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楚庆生七岁,春夏之交,万物生长。和往常一样,他静静地待在房间里看书,每天下午都会出去几个小时做点轻微的活动。
“庆生,隔壁刘家的石浩来看你了,今天天气不错,该出去和伙伴们玩会。”母亲李惠茹喊道。
“知道了,母亲。”庆生摇晃着小脑袋,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走出书房。
“石头,今天这么那么早过来了,平时不是吃完饭过些时候才来的?”
“庆生,今天我家来客人了,这不没事情干,被打发出来玩了。”石头捣鼓着头,憨厚的笑道。(石头今年八岁,黝黑的脸,长的比较结实)
“哦,谁来了,你们家不是没什么亲戚的啊?”庆生问道。
“不知道啊,来的好像是个算命道士,感觉神秘兮兮的不知道来干嘛。”石头随口说道,
“不说他了,我们去哪玩,我记得,村口那颗歪脖子桃树快熟了,我们去摘桃子吧。”
“好啊,不过现在的桃子有点涩啊,还不是最甜的时候。”庆生一时也起了兴致道。
“没事,没事,没熟也一样,带点酸的照样吃,我昨晚就看见有几个泛黄了呢。”石头咧着嘴,憨笑道。
“那好吧,叫上虎子和欣燕,人多热闹点。”庆生道。
“好嘞,一起去找他们。”
童年的人总有一颗童年的心,他和其他孩子一样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童年。
……
村口有一棵桃子树,此树茎杆粗壮,高数十丈,树干足有两人环抱,枝叶繁茂,如同华盖,遮挡了半边骄阳,每年春末都会引来无数还子到这里驻足玩耍。
“瞧,那边的好几个桃子熟了,你看颜色都泛黄了。”欣燕嚷道。
说着就要撑起裤腿,准备去爬树了。
“你别急,那么高,你们等我去拿根竹竿。”庆生看那桃子有点高,去附近的人家找竹竿去了。不过虎子却有些耐不住了,石头我上去,扶我一把。欣燕呢也囔囔的想上去,最后被虎子止住了只能在那边指点着,“上边,上边,你看那边那个大,旁边还有个。”也喊的不亦乐乎。
那么会儿,就摘了七八个桃子了。
正当虎子要下来的时候,脚在枝干上略一用力,只听到“喀嚓”一声,树枝开裂了,吓的虎子立马儿停在了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就像树袋熊挂在了那里。这下好了,石头也蒙了赶紧喊路过的大人。
庆生正拿着根破竹竿跑过来见势不妙,大喊着往附近的住户那去求救。
树干下围满了人。可是那条树枝实在太细了,虽然主干上可以轻易上去,可是却没办法爬过去拉他,能做的就只有在树下垫个大点厚实点的草垫和棉絮防止摔下来摔伤筋骨。
这时,石头的父亲和虎子的父亲也闻讯赶来,他们也无能为力,只希望掉下来的时候能够接住再不济落在草垫上的时候可以轻点。
石头父亲后面还跟着一个白发道士,拿着一根破杆,写道“济人一时,”。
“咔嚓”一声,那树枝断了,眼看虎子从上面掉了下来,只见那道人一甩袖子,卷起一阵劲风,一下如一只手托住了虎子,稳稳被下面的人接住。
村里人见虎子从那么高的地儿摔下来一点事都没事,也暗自庆幸,当然也没往别的事儿想便四散开去。这件事的始末并未让淳朴的村民往它处想,却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庆生注意到了,他的感知远超常人,刚才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他也没做声,小心的问道;“那个白头发的老道是你们家的亲戚?”
“不知道啊!中午刚来的,说和我们家有点渊源来看望我们。”
“原来这样,怪不得以前没看见过呢”庆生若有所思,“石头,可以带我去你家看看吗,我想见见那位师傅。”
“好啊,这还不容易,走,来我们家捉蛐蛐去。”说完便拽着亲生的衣服往家里走去。
石浩家不大,有三间平房,紧挨着两间草舍放着些干草杂物,中间整出一块空地,用来存晒刚收上来的谷物。
“爹娘,我回来了。”说着就带着庆生走进中间的那间屋子。
房间不大,墙上挂着一只羚羊角和几张兽皮,下方放着一张老旧的八仙桌和四把椅子。
白发老道和石浩的父亲正坐在桌两边交谈着什么,偶尔呡一口茶。桌上放着一小碟炒豆,三三两两的磕着。石浩的母亲把一壶新烫好的水拎了进来趁机给两人满上。石浩的父亲原名石建业,以狩猎和耕种为生,凭祖上留下来的技艺习得一手好弓。
见石浩进来,石建业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为站在石浩身边引荐到,“这是我们石家祖上的……”。说到这里连石建业也汗流浃背都不知道自己称呼老道什么了。
白发老道也比较厚道,立马站起来摇摇手说道:“什么称呼不打紧,要是你们喜欢的话,称呼老道镇封仙人好了。石建业一听咯噔一下卡在那里了。“算了算了你们还是都叫师傅吧,我说贫道是仙人你们也没人信。”
“来石浩拜见师傅”,见庆生也在站在一边,提醒道“庆生你也过来吧,老师傅云游四方,见识过人,做你们两的师傅也是你们的福气。”石建业自己却暗暗想到,这老道言行举止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要说学识渊博他是信,可真要说是他是仙人打死他都不信的。
“石浩”,“庆生”拜见师傅。
“好,好,都起来吧。”镇封子点头继续说道:“我来这里确实是想来收徒的,但有没有这个缘分就看上天的安排了,你们过来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慧根。”说完就把起了石浩的脉相。
“脉相稳健,五行缺水,慧根平平。”,“嗯,此子修行不佳,如定要说能达到怎么样的高度就看你的毅力了。”
石浩点了下头也没当回事,看看师傅对庆生怎么说。
“嗯?此子脉相如此杂乱,短命之相,五行全,慧根…慧根…老道趁机输了一道魂力进去。什么,这是什么,好像一轮太阳。还没近得识海就被庆生的命魂给吞噬了。”
老道额头见汗,干嗽了两声,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此子修行颇佳,但命途多舛。”
庆生一惊,扑通一声又跪下身子。“望师傅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