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等等,他好像有残留的一丝回忆,可是……
「我只是抓起麦当劳的盐巴撒出去而已诶,这样也算?」看到紫霞狠狠地瞪着他,一脸「敢瞒混就给你死」的表情,陆羽凡当然不敢,并忙不迭地把仅有的回忆挖出来交代。
「撒盐巴?」紫霞和修斯戈惊讶得异口同声提问,他连忙点头再附送一个诚恳的表情,证明自己并没有企图隐瞒任何事实。
紫霞思索了一会,抓着小猴子的胳膊往他们刚刚逃离的方向走过去,一面走一面示意大家跟上去:「算了,问你们这两个,你们也说不清楚,我直接去现场看。」
说实话,就算有人陪伴着撑腰,陆羽凡也很想说打死他都不想回去,但紫霞走了几步、修斯戈也走了几步,看起来自己好像会被留在这个黑暗中,他咬了咬牙也只能快步地认命跟上去,并且还是紧紧跟在修斯戈身边??。
他当然知道这样看起来会很孬种,毕竟他对修斯戈还有点心结,刚才给对方那么抱更是还有点鸡皮疙瘩未退完,但……他还是死死跟紧修斯戈,而且发誓不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绝对不再乱碰,以免又被拖去奇怪的地方。
「学到教训了吧。」修斯戈介于调侃和叹息之间的声音,让陆羽凡重新想起他可以和自己脑内连线这件事。
「不要吵。」他闷闷地抓起手电筒,开始四处游走照着打量这个地方。
熟悉的四合院和草场,走过走廊楼梯间时旁边有个眼熟的大洞,有像是被什么怪兽往外硬生生拗断的钢筋……陆羽凡迟疑了下,突然转头往后再照过去刚刚看到的钢筋大洞。
这不就是那个该死的古老学院,自己跑了半个晚上躲避鬼兵的地方吗?!那个洞就是刚才被王楠硬生生敲破了拗出来的!搞什么啊?!
脑袋一片混乱之际,修斯戈冷静的声音提点他:「你看仔细点,门口的位子左右颠倒了。」
被他这样一提醒,陆羽凡再重新看向刚刚的洞口,果然稍早前是在他右手边位子的东西,现在是在左手边,不过这么一来,不就意味着他们在……
「镜子内的世界?」他试探性地问修斯戈,对方只是微微点头。
问着的同时,只见紫霞似乎已经抵达了刚才妖镜准备吞食自己的地点,仔细一看,不就是修斯戈曾企图在这里找鬼域出入口的空地,陆羽凡觉得自己挣脱妖镜后似乎跑了很久很远,看来也没想像中那么远。
趁着紫霞蹲在地上似乎在检查什么的期间,他也继续追问修斯戈:「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记得梓夏、王楠和修斯戈都说过非人类的世界,「一般人无法随意进出」,虽然修斯戈和紫霞怎么看也不是一般人,但他推理既然妖镜特地把自己抓进来鬼域中的镜子世界,代表这个地方他们也无法这么容易进来,它才会使出这招吧?
「合理的推测,原则上也没错。」修斯戈点头同意并回答了陆羽凡未说出口的内心想法,并且不以为意地继续解释:「但只要找到空间管理人其实就可以进来了,基本上没有任何空间可以难得到他们,更何况鬼域和这里是连接的,非常容易找到。」
「空间管理人?」有些呆呆地睁大了眼看向修斯戈,陆羽凡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和观念在今晚被彻底打翻了。
修斯戈叹息着指向紫霞:「其实多亏了她,否则我也想不到该如何进来。」
「你也没有办法进来?」惊讶地看向他,陆羽凡深深觉得这说法很像是骗人,毕竟他不是有办法进入那个鬼域吗?
「那个不同,你知道我是魔族对吧,魔和鬼虽然有本质上的不同,但属性方面还是极为相似,所以我可以进入鬼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说,我是你的守护灵,所以在有联系的前提下,不管你去到哪里,大部份地方我都可以跟着去。」
「那,这个地方又有什么不同?」
「这是鬼域中另外发展出来的妖域,是属于妖镜的独立领域,更何况镜内的世界向来就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要不是她认识空间管理者,估计我也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那个空间管理者到底是什么?」陆羽凡被一连串的资讯轰炸得头昏脑胀,但还是勉强抓到疑点继续追问:「还有,若有空间管理者,为什么还需要小??猴子来管理这个鬼域?」
修斯戈重重地叹了口气:「那自然是因为空间管理者的族人不多,他们几个管不了那么多空间,你以为天、魔、人三界加起来是很小的地方吗?更别提还有其他妖界、仙界、佛界……自然要分配权力,所以像这类小小的地区,只要有个镇压管理的地方神灵就够了。」
陆羽凡正想要问更多详情,却被紫霞突兀地打断:「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紫霞说话时自然透着一股不容许别人抗拒的威严,所以他们也只能乖乖走上前,走到她的面前后,只见她抓住陆羽凡的右手往上翻,再伸手把熟悉的白色粉末洒在手掌上:「认得这是什么吗?」
他看了一眼,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抓起一些放入嘴中试味,略带点咸的味道在舌尖扩散,他于是点头再理所当然地回答:「盐巴。」
头脑更冷静之后,刚刚自己抓起盐巴洒了妖镜一头,甚至让它痛到满地打滚甚至撕抓脸部肌肉的画面,像是看了电影后不太真实的记忆浮上脑海,陆羽凡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临时起意要那么做……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说不定是因为妖镜凑近自己时,触碰到肌肤的触感太像蛞蝓蜗牛那种黏达达湿漉漉的感觉,所以直觉就抓起盐巴撒下去……
他还没完成脑内推理,一股熟悉的力道即已招呼向他的后脑勺,让他第N次想起身边有个脑内窃听狂。
不过他还来不及开始反问为何殴打自己,修斯戈也还来不及开口骂出任何类似「笨蛋」的评论,紫霞再次开口,而这次语气中还增加了一丝丝的不耐烦:「我当然知道这是盐巴,重点是,这是被净化过,有驱魔效果的盐巴,我从没听说过混合术士有净化的能力,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净化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