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帝主境界,是再也没法进入万象之域了,苏服望着迷雾,仿佛是埋藏了苏服十年。
流光城堡的外墙,几条明显的裂痕,斑驳凹凸,是岁月的痕迹,经历风吹雨打,是历史的见证,苏服走了几个时刻,站在墙底仰视外墙,外墙上有几个守卫,还有一位鬓角发白的老者,望着城堡远方。
“十长老。”苏服大喊道,心中的欢喜化作洪亮地声音,传到十长老耳中。
城墙上老者微微一颤,看着墙下苏服,竟然认不出来了,只是一晃,十长老便到了苏服面前,眼中竟有了几许泪花。
时间时间,十长老都有了白发了,可想而知身为流光长老的压力,苏服紧紧抱住十长老,过了一会,十长老反应过来,可是没发现一丝灵力,连一丝气息都没有。
“城主十年,可曾找到修炼的方法。”十长老关心的,还是苏服的修为。
“没有,苏服只是在一个偏僻的小乡村呆了十年。”苏服不愿将十年告诉十长老,即便是最亲近的人。
十长老多少有些失望,难道苏服今生只能是凡人了?不过天不容苏服,到也罢了:“回来就好,做个凡人又何尝不可。”还在安慰苏服。
苏服听得,要是在天荒城堡,必然又是遍地嘲笑,心中感动,但决不能将这十年告诉十长老。
经过中央街道,城堡中人的生活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身上的衣服更鲜艳,中央大街的店铺也更多了,苏服问起。
“城主走的那天下午,突然一股浓密的灵气涌出,流光城堡的灵气浓密了许多,十年来,种植的作物收成大好,居民也终于有了顿饱饭了。”
苏服听着,正是苏服十年前胡乱控制灵力,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回到十年前的那个房间,整洁如往,十长老每天都会命人打扫,可想十长老对苏服的关怀。
接下来的时间,苏服都出现在海边,海边就在万象之域的旁边,苏服试图看到四位师父,但仍旧是一片迷雾,看久了还会让苏服心智受影响。
傍晚,苏服一袭青色长袍,海风吹着苏服长发,长袍咧咧作响,手指一绕,一个绿色的圆圈出现,绿色的灵气是万木吐息的灵气,闭上眼,仿佛自己就是一棵树,坚立不倒,许多绿色灵气飘来,围着苏服绕转,睁开眼,灵气散去,对于绿色灵气的联系更密切了,控制更进一步了,心念所到,灵气凝聚,不过这里灵气远没有万象之域的浓密纯净。
日子本来是无聊的,秋去冬来,冬末春初,苏服扛起锄头,提着袋谷中,春尾夏至,苏服躺在一棵树下,看着那片自己种下的稻谷地,长出了青色的稻穗,渐渐地,睡了过去。
梦中苏服站在一片金黄色的稻田中,一片片田里金黄饱满的稻穗,苏服口水都流出了。
一道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射在苏服眼睛位子,苏服醒来,一个黑色衣服女子,正往苏服稻田里降落,苏服不忍,一闭眼。
“砰”苏服睁开眼,稻谷倒了一片,“哎呀”苏服叫道,心疼自己的稻谷,赶忙跑了过去。
稻田里,一个满脸泥巴的人压倒苏服的一片稻田里,左肩衣服破裂,流出来许多鲜血,唯一可认出是个女子的便是身体自然地汗香。
“救醒了,要她赔稻谷。”苏服想到,抱起女子,左肩还在流血,苏服捂住伤口,不能再受眼光照射了。
跑到房间,苏服小心的将女子放在床上,可是女子衣服上都是泥巴,而且都是水,苏服犹疑了一会,想到四师父的猥琐,自己就不算了什么,拿出自己的衣服,闭着眼,纯洁地为她换上自己的衣服。
打了一盆水,为女子清洗伤口,等到把女子脸上的泥洗干净,看的呆了。
仙出红尘,纤纤素容,小眼迷人,娇脸如画,淡然高洁,不食人间烟火,看的苏服心怦怦乱跳,从未见过如此傲洁的女子,嘴唇苍白,散发着一股傲然的气息。
苏服许久不能自拔,一张纯洁地脸,深深地印在了苏服脑海。
万象之域十年,苏服多少懂得了点疗伤之术,脉搏混乱,气血不匀,很明显受了内伤,苏服跑到山上,采了几种草药止血。
晚上,苏服运转灵气,为女子调息气血,苏服毕竟能运用的灵气很少,用尽全身精力,女子嘴唇渐渐红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苏服倒下,就这样,两个人共眠一夜。
第二天,苏服同样运转绿色灵气,万木灵气,湿润平静,容易控制,确实是疗伤的最佳灵气,晚上,女子吐出一口黑血,又睡了过去,苏服也耗尽精力,倒下便睡。
苏服醒来,发现一把小刀正架在自己脖子上,女子冷眼相视,吃了一惊,救她性命,如今反而要杀自己,什么道理啊,要不是看你身材苗条,脸蛋迷人,才懒得救你呢,自从跟了四师父,苏服再也不是什么君子了。
“等等,我好心救你性命,你怎么能杀你的救命恩人呢。”苏服装作惊慌道。
“哼,你这淫贼。”女子说着,又把刀更近一寸,贴着苏服喉咙。苏服倒是怒了:“你杀了我又如何,你出去的了吗,我乃流光城堡城主,外面有精兵十万,况且你杀了我,你的内伤一样不能自愈,有个美人为我殉情,我死也值了。”
女子“呸”了声,谁要为你殉情了,扶住胸口,又是吐出一口黑血,倒了下去,苏服反身抱住女子:“你不是我淫贼,那我就给你看看。”
女子脸都气红了,想要挣扎,又使不上一丝力气:“放。。放开我,淫贼。”说完,心口疼痛的晕了过去。
苏服无奈,女子醒了,自己决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运转万木灵气,抱住她只能散发灵气到女子身体里。
女子醒来,发现自己正被那个淫贼抱着,可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一双小手被淫贼握住,生怕她再杀他,女子第一次睡得这么香,从未有过的温暖,身边的淫贼脸庞清瘦,眉目轩昂,正气凛然,给女子的感觉非常平静,竟第一次想与之接近,可是又为什么要说出如此的话。
女子想动,却没有一丝力气:“淫贼,你放开我。”
朦胧之音传来,苏服睁开眼,对方正在怒目相视,杀人般的眼光看着自己,苏服抱得更紧了,鼻子挨着,能呼吸到对方的气息,额头相碰,眼睛仅隔着一丝间隔。
“淫贼。”女子面红耳赤,闭上眼,动又动不了,心想等到伤好了,定要十倍换与他。
“你以后叫我一句淫贼,我就亲你三下。”苏服邪笑道,女子“哼”了声,心中喊了一万遍淫贼。
“你叫什么名字。。。你掉在我田里,砸坏了我许多稻谷,你得赔。。。你为什么会来到万象之域,是来找我这玉树临风的大侠吗。。。你再不说话我就亲你一百下。”苏服连问几个问题,女子还是不回答。
轻“呸”一声,心中最后一丝好的印象都打破了:“流寇,你侮辱了玉树临风四个字。”女子想不明白,一向少说话的,碰到这人却好像没了冷静一般,苏服无语,又叫他流寇了,自己像是土匪吗。
“既然你不告诉你是谁,那我就叫你纤容吧,纤纤素容。”苏服说道。
“纤纤素容,纤容。”女子心中反复念叨。
如此十几日,女子脸色红润了许多,实力也恢复了许多,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恢复的比平时快上几倍,又是那把小刀架在苏服颈上:“流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苏服摇摇头,又是这招:“你还没有赔我稻谷,我们凡人容易吗。”
“你想要怎么赔。”女子寒声道。
“我还没想好,你不赔我就不能杀我。”
换作女子无语了,自己一向冷血无情,对于这人,女子像是没有了办法,还是自己根本就不愿杀他。
苏服指了指旁边的衣服:“这套衣服你穿上吧,以后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
女子怒哼一声,丢开小刀:“滚出去。”苏服呵呵大笑,他知道女子不会杀他的,因为他相信此女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苏服走出去,关好房门,一会儿,房门打开,女子飞了出去,向着远方飞去。
“就这样走了?”苏服看着那身黑色的衣服,越来越远,不得不说,女子是苏服心动的人,留下的是无尽的思念。
女子不敢回头,十几日来,是女子过的最温暖地时光,没有残酷,没有血腥,只是不得不走,那个可恶地凡人,也许永远都只能天各一方了,因为两人的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