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轻声说道:“林姑娘,你脸色很憔悴、疲惫。”林唯月低声道:“是么,我也没觉得累。”岳士林道:“林姑娘的恩德,在下定终生报答。”林唯月羞道:“没想着要你报答,你别在下、在下的,好像我是你前辈、上级、老太婆似得。”岳士林微微笑道:“姑娘长得美若天仙,怎么会是老太婆。”林唯月脸红嗔道:“看你长的还诚实,以为是个老实人,原来也是个油腔滑调的。”岳士林急道:“姑娘莫这么想,我只是说的心里话,对姑娘我只说实话,现在能和姑娘坐在这,说说话,我感到最快乐不过,真的犹如身在仙境中。”林唯月轻轻“噗”笑了一声,也不吭声。岳士林一见这样,微笑道:“姑娘和清池姑娘一样,也会戏弄人。”林唯月笑道:“我哪里会戏弄人,只是和她天天在一起,不是近朱者赤,就是近墨者黑了。”岳士林笑道:“一定是近朱者赤了。”
过了片刻岳士林想起了什么,说道:“那天晚上来到庄上见了史伯伯,第二天我和勒璁兄就去了徐州,没机会去瞧皮影戏。”林唯月一听,知道他还记着给他说过的话,于是说道:“我第二天下午去了哪里,看完皮影戏也没见你,后来听我姨丈说表哥和他一位世侄出去办事了,后来猜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你。”
岳士林不好意思道:“走的太急,没机会告别,让姑娘惦记了。”林唯月嗔道:“臭美的你,谁惦记你了。”岳士林一怔,也感觉自己不应该那样说,尴尬道:“姑娘说的是,我一个无名小子,怎敢劳武林盟主的千金惦记。”林唯月嗔道:“越说越油腔滑调了,再这样讲,我就出去了。”说着站了起来。
岳士林心一急,伸手就去拉人,忙道:“姑娘莫走,我有许多话想给姑娘说。”林唯月顿时感到自己的小手被他紧紧握住,立刻有一股激流穿过全身,身子一颤,站立不动,脸也红了,片刻后嗔道:“说话可以,干嘛抓我的手,还不快放开,我都疼了。”原来刚才岳士林心里一急,自然的反应,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听她这么一说,才感到一只柔滑、温和的小手被自己紧紧握着。忙松开说道:“我该死、该死,我不是故意的,我……。”心一急,说话也快,不禁剧烈咳凑起来。
林唯月忙去锤他的背,说道:“岳大哥,你刚醒来,千万别激动,我相信你。”岳士林缓了几口气,痴痴看着她轻声道:“不瞒姑娘,这次出去,见到不少人,让我开了眼界,也屡屡愈险,本来以为要死在那里,再见不到姑娘了,那个时候,我……我最想的就是……就是姑娘你。”林唯月听了这话,也痴痴的瞧着他,说道:“岳大哥。”两人不再吭声,互相看着对方,岳士林心里一激动,男人的气概、冲动涌上来,不禁又握住了林唯月的手,林唯月也没有啃声、挣脱,脸色顿时红润、娇美,表情即害羞又喜欢,岳士林不禁看的呆了,感觉时间似乎已经凝固,心里希望永远都是这样。
过了片刻,林唯月先低下头,想了想说道:“岳大哥如果心里想着我,以后就要遇事冷静些,多想想,我听了表哥说你们俩的事,你太冲动了,一味逞强,太危险了。”岳士林感觉这话很有道理,心想:“我能侥幸躲过一次、两次危险,但能次次躲过么,再这样,也许就见不到林姑娘了。”于是说道:“师父以前也这样说过我;姑娘说的是,我会好好记住姑娘的话,这生死离别的滋味真是不好受的。”林唯月“噗”的一笑,说道:“生死离别,那你以后要好好练武,别再逞能了。”
岳士林尴尬道:“也许我不适合在武林中走动,次次遇险,只是上天错爱我,让我认识了姑娘,又次次救我。”林唯月顿时脸红,娇羞道:“岳大哥也不用多想,不要消沉,次次遇险,却能次次避开,大难无恙是上天的安排,况且我也没做什么,是我表哥带你回来,正好你师父、我爹爹和我姨丈都在,他们三位前辈给你运功疗伤了三天三夜,我姨丈还消耗了大半的内力才把你救过来的。”
岳士林惊道:“原来是这样,勒璁兄怎么样,我师父也在这里,还劳动令尊大驾,耗费史伯伯大半精力,我真是有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时只听见门一响被打开了,一个豪迈爽朗的声音笑道:“怎么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世侄这次不惜以身犯险,有勇有谋,有情有义,为武林立了大功,是年轻人中的俊才。”
岳士林抬头一看,见那说话之人年约四五十,身材魁梧、国字脸透着豪迈正气,身旁师父、史思慕、史勒璁和三四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一同走了进来。林唯月也没吭声,看了岳士林一眼,站到旁边去了。
岳士林心道:“这人气势、说话极具领袖风范,是不是就是林姑娘的父亲,当今的武林盟主。忙道:“师父,你老人家也在这。”又对史勒璁说道:“勒璁兄你没事吧。”史勒璁有些内疚道:“带兄台出去,险难都让士林兄受了,我却没事,实在惭愧。”岳士林忙道:“都是小弟少不更事,受此大难,不是兄台的话,小弟就回不来了。”
这时古知尚说道:“不是世侄带小徒回来,他哪能活到现在,世侄何须愧疚。”又指着刚才说话之人道:“士林,这就是太白山林掌门,也是中原武林盟主;不是你林伯伯和史伯伯相助,你就见不到师父了。”岳士林忙欲从床上下来,林浩然见状,忙按着他肩膀说道:“有伤在身,不用行礼,你很好。”岳士林被按住,感到林浩然有一股强大的气势令自己无法抗拒,一股浑厚的真气输入体内,顿时身体舒适无比。只是林浩然的表情先是惊讶,稍后平静下来。
稍后古知尚摸了摸岳士林的脉,脸上也先是很高兴,随即吃惊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片刻后又平静道:“林兄,他已经脱险,不用耗费你的真气了,我会调理他。”林浩然笑道:“世侄刚醒来就能坐起,我刚才一按,发现他体内真气已经恢复的较为平顺,这么短的时间,看起来世侄的武学潜力不可估量啊,古兄,你收了个好徒儿。”
史思慕笑道:“林兄这话说的不错,世侄受此大伤,却有一股微弱的真气顽强护住心脏,坚持回到我庄上,已是罕见之事。”古知尚正色道:“士林,你林伯伯为你打通了玄关,吊住了你的真气,你史伯伯为了你的武功不止被废,消耗了大半的内力,你要牢牢记住两位伯父的恩德。”
岳士林感激道:“徒儿不敢忘记,林伯伯给我打通玄关,史伯伯你消耗了大半内力,让晚辈怎么安心,是晚辈连累您了。”
史思慕笑道:“这是什么话,救你是应该的,说起来也是我这个老朽的不是,考虑的不周到,不应该让你们两个小孩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林浩然一挥手说道:“史兄不用自责,从士林受的伤看,打他的人都是武林一流高手,这么多高手偷偷聚在一起,看起来武林又要起风波了;不说这些了,也不能只让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话,让他们年轻后辈认识认识,以后的武林还要靠他们支撑,你们四个上前来。”这时后面走上来四个年轻人。
岳士林看这四人长相:一个相貌英俊,一个脸态诚厚,一个长得精明,一个表情燥愤。林浩然介绍他们分别是李应闲、王守成、焦善、申图。”
原来这太白山四大弟子先前一直在山上练武,甚少下山。月初比武时,林浩然见九代弟子们武功练习的都不错,尤其这四个更是进步不少,四柱石都很高兴,知道东都神猿史思慕生下孙子后,会有不少武林中人前来祝贺,待他四个把“绝龙剑法”的招式、心法粗通一遍后就把他们都带下山,让他们出来见见世面、历练历练。
岳士林逐个口称世兄向他们四个问好。王守成和申图都很客气的回应。焦善到很热情,称赞他以身赴险、可敬可佩。李应闲却盯着他,漏出些许嫉妒、仇恨的眼神,让他大为疑惑,心想:“我从未见过他,他为何这么看我。”但听李应闲口气却平淡道:“士林兄英雄义举好让小弟佩服,连我林师妹和清池师妹都大为感动,也来照顾兄台。”
岳士林就要开口,却听见林唯月说道:“来洛阳的路上,岳世兄和古叔叔救过我和清池师妹,我们平时来看看也是应该的。”林浩然疑问道:“还有这事,古兄,就听你说过之前见到过小女,原来你和世侄还救了小女,这事怎么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