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情人
说着孟芝若走出病房,站在走廊里打了一个电话,20分钟后走廊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医院上空,只见一个50岁的妇人左手不停地拭去脸上的泪水,步履蹒跚,一个25岁左右的女孩搀扶着,眼睛近视泪花,后面还有一个大约28岁的男子,脚步沉重,看到病房门的时候,像离弦地箭一样,飞奔到病房,嘶声裂肺的叫道:“爸爸,爸爸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醒醒吧!”那个女孩喊道“爸爸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们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他爸,你醒醒啊。”看到孟之若在一边站着,狠狠地说道:“你这个女人,害了我们家不算,还要害死他,你给我出去,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
“梦兰姐,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我”
“你还是不走啊你,真是脸皮够厚的,我骂人了啊,你要再不走小心我骂出更难听的话来,走走,赶快给我走!”
说着却被推出门外。刘志阳拍拍她的肩膀。在此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让我留下来,让我留下来,留··下来。”说着什么也不知道。刘志阳叫道:“小李,你快过来一下,有人晕倒了。”把孟芝若扶在床上,说:“没事,她,只是情绪激动,一会就好了。小李,你看着。”
“好啊!还真会装吧!”对儿子,女儿说道:“悠水,碧瑶,你们两个好好看看这个女人,毁了我们一家的女人。你们给我记住了,要是你父亲真的有三长两短的话,我也不活了,我要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看不下去的上官碧瑶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脸沮丧地说:
“妈妈,爸爸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撇下我们不管的,不会的,不会的”
上官悠水听到妹妹这么一说,百感交集,一种难以诉说的苦楚,心痛的绞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将要落下来的时候,他仰起头,用力的看着天花板,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重新回到眼眶里,就像自己孤独的时候看到一点光亮就感觉很温馨,很温暖,让自己久久地回味。看到母亲伤心地样子,还有······他冷静的看着母亲说道:
“妈妈,你不要难过,不要这么大声说话,父亲知道的话也会很难受的,同样也会很生气的,我们生活在书香门第之家,要有一定的修养,这里是医院,我们要尊重别人不是吗?再说事情还没弄明白,不要枉下结论。”
“好啊!你竟然帮着外人说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说着便往墙上撞。上官悠水迅速地抓住母亲的一只胳膊。说道:“妈。你是干什么?怎么一个贤惠,通情达理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是梦之若你爸爸有非分之想,是她这个狐狸精你爸爸抢走了,丈夫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尊严可讲,我还有什么脸面可讲?”
“妈,你这是······”
“哥哥,你少说一句吧!你现在你说什么都是没有用,妈妈什么也听不进去。还是扶妈妈到那边凳子上休息一会吧!你看那边有长凳子。”上官碧瑶刚扶田梦兰坐下,就把悠水拉到一边说道:“哥哥,你先别说你所谓的‘真理’现在关键的是爸爸的病情是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一个知书达理的母亲。怎么会·······算了,还是爸爸的病情重要,我去问问医生吧!”说着上官悠水脚步沉着的向刘志阳走去,到刘志阳面前说道:“刘医生,我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请你郑重地告诉我。”
“好的,我一定如实相告,你父亲出了车祸,头部受到严重的创伤,大量地失血,要不是婉颜小姐无私地用她的血输给你父亲,手术也不会这么顺利,只是你父亲的手术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
肖婉颜安静的休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睁开发紧的眼皮,望着慢慢清晰的天花板,望望四处,护士不在,她吃力地拔针,掀开被子,穿鞋,气喘嘘嘘地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到9楼915房间,距离有50米时,看到一位妇人,颜面流泪,不停地哭骂,旁边的一个女孩在安慰,一个却在和刘志阳说话,愤怒地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回声响满整个楼道。肖婉颜右手扶着墙,使劲全身力气地说道:
“求求······你们,不要再·····吵了。”
刘志阳快速地奔跑过去,扶起肖婉颜,喊道:“婉颜小姐,婉颜小姐。”在ICU病房的一个护士闻声,跑了出来,刘志阳却一把抱起她,冲进留观室,上官悠水愣了一下,也奔跑过去,田梦兰也跟着跑过去,所有的人都冲了过去,刘志阳把婉颜放在雪白的床上,左手大拇指用力的掐人中,肖婉颜睁开了眼睛,有5双眼睛同时望着自己。说:“我没事的,没事的。”
上官悠水望着躺在床上的肖婉颜,脸色苍白,只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纯真与年轻的活力,勇敢、坚强、助人,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就一个好不相干的人,想弄明白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疑惑不解,他的目光注视着肖婉颜,一刻也没有离开,有些虚弱肖婉颜,正好与上官悠水的目光相遇,他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如一股暗流一下子烧热了整个心房。肖婉颜避过热情的眼光,有些疲倦的讲头侧向一边。虽然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却看在眼里,上官悠水绅士的说道:
“你是婉颜小姐是吧!很感谢你救了我父亲,在这里我代表我父亲、和我全家、由衷的感谢你,请说我一拜。”
“别,别,我受不起。”
“你受的起,有资格受得起。”
“伯父他怎么样了?”
“病情比较稳定,只是······,你不用担心,我相信由你的关心,他会康复的。”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上官悠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的一切费用由我承担,还有一些给你的补偿,你安心休养吧!”
“我·····这······”
刘志阳抢过话说:“你应该好好休息啊,人家都这么说了,你就安心休养吧。”
“那好吧!”
孟之若睁开眼睛望着白色屋顶,慢慢起来,走下床,踉跄的扶着墙王外走,正碰见值班的护士。说:“你醒了,没是吧!要不我给刘医生说一下。”
“不用的,我没事的,谢谢你啊!”
梦之若慢慢挪动着脚步,拖着疲惫的身躯,右手扶着白色的墙壁,如脸色一样苍白,在灯光下显得修长、瘦弱。来到上官浩云的病房,站立在门外,透过玻璃窗,深深地望一眼,留恋地,不忍回头,消失在走廊里。随着电梯缓缓地降落,走在人行道上,一阵夜风吹来,感到格外地舒服,不远处的霓虹灯,在夜色地衬托下格外地美丽,不可触摸。路过一间商店,里面飘来一阵那首,《相见恨晚》
你有一张好陌生的脸
到今天才看见
有点心酸在我们之间
如此短暂的情缘
看着天空不让泪流下
不说一句埋怨
只是心中的感概万千
当作前世来生相欠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
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
我不奢求永远
永远太遥远
却陷在爱的深渊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
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
在爱与不爱间
来回千万遍
哪怕已伤痕累累我也管
孟之若站立在那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任凭眼泪肆意的流淌,流出所有的爱与恨,流出所有的流逝的青春,还有那些美好的回忆和幸福的瞬间,脸上时而露出幸福的笑容,时而空洞,时而泪流满面。看着大街上渐稀的车辆,从身旁走过的陌生人,还有携肩走过的恋人,幸福的走过,都惊讶的看着这个梨花带雨,哭的凄惨的女人,默默地注视一秒钟,好奇的离去。她再也无法承受自己瘦弱的肩膀上沉重的哀伤,双手扶住前面的一棵梧桐树,支撑残余的力量与希望,还有那些片段永存脑海美好的瞬间。泪水一滴滴落在泥土里,带着淡淡咸味味的芬芳,凋谢着黄色地树叶,如同凋谢的青春,肩膀抽搐的、抖擞着。感觉一只温暖的大手拍拍自己的肩膀,连忙用右手拭去脸上未干的泪水,微痛的泪痕,掩饰脸上的凄惨,微笑的说道;”若轩,怎么会是你?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