁鼻子。
天空很晴朗,风扫在脸上,很冷。
林若把围巾向上提了提,遮住了半边脸,眯缝着眼睛,看到路两旁,很多商铺张灯结彩,打着各式促销标语,放眼望去,红色一片,很是喜庆。
是啊,又要过年了,真快啊,新的一年又要来了,会怎样呢?管它呢,反正现在是真的一个人,来去无牵挂了,嗯,还是先上班再说吧。
心里想着,林若加快脚步,向轻轨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