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宸看情形不妙,对楚枫说:“楚枫,看到前面溪水中的大岩石吗?”
“看到了。”
“我们得赶紧找个高处,这样我们可以居高驱赶蛇群,否则被围了我们两个人应付不过来。”
“说得对,那块大岩石确实是个好地方,快走。”
两人飞快往水心岩石跑去,在蛇群最前面的蛇已经跃跃欲试要对二人发起进攻,不过多数蛇都冲楚枫奔跑的方向涌去。
“这些蛇看来是找我寻仇的,全冲着我来了。我先往水心岩石反方向跑,你先爬到岩石上去。”
“我身上喷了驱蛇药水,所以它们不敢靠近,你快向我这边靠近我往你身上喷一些。”
“难怪我刚才闻到你身上一股怪味,还以为是你采的草药味道呢。”楚枫边说边靠近曹宸,曹宸拿出小药瓶,朝行进中的楚枫喷去。楚枫前面有块石头,他此时正好侧了下身子躲避石头,药水没有喷到楚枫身上,但是药味一散开,后面的蛇群行进速度一下子慢下来不少。
“不好,药水快没有了。”曹宸着急地对楚枫说。楚枫看着略有退却的蛇群对曹宸说:“看来这药水还真管用,剩下的一点不要浪费了,快趁现在这个空挡爬到岩石上去。”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水心岩石旁边,这里地势较低,所以水流湍急,岩石也被水冲的很光滑。楚枫最先到岩石下,可是几次都从岩石上滑下来,曹宸冲岩石下面后立即蹲下身子对楚枫喊道:“踩在我的肩膀上,快点。”
“你先上去,我来推你。”楚枫说。
“别废话,来不及了,我有办法上去。”曹宸拉着楚枫顶在自己肩膀上,向上一扛,楚枫终于爬上了岩石,他回身一看,几条大蛇已经游到楚枫背后。幸好水流冲击,几条大蛇没能发起攻击。他大声提醒说:“曹宸,小心背后!”曹宸转身到背后,四五条大蛇浮在水面上,齐向曹宸冲了过来。曹宸将手杖支在水中,用手臂支撑身体,双脚蹬在岩石上往上面倒走,大蛇们紧随曹宸的脚步攻击上来。曹宸手臂一用力,压弯了手杖,再接手杖的弹力飞身上了岩石。楚枫知道曹宸从小练习气功,身体轻盈敏捷,不过刚才这个飞身上石的动作如此漂亮,还是让他内心赞叹不已。
曹宸紧靠在楚枫身边,把最后一点药水喷在两人身上。蛇群已经赶了过来,聚在大岩石下,两人在岩石上用手杖和砍刀拍打着想要冲上来的毒蛇。更多的毒蛇只是围着岩石在水中打转。只有一种红黄相间的毒蛇,毫不畏惧他二人身上的气味,这种蛇个体也较一般蛇大,在水中翻滚时水花不时溅到曹宸和楚枫身上。
“这是什么蛇?好像不怕我们身上的药水?”楚枫惊道。
“这种蛇估计不简单,越聚越多,看来不好对付,等到我们身上的药味挥发完了就危险了,所有的蛇都会攻击上来,那后果就难以料想了。”
“快背过身,蹲下来”,楚枫一把按住曹宸的肩头。一股毒液从一个红头毒蛇嘴里喷射出来。“这种蛇太厉害了,你身上还有小石子吗?快把它们全部打掉。”曹宸建议楚枫说。“看我的吧”,说着只听“嗖嗖嗖”几声,最靠前面的几条红头毒蛇全部丧失了力气,被河水冲到下游去了。剩下一条红头毒蛇一看其他同伴全被打走了,也游到对岸的草丛中逃之夭夭了。
天气越来越黑了,月光也越来越亮了。两人的力气也快耗尽了,可是岩石下面的毒蛇们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攻击性了。
楚清晨此刻正心神不宁地坐在院子里,父亲楚大爷从药材基地回到家里,一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就问他:“你怎么了,快给爹盛饭来,爹饿坏了?”
“哦,我这就去做饭,爹。”楚清晨一看父亲回来了赶忙说。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晚连饭还没做?别把曹宸给饿到了,你这丫头。”楚大爷训斥完楚清晨,走进竹楼中说:“曹宸,你要带到美国的药材今天都已经备好了,药材基地这批游龙草长势可好了。”楚大爷看没人应,顺着竹梯来到二楼,不见楚枫和曹宸,两人的采药箱都不在了,他问楚清晨:“清晨,你哥和曹宸今天是不是出去采药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们,他们是采药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吧,估计是……是,走得远了吧。”楚清晨支支吾吾地说。楚大爷看她脸色不对,问她:“他们没去灵蛇谷吧?”
“应该,应该没有吧。”
“到底去了没有?快说?要是真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遇到危险了!”楚大爷明显是急了,厉声问楚清晨。
“他们一早就走了,曹宸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我哥早上就去追他了。”楚清晨说完急的哭了起来,曹宸和哥哥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她心里很害怕,后悔没有早点告诉父亲。
“诶呀,你怎么不早说,在家照顾好你娘。”楚大爷冲进住室,背起一杆猎枪就走。
“爹,你要小心啊!”楚清晨看着父亲也消失在夜幕里。
石子也打完了,胳膊也挥酸了,楚枫和曹宸已经精疲力尽了,可是岩石下的毒蛇一波一波的进攻却没有停止,可能是二人身上的药味快挥发完了。突然曹宸感觉到头顶上的树枝在颤动,他抬起头来一看,刚才溜走的那条红头毒蛇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他们头顶的树枝上,正朝楚枫的脖子袭来。曹宸挥起手杖想拨开红头毒蛇,红头蛇没有攻击到楚枫,在曹宸的手杖上缠绕一圈,在曹宸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啊”,曹宸大叫一声甩掉毒蛇。
楚枫一看曹宸为自己挡了毒蛇,急问:“曹宸,你怎么样?咬在那里了?”他拉过曹宸的手,看到伤口处已经青紫发黑,他张嘴就吸,一大口黑红的血水被吸了出来。曹宸拨开楚枫的头,“你疯了吗?别自己也中毒了。”曹宸挣脱楚枫的双手,又赶紧拍打要窜上来的毒蛇,可是手臂一麻,手杖差点脱手,眼看二人就要失守。
就在这时,一阵嘶鸣声从响水潭方向传了过来。蛇群像得了军令一般,不再理会曹宸和楚枫,全部向响水潭方向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