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发现
孟之若的身影消失在厚厚的暮色中，杨若轩有些恋恋不舍地踩下油门，快速的调头，驾车消失在温馨的灯光下，他专注的开着车，直到一个别墅前停下，他快速的停车、下车，开门，刚插进去，却扭不动，他拿出手机，拨出11位数字的时候，听到“嘟嘟”的声音，显然是挂断了电话，他肯定一定有人在里面，他用力的拍打着门，叫道：
“舒雅，开门，快开门啊你。”
“若轩不，杨老师是你吗？·····”
“是我，你快开门，快点！”
“我不开，我不能开，我害怕····”舒雅双手抱着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泪肆无忌惮的由小声的抽泣到大声的嚎嚎大哭，靠着墙壁的身体随之慢慢滑落，最后只蹲在墙角，双手紧紧把头抱着臂弯里，凌乱的长发覆盖了半个身体，也随之飘摇着，像无助的稻草。
心急如焚的杨若轩用力的拍打着厚厚的防盗门，恨不得这只是一张薄薄的玻璃门，一敲就碎了，就可以进去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强烈要求，还是没能把门打开，他停下拍门，劝说，3分钟后，杨若轩慢慢的说道：
“舒雅你把门打开，我想知道到底楚了什么事？”
“我不能说，我害怕坐牢。我不想连累你，你赶快走了，你赶快····走吧！不要说你今天见过我，从前认识我，我求·····你了，你赶快走吧！”
“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么办，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的吗？”
“那次是我胡说的，你只当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舒雅擦去脸上的泪痕，呜咽的说“你还是走吧！谢谢你······帮我完成我的梦想，我此生······足矣！真的无悔！”
“你胡乱说什么，你不要做傻事啊，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永远不会，你要看着我这么一辈子这样过下去的吗？你不是说我们都要幸福的吗？我们要一起面对未来的种种吗？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我没有忘记，到死也不会忘记，我只是你的一个小妹妹，一个你救过命的小妹妹，既然你救过我，我这条命都是你是你的。”
“那你赶快给我开门，你要是再不开，我一头撞死这墙壁上。”
“不，你不要啊。我开，我开就是了。”舒雅快速的起身，迅速地把门打开，看着杨若轩着急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心中有一丝喜悦。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的扑过去，抱住杨若轩，念念道：
“我不要你死。不要你出事，为我。”
杨若轩条件反射的推推舒雅，她的双臂性紧箍咒一样紧紧抱着自己，不真的这个瘦弱的身体什么时候来这么大的气力，任凭她抱着吧，只要她没有寻死的想法就行，他感到胸前有力起伏的心跳，拍拍她的肩膀，拂去眼前凌乱的长发，夹杂着一丝咸咸的味道，显然是哭了很久。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口足足十分钟，一阵夜晚吹来的风，身上猛然一颤，推开舒雅，说道：
“现在是不是好多了，都这么大姑娘了，这么还像个小孩子。这么不让我进去，不欢迎吗？”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赶快进来，都是我不好。”
“你这么了，哭成这个样子？让我好生心疼啊！”
“我····是我不好。我····。”
“去擦擦脸吧！多难看啊！哭的给小花猫似地。走，我去给你拿毛巾吧！”
舒雅忙伸开胳膊挡住迈出一步的杨若轩，说道：“你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吧！我自己去”
“好的，你自己去。”
他四处瞅瞅，不知道这么问她自己心中的不安，刚才那个样子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她以前都是这个样子，看到一只蟑螂都吓成这个样子，哭成这个样子，正在苦恼的时候，他的目光停留在门口的那双皮鞋是上，高高白色的鞋跟上，一丝鲜红的血液咋灯光下显得如此地刺眼与清晰，他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心想着不是她干的，不是的。这是，舒雅洗过脸，凑个卫生间出来，看到杨若轩往门口的鞋柜走去，看到带有血迹的白鞋，她忙叫道：
“若轩，你在看是什么？鞋有什么好看的。”
杨若轩回过头来，愤怒的眼睛怒视着舒雅，“你告诉我，说今天的车祸与你无关，你说！你说呀！你告诉我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我···我·····”舒雅看着杨若轩愤怒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莫名的恐惧，吞吞吐吐的说：
“我看到你深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守，而她喜欢的不是你，而是那个老男人，我想只有他离开了你们就能爱一起了，就在今天我去商场回来的路上，当时他在国马路，我就·····把他撞了。”
“警察这么没有发现？”
“我把车用水洗了，洗了很多遍，却逃不出你的眼睛”
杨若轩像泄了气的气球，腾地坐在沙发上，沮丧地颤抖去摸口袋里的黄金叶
香烟，四处摸索打火机，打了三下，火红的火苗在杨若轩的脸前晃动，夹在嘴里雪茄靠近抖索的火苗，发出噌噌的响声，点燃，慢慢吸入，吐出一缕缕白色的烟卷，白色的烟雾如同白色的阴云，淹没红色的火焰，飘荡在豪华的客厅半空，烟灰掉落白色大理石地面，犹如绚丽的花瓣，散落在地面，等待着风的摧残，四处的漂泊，泥土的埋葬。舒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现在绝望的样子，瞬间的恐慌在此时没有了踪影，她担心他的愁虑，心中一阵阵心疼，也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暗暗地想：只要你幸福，我做什么都值得，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当初你救了我，也算是我还你的恩情。
点燃第8根黄金叶，快要燃尽的时候，杨若轩回过头来看着舒雅，关切的看着她的脸上如此地平和与安静，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都是别人的事情，他感到莫名的死亡的气息像自己扑来，两根细长手中的香烟瞬间掉落，在地面上熄灭，像被皮鞭抽过似地，他猛然回过神来，微颤的声音说道：
“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
“不，我不想离开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值得你为我·····救你只是我们有缘而已，我没有任何值得你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你不必耿耿于怀，你永远是我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我很爱，也很珍惜拥有你你这个妹妹。”
“不，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只想做你的爱人、妻子，哪怕只做一天也好，我哪里比不上孟之若差，我做什么都愿意，真的······”
“爱情是没有办法强求的，能骗的了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我不想伤害你，真的，你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懂吗？”
“不，你说你不想伤害我，可是你已经深深的伤害了我。”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忘记所有的痛苦，我宁愿自己去背负，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去做，真的。”
“不·····你要好好活着，你那么优秀。”
“你必须走，你明白吗？你才23岁，你这么出色，又这么漂亮，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我已经是30多岁的人，我不配。”
“你不是说爱情与年龄无关吗？”
杨若轩凄然的笑笑，说道：“我是说过，爱情是需要两情相悦。你与我······你知道吗？你早上开车撞人是上官浩云，他是我国在内著名的画家与诗人，他的儿子是每天上新闻头版的商业巨子，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身价过亿，他遗传了他父亲的艺术细胞，虽不及他父亲，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就连官府与黑头老大都要礼让三分你的人，你又撞了他父亲，你想想他会怎样对你，想想这样的一个人物，你肯定会查出是谁撞了他父亲，会放过你吗？你必须走，在美国那边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会照顾你的，我现在给你定机票。”说着就拿出手机，舒雅迅速地抢过手机，说道：
“我不想离开你，死算得什么？“
“你胡说些什么，怎么能轻易说出死呢？我不允许。你必须好好给我活着，必须！把手机给我！”
舒雅慢慢的递过手机，杨若轩拿过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号码后说道：
“每天早上8点有一班去美国的飞机，明天早上7点我会来接你。”
“那好，我听你的话，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请求。”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你等我一下，”舒雅转身走到厨房，拿出一瓶红色的葡萄酒，倒了一杯酒后，小心翼翼的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小包白色的药粉，倒入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中，拿起，慢慢晃动。走出来，递给杨若轩，望着他说道“这是你最后一次陪我喝酒，你要喝下去。“
“你怎么了，弄得跟生离死别似地，又不是不见面了，再说你知道我从不喝酒的，我一会回去还得开车的。”
“没事的，这只是一般的葡萄酒，不会醉的，怎么，你连最后都不想多看我一眼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不是的，我······”杨若轩此时觉得自己非常的笨拙，不知道这么去表达自己的内心，快速的拿过桌子上透明的高脚杯，一饮而下，就像喝掉所有的不愉快，看看手腕的表。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别忘记了，明天早上我来你······我·······。杨若轩刚要站起，却感觉热血沸腾，想站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怒视着舒雅：
“你····说·····你给我·····喝了什······吗？·····春····
“请你原谅我，我是爱你的，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你··你···”
杨若轩吃力地挪动着灌铅的双腿，向前迈去，却支配不住自己的神经，舒雅走过来，紧紧抱住他，此时她感觉是如此地真实，他费力的推开她，说：
“你这·····是做······什么？”
没等杨若轩说完，舒雅吻住他炙热的双唇，他想拒绝，却这么也不听使唤，反而开始享受这种美妙感觉，开始迎合。经过翻云覆雨之后，两人沉沉的睡去，在这个安静的夜里，也是唯一的一次。
孟之若回到公寓，打开卧室的灯，没有去画室，如果是在以前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去画室画上一幅作品，只有夜晚才是安静的，才会静心，去全神贯注的去享受这份创作的愉快，可以忘却今天所发生不愉快的事，可是今天发生了太多，这么也不能静下心来，走进卧室，躺在床上，在此刻台灯灯光是多么的温馨，望着的观光出神，她真的不想这么多复杂的问题，干脆把头埋在被子里，这么也睡不着，，也许是累了，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