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莉莉就这样莫名的分手了,没有原因,没人知道,我心里有一种愧疚感,我多想对他道歉,可是她或许不愿意听吧,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们分手了吗?”锡金突然问我,他的样子有一点窘迫,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就好像他要和陈莉莉分手一样。
“嗯!”我应了一声,就没有答话。
他一脸狐疑的问我:“陈莉莉昨天在宿舍里哭了一夜,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没什么?”
“是吗?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他把头转过去,失望地说道。
我发了很久的呆,我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当初我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不用选择吗?但是我选择了,而我的世界里却是一片茫然,我感到呼吸的沉重,对不起,陈莉莉。
我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别的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准备回家一趟,去和父母做些出国前的准备。
朋友们一下子对我都冷落了不少,也许是因为陈莉莉的缘故吧。
那天我准备做晚上的飞机长春老家,我已经到达机场了,然而我却收到了一条很奇怪的短信,这条短信是一个很陌生陌生的号码。
“莫颜,现在想见你,中华广场!”
虽然只有几行简单的字,但是却让我有一种沸腾的感觉,但是沸腾。但是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我又恢复了冷静,有什么呢?我还是我而已,现在发这样的短信有什么用呢。
我很毅然地搭上飞机,然而我却无法忘记莫颜,他的样子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有一种冲动,我把自己的一生都赌在了我的誓言里,然而他却总是躲着我,他有什么秘密吗?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靠在后背上,总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很多余的。上帝为什么要创造我这样的人呢?男人和男人的爱,就不能那么单纯,那么简单吗?就不可能有一生一世的承诺吗?
我喝了杯免费的橘子汁,但是我的嘴里却没有一点味道。
墨尔本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我在思考着,墨尔本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呢?我的国外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解释我的无情,一切都是漠然的,没有原因,没有结果。
我苦苦的思念着的人并不爱我,也可以说我并不知道他爱不爱我,所以我只能选择逃避,苦苦的追求有什么用呢?因为事实就是那样的,苦不堪言。
我打开了手机,是莫颜买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可怜,我好自卑。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根本没有关注你,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呢?
打开相册,我看见了莫言的自拍像,真可爱啊。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我还是没有哭出来,因为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是否爱我。有一股凉风灌进我的胳膊,我这才意识到手臂上的牙印,还在。我想到了我们初次见面时候的种种,我还是忘记你好了。我想把手机还给你,因为我不需要它,在你看来我算什么呢?
做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我登陆了QQ,但是你一直也没有回音,我知道你不需要我,你真的已经不再需要我了。我们之间完了。
下了飞机,已经凌晨了,相对于南方来说,这里很冷。
我拎着行李,出了机场来到大厅,我看到我的父亲等在那里,他的样子很憔悴,他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辛劳,为了你,我也要坚持的活下去。
“回来了!”父亲一句很兴奋的话,顺手接过我的行李。
“嗯!”我应了一声。
“你这回真的要独立了!”他破天荒地说出了一句很沉重的话,在你们看来我是一个小孩子吗?如果不自立,我怎么敢一个人跑到广州来呢?
“堂叔现在怎么样?”我随口一问。
“人家做大了,在澳大利亚有很多分店呢。”
是吗,那为什么堂叔答应了母亲的请求呢?我闭上眼睛,我仿佛听见莫颜在叫我,“老公!”
“喂!”父亲拍拍我的肩膀,我这才清醒过来,我在恍惚中还记着你,你记得我吗?
“哦,没什么,上车吗?”我看到父亲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的眼睛顿时湿润了,父亲已经有些佝偻,迟缓地把行李搬进出租车的后备箱。
我上了车,坐在后座,父亲坐在我的旁边,我一直望着窗外,我不敢相信在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真的可以去留学了,而且是去读硕士。
“给你买个手机吧!”父亲回过头对我说。
“嗯,不用!”
“那个还是四年前买的,过时了,我现在做一点小生意,咱家也宽绰了!”父亲咳了咳嗓子,询问道。
“哦,以后再说吧!”
我的电话响了,我拿出手机,是一个很陌生的女人声音,“请问是张佑贤吗?”
“嗯,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陈莉莉的母亲。”
啊,陈莉莉的母亲,找我干什么。
“哦,伯母,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你谈谈!”
“伯母,对不起,我现在不在广州,我回家了!”
“是这样啊,那你和陈莉莉是什么关系?”
“哦,没什么,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已,您想多了!”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不过你们没做什么吧。”
“没有啊,什么也没有做!”
“那莉莉怎么?”
我很诧异,到底怎么了。
“嗯,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伯母的脾气突然很大。
“啊。”我究竟做了什么,陈莉莉真的是一个乖女孩啊,什么事情都和父母讲。
“你装什么装啊!”伯母突然改变的口气,让我很震惊。
我沉默了。
“你去问问莉莉吧!”
我挂断电话,什么呀,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父亲问我:“新买的手机吗?”
“是啊!”
“谁的电话!”
“是一个朋友!”
回到家里,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锡金打一个电话。
锡金说我装傻,真能装,自己干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在我的再三要求之下,我才知道原来陈莉莉怀孕了。
原来那天,陈莉莉流了很多血,正巧被严佳音看到,她几乎晕倒在了地上,严佳音问她怎么了。她说,没有什么。佳音本来以为她可能是月经来了,但是她却流了很多血,那么多的血,把整个裤子都染红了。严佳音带她到了医院,经过妇科医生的检查,才得知,是流产!
这时严佳音才恍然大悟,原来陈莉莉是流产。严佳音不管怎么问陈莉莉是佑贤的吗?陈莉莉就是不说话,却只是哭泣。严佳音就猜到了应该是我的,嗨,是我的吗?那一天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严佳音和锡金都认为我不是东西,我是多么多么下贱。
嗨,我的心好累好累。
有就有了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要走了,嗯,对不起,就只有对不起嘛。
我想想,我很对不起陈莉莉,真的很对不起她,不过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我真的百口莫辩。
母亲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进去,因为我真的无法集中我的精神,我始终想着那句话,“你去你的澳大利亚吧,我们从此断交吧!”这是锡金说的,我真有那么可恶吗?这算什么呢?我还有更可恶的呢,我欺骗了他两年零三个月,我是同性恋,如果她知道后,真不知又会发生什么?
无所谓,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我会交到一个像贾斯汀?比伯那样的男孩吧,未来对我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我清楚的记得在家里的第五个晚上,我打开QQ的时候,他终于上线了,他写道:“老公,在吗?”
“在。”
“想我吗?”
“还用问吗?”
“我最近很忙?”
“没关系,反正我也要走了。”
“你要去哪!”
“去很远的地方。”
“呵呵,开玩笑吧。”
“没开!”
“???”
“嗯,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
其实你并不爱我,我关掉手机,不想理他,真的不想理他,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算了,哈哈。
我默然的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了一阵呆,痛苦得想要死去。
我又打开手机,打开QQ,看到了他的留言,“我们不是通过朋友认识的吗?”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你连我们怎么认识的都不记得了,你是你吗?或许你早就忘记了吧,哎,算了,就当是在记忆里增添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你把地址告诉我好吗,我想把手机还给你!”我这样留言。
当然我做的事情都是遥遥无期的,我想到了陈莉莉,还有莫颜。这两个人在我看来都是那么重要的,却又不重要,嗯,我有什么呢?
我在家待了差不多有十五天,锡金还算够哥们,他帮我把行李邮了回来,我现在就要启程了。
我的澳大利亚,一个真实而美丽的澳大利亚。
母亲现在能下地走动了,看来她心情也好了很多了,因为我高兴他就高兴,这就是最伟大的母爱。
“小贤,怎么闷闷不乐呢?”
“哦,没什么,妈,你不要动吗?你要多休息!知道吗?”
“哈哈,小贤知道关心我了!”
母亲的笑声响彻天地,我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么开心过。
母亲说:“到时候有一个叫什么汤姆的来接你!”
“啊,来接我!”
“是啊!”
“是当地人?”
“不是,是晶晶的男朋友。”
晶晶是堂叔的小女儿,是美国常春藤名校的管理学硕士生,她有一个白人男友,名叫汤姆?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