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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修行

雨申知道自己修魔所以一直活得很警惕,他本不可能将自己所学的功法全数供出。即便是与柳客卿混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很有所保留。也因为他有所保留,柳客卿也不知道作为一个老师他可以教什么。一个人究竟选择了什么修行道路,他自己最清楚。

然而雨申并不明白,甚至对于修行本身也抱有极大的疑惑。他不敢施展任何法术,怕暴露了修魔的事。所以他与柳客卿得相处十分尴尬。也是在那时候他隐隐意识到:他一日不说出他修魔的事实,那么关于修行,谁也帮不了他。

好在现在有了弦音。他对她有一种没由来的信任,所以把一切都告诉了她。恰好,她又是一个对修魔十分了解的人。于是雨申终于明白了修魔——到底意味着什么。有人信神,有人信人,有妖信仙,有妖信妖,这是信仰的问题,也是很重要的问题。信神的人一味贬斥神就是不忠,不忠是最令人憎恶的品性。修魔者什么都信,便等同于什么都不信。也难怪魔族在修行界人人得而诛之。除此之外,修魔者进步神速,与此相对应的则是更强大也更容易走火入魔。妖族天生身体极好,半妖次之,人类最弱。而魔族一旦修魔身体素质远超妖族。比方说雨申,他被一脚断肠,手也脱臼。可没用几天便恢复如初。

雨申不明白走火入魔是什么情况。弦音的回答也很没用:“反正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时自然知道。”

难道走火入魔对于魔族而言就和吃饭一样寻常?

雨申会的功法大多弦音闻所未闻,她是当今皇上的妹妹,论见识,没人敢说比弦音强多少。然而博识如弦音也不能看破这些功法,更不敢说它们分属那一道。足见村中那口钟乳洞多么宝贵。

“没人能够确定你修魔。至少在你步入引渠以前。”弦音这么说,有她本身极大的自信,“但如此你便更加危险,因为你的功法很强大,而且没人见过。”

雨申能够明白她意思。物以稀为贵,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懂。

“我择的是止水。所以我只能教你止水。或者你可以等柳客卿回来,他修鸿鹄。”

雨申摇头,并挺直了腰板:“我不喜欢太出众,而且我的字写得真的不错。“他修行确实为了出名,但出名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找人。所以他没有撒谎,他的本心确实不是出众。

“我算不上一个好老师。”

“您的事我多少听过。”此处雨申用了您而不是你就表明他的态度。

于是雨申开始了两头跑得生活,扫地的事,渐渐有些敷衍了。学习的过程中他发现一个问题:他的心口常常痛,不算很疼,总归不舒服,而且他开始嗜睡,常常抱着书就睡觉。真元的运行也常常凝滞。这让他很心急,让弦音很疑惑。于是弦音让他描述精舍的状况。气海和内丹居于精舍,是修行者的大秘密,本来不该轻易告诉别人。但雨申还是说了。

他的内丹沉在气海里,内丹周围有无数漩涡,生生死死。弦音瞪大了眼睛。说他的气海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修魔者的内丹都悬在气海上方,不敢相接。因为内丹与气海相当于是光与暗——此消彼长,反反复复修行无所寸进,到最后或许会爆体而亡。说的是或许,但弦音的神色很紧张,更像是肯定。于是雨申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问题——精舍内虽然安静,但暗潮汹涌。

弦音让雨申在桃苑住下来,他们两一起看书,看能不能找到办法。可是雨申越来越感觉弦音常常拿看死人的眼神看他。

他很害怕,只能一直看书,一直看书达到分神的目的。

他看书很快,让弦音很吃惊,可他读书的速度再快,却不如留言传得快。

这一天气很不好,阴雨蒙蒙。海面也不平静,一阵一阵的浪潮仿佛要把学院岛淹没。上午弦音有课,所以雨申一个人在院子的凉亭里读书。因为感觉要下雨了,于是他读皇族的《落雨书》。正是他看得起劲时,许多人也在议论了一个最新听到的消息:慕容弦音收了关门弟子。消息本来就让人震惊了,更让人震惊的是消息的衍生。据说那个人是学院的清洁工。于是更多流言飞出:慕容弦音和他的关门弟子日日腻在一起,吃饭一起,上街一起,就连睡觉也一起。雨申足不出户自然不知道。但慕容弦音要授课,料想应该知道——她的学生一定会忍不住问她。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任何反应?雨点落下来雨申读到这样一句话:“大雨滂沱,唯心不潮。“慕容弦音向来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她只需要说服自己。只需要说服自己,好像很简单,其实又很难。难的是她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所以学生向她问消息的真实性时她有些心慌,心慌不是犹豫。她没有否认,她认认真真的承认了消息,没有承认谣言。但她没有解释,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解释给别人听,要解释也是解释给自己听。可是应该如何解释?她很心慌。

雨申不知道她心很慌,更不知道大街小巷的流言很乱。他心情很好,想出去转转。于是他从屋里取了一柄伞,弦音有两把伞。一把有花,伞面淡蓝色,一把没花,伞面青色。雨申理所当然要选青色。只是他不知道,这把伞的来头有多大。皇太后出身民间,家里就是做伞的。这把伞便是皇太后亲自做的伞,朴素而高贵,就像弦音。

他带着这把伞出门,就变相承认他和弦音住在一起,那么谣言的可信度也会提升很多。于是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那是一个身穿教袍的先生,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仿佛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

可是他上来就问:“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雨申愣住了,他想:“这人是谁?”然后他问:“她是谁?”。

教书先生没理解到雨申真正的意思,他理解成了别的,所以很生气:“你今年才多大!就妄想攀附豪门。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雨申不知弦音是皇帝的妹妹,所以不知道他在说谁。他仰起头,几滴雨水落在他脸上。

“现在的孩子都像你这般滑头吗?还装起傻来了。”教书先生更加生气。

“先生,我只想逛街,不想惹事。可是你的态度很让人讨厌。而且我们素不相识。”

“你现在做的事让很多人不愉快。”他指着雨申的伞,“你知道这是谁的伞吗?”

“弦音姐姐。”

“姐姐?哼!”教书先生冷笑,“叫得倒是好听。”这时候围观的人多起来。他们不一定都是弦音的仰慕者,却喜欢看热闹。

“这么小的孩子你也好意思为难。这么多年的道白修了?”人们让出一条道,让说话的人露出来。那是一个穿着普通道袍的年轻男子。

“哼,原来是邱家的废物。也好意思在哪里叫嚣。”教书先生嘲讽道。

“哦?废物?我让你一只手敢打吗?”

雨申听他们吵起来心里想的是学院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没错,这就是学院,每个人都自命不凡,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你!”教书先生接不上话。他打不过邱玺。说他是废物是因为他身为邱家老大却被自己的几个弟弟远远甩在身后。尽管如此也没人敢否认邱玺的强大。场间的气氛有些冷。教书先生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丢了面子。于是他吼道:“打就打。谁怕谁!”他声音很大,更证明了他的心虚。

雨申觉得他可以趁这个机会离开。然后他撑着伞真的走了,居然也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一个引渠中期打引渠初期,即便让一只手,结果也不言而喻。雨申觉得没必要看,对他此刻的困境一点儿好处也没有。两人身为老师自然不会真真为了这些事儿刀剑相向。可是他们的真元却在空中缠斗了许久。雨申还没走出去多远,两股真元便冲击了他的精舍。他的心口开始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疼得多,他的额头、鼻尖出现细密的水珠,不是雨滴,是汗珠。他握伞的手开始颤抖,眼睛开始花。他仰起头来望着天空,看到两股气流——交错、分离。雨申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两股气流的冲击下快要撕裂、粉碎。每走一步,身体都要承受巨大的压力。雨申捂着胸口将目光聚焦在附近的一条小巷,在昏迷之前他必须到那条巷子里。抱着这样的念想,他一步步挪了过去。前一脚刚踏入小巷的那片阴霾,后脚还没抬起来便倒在了地上。伞搁在身前,伞柄被他的身体压断。然而他还没有昏迷,前面的路越来越模糊,可是他不想死在这,他最喜欢的是山林,学院外就有山林。他的喉咙仿佛堵着什么,鲜血从嘴角溢出。

他不知道他是怎样爬到学院门口的,更不知道为什么会爬到他被那三个男的堵住的地方。他明白了那时候为什么真元会凝滞,因为他的内丹和气海在打架。此时此刻精舍里两股力量比那一天打得更凶,海面貌似平静,但两道颜色略有差别的力量在不断冲突。雨申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因为他的精舍隐隐有了裂痕。

他不能将内丹从气海里抬起来,但是必须想办法。他坐起来,就坐在放果子的那个位置。

“或许我可以把内丹揉碎?”他的想法是有来源的,史料记载了百年前的一个妖族高手,在围攻之下被击碎了内丹,却活下来了,他内丹的碎片散落在精舍内,没有彻底毁坏。虽然这是个例。总意味着一个可能性。击碎内丹很危险,却不及随时会到来的死亡。雨申暂时找不到别的办法,他很急。因为他或许下一秒就会死,但他真的不想死。与其担惊受怕,不如搏命一堵。他不想死并不意味着他怕死。所以他决定试试。史料上说那场战争发生在月圆之夜,今天便是八月十五——运气不错。他开始冥想,静待月圆。

今天的月亮很亮很亮,月光铺下来,便是地上的树叶也看得很清楚。

“老天,你坑了我这么多次,总要对我好一次。”他看着空中那轮圆月呢喃道。然后他缓缓阖上双眼,道印在眼眸中发亮,是幽青的光芒。他引月光入身,将真元度入气海助它成长,于是气海便像海洋一样翻腾起来,在精舍中激荡。原本安静的气海忽然狂暴起来,沉在其中的内丹亦无法保持稳定,随着气海翻腾起来。雨申觉得身体很难受,他想吐,却不敢动。气海越来越汹涌,海潮如同一把把利刃切割着内丹。竟隐隐有了裂痕。雨申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吐出来一团粘稠的鲜血。与平常的血不同,这一口鲜血很浓,像是一只红色的软体动物。而且它真的在动,像是临死前的挣扎,红色的血拖着一条血痕往前移动了几厘米动不了了。雨申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有些害怕。他想停下来,想把真元抽走,可是真元真元却再也不受他控制,如同一场风暴,席卷了他的精舍。气海里的刀划过内丹,眼见内丹就要支离破碎。雨申已经无法保持打坐的姿态,他两手撑在膝盖上,一口接着一口地呕出状似浓痰的鲜血。他很累,想睡觉,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精舍内,两股力量不断冲撞。真元不断重复气化、液化的过程。终于,一股青光自内丹中心迸射,仿佛一颗巨大晶石爆炸的景象。雨申的内丹碎裂开来,消融于气海。他呕出了一口鲜血终于闭上了眼。

姜雨申到底是什么人?弦音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个比自己小了近百岁的男孩。她在回家的路上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儿,有人告诉她雨申已经走了。可是她并没有在桃苑里看到他。弦音来到事发现场,在那里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她不自觉把目光移向了一条小巷,不自觉地走了过去。于是她看到了那把坏掉的伞,和拖了一地的血。那些血很红,但不至于达到恐怖的地步。可是她却觉得心跳快了好几分。她将断做两截的伞分别握在手中,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却不是为了伞。这把伞不该这样轻易地坏掉。因为上面有皇太后的真元,和一个阵法。它甚至可以抵御圣者的一击。它真的不该如此轻易地损坏。雨申到底怎么了?她很担心,步伐不由得加快,仿佛即将飞升的仙女。

他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床边有一个放脸盆的架子,但没有盆子。雨申向房间里打量了一番,没有看见别人。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一个月,已经骨瘦如材。只觉得自己精力充沛,好像一拳可以打翻一座山。然而他除了头,哪里也动不了,他明明可以感知到自己的四肢却无法操纵它们,他觉得很烦。

“你终于醒了。”弦音走进屋子,手里端着一盆水,“你可知道自己吐出的是些什么东西?那不是血,是命。奇怪的是你居然没死。”

“我昏迷多久了?”若是寻常他一定要开玩笑,可现在手脚都不能动,他很烦。

“一个月。”

“居然一个月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居然笑出声,“难怪不能动。”

“还有一个坏消息,我感受不到你的真元,一丝都感受不到。”

雨申一惊,神色不免有些黯然。但他还是想自己确认,他闭上眼,将神识凝聚。然后他看见一片纯黑色的世界。仿佛没有尽头,又似乎边界触手可及。于是他伸出手去摸,如同一个盲人。但他的手迟迟找不到着落,他抬起脚想走,却发现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腿,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往前走,又好像原地不动。他开始恐惧,比刚刚失明要深十倍的恐惧。

然而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线光芒,那一线光芒仿佛是从某个门里漏出来的。那一线光芒就在他跟前。于是他伸手去摸,手不停在颤抖,但他好歹摸到了们把手。他把门打开。世界忽然明亮起来。他明明没有走路——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却在开门的一刹那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没有边界,是白色的,纯白色——一望无际。雨申感觉这里比黑暗还要可怕。他的直觉说有什么东西就在身边。他想要看见它,明明很亮,他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渐渐能够听见,是流水的声音,像小溪,像江流,像瀑布,像大海。像什么都好,只要是水。他觉得自己一定在哪里听过这种声音。然后他想起来了,是在三角洲。当他跳到水里以后,听到的就是这种声音。

“是气海吗?”他想,“可是为什么看不见。”他决定向下去寻寻。但他茫然地看着四周。惊讶地发现他辨不清方向,他感觉自己躺着,又感觉自己站着。他失去了和脚的联系,身体也没有任何触感,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地面上,还是悬在空中,或是躺在哪里。于是深深的无措向他袭来。他挣扎了半天却不知道自己究竟移动了,还是一动不动。因为他找不到任何参照物。

他本该安心,因为他从来不是为了修行而修行。找人不一定要修行。既然天都不让他修行,他便可以不修,以后安心写字,成为举世闻名的书法家,玲儿还是能够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失落,巨大的失落。仿佛丢了新玩具的孩子。

但是失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么一想他便松了一口气。他要散去神识,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学院。

然而就在他的神识渐渐模糊的时候,他忽然和腿取得了联系,身体也有了触感。仿佛是风,微凉。但感觉越清晰,他越觉得不是风。像水,像是他正躺在海里。水从他的发间、指缝中流过。感觉很奇妙,虽然微凉,但很爽,这里的水很稠,像三角洲里的水。他还是看不见,但他知道,这里就是他的气海,他就在气海里。

“原来老天还没放弃我,我自己还没放弃自己。”一时天堂一时地狱的体验让他有些癫狂。

弦音看着昏迷的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担心。她用帕子轻轻地擦拭雨申的脸颊。这是一张很漂亮的脸,怕是天下许多女人见到也会嫉妒。“你到底经历过些什么?”她轻声呢喃道。

雨申睁开眼,神色有几分俏皮。他还是不能运行真元,但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我成功了。”他裂开嘴笑起来,有几分得意,“气海还在,内丹也在,它们在一起。”

正在清洗帕子的弦音一惊。这个消息无异于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空中,同样的明亮璀璨。“怎么可能。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把内丹打碎了。”

“你知道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杀吗?你知道自己吐出的东西是什么吗?那是命。我甚至惊讶你能会活下来。”

“可是不这样做也会死不是吗?”雨申苦笑。

“是他们的争斗引发的?”

雨申点了点头:“住在学院,类似的比拼到处都是。就算那天我幸运没死,总有一天也会死。”

“你该找我陪着你。”弦音轻轻抚摸着雨申的面颊,有些心疼,声音低低的,有种抽泣的感觉,“即便什么也做不到,有个人陪着,总要好些不是吗?”

“他醒了吗?”有人高声问道,并伸手将帘子拉开。一张英俊的脸探进来——是柳客卿。他看着弦音和雨申,有些尴尬,更有些生气。然而转念一想他觉得生气很没道理。雨申到底只是一个15岁的少年。他不是那些庸人,不应该吃一个小屁孩的醋。可他就是生气。看着雨申忧郁的眉眼,他终于明白了些许——这孩子太过成熟了。

“刚醒。这段时间真的是麻烦你了。”弦音站起来,看神色也没有丝毫尴尬。

柳客卿觉得心情好了些:“她终究只是拿他当后辈。”

“哪里的话,雨申也算是我的学生。照顾他是应该的。”

柳客卿走到床边,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诶。小子,要是好了明天就准备开始上课了啊!”

“啊?有你这样的老师吗?”雨申装作一脸苦闷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是很开心的。

他想:有两个厉害的前辈带路,一定能走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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