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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不告而别(下)

明天就是平安夜,还是没有大雄的任何消息,若妍坐立不安,精神恍惚,马翔担心若妍,发了条短信问候她,若妍以为是大雄,赶忙拿起手机,看到是马翔的信息,低头坐在飘窗边删除了这条信息并没有回复。若妍总以为这是个小误会,总可以得到解决,随即又拿起酒瓶,灌下去三分之一瓶的烈酒之后瞬间呛出一滩,溅在了地板上,随即是急促的咳嗽声,稍微平缓些,若妍开始撕心裂肺的哭叫起来。

第二天若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酒精的作用让她头疼难忍,她摸出了几片芬必得胡乱吞下,歪坐在床头。许久过后,她环顾四周,家里凌乱不堪,酒气和臭味扑鼻而来,此时拾起在地板上的手机,发现有四条短信,十个未接来电,于是拨通了马翔的电话。

这个平安夜,若妍打扮得很靓丽,从来没有过的端庄高贵,马翔一边赞美这若妍,一边开导若妍,若妍面部红润,微微带着笑,轻轻说:“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

原来大雄和马翔是发小,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起,大雄的家和马翔仅距百米,马翔从小就体弱,一直都受到大雄的照顾和保护,长大之后,马翔去BJ念书了,而大雄还留在CD。由于家里贫困,高中毕业后就申请创业贷款出去做起了电脑配件生意,后来经营失败赔了钱就去一家电子厂做程序员,边养家糊口边还债,一做就是七年。马翔从小没有爸爸,妈妈身体一直也不好,出门在外的时候还多亏了大雄帮忙去照顾,直到去年妈妈病逝,大雄不辞辛苦帮忙料理后事,赶回家的时候,马翔见到了大雄,两人拥抱在一起,许久都不分开。

若妍静静听着马翔说这段她早已知晓的成年往事,时不时透露出微笑,好像很多很多年之后,大家都已经老了,坐在一起聊往事的心境。若妍忽然问到:“玉叶你还留着么?”马翔没有理会,还在回忆着过去,若妍站起了身:“抱歉,我想去下洗手间。”

马翔点点头,若妍经过他的身边时低头在马翔耳边轻声说了点什么,马翔也轻轻回了一句,若妍离开了,马翔脸上顿时流露出些许不自然,随后很快镇定下来,端起了酒杯,发呆似地环顾周围各个小桌上恩爱的小情侣们,觉得自己也应该找个“依靠”咯,只是……透过烛光的映射,身体似乎温暖了起来。

若妍在洗手间,把水一直开着,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回想着以前和马翔在一起的日子,眼泪慢慢往下流,视线慢慢模糊了,若妍擦了一下眼睛。望见洗手池大理石台面上有一个乳白色的花瓶,她下意识拿了起来,重重摔碎在镜子上,瓶子碎裂成一片一片,她拾起其中一片,匆忙离开了洗手间。

回到餐厅的时候,先看见的是马翔的背面,若妍径直走了过去,离他还要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久久地站立在他身后,马翔似乎还在发呆,没有觉察到身后的若妍的失常。猛然间若妍大叫:“你还戴着我的玉,你还爱着我的,对么?!”说时迟那时快,上前用那块花瓶的碎片在马翔的脖子上深深划了一道又一道,瞬间双双都成了血人般,用餐的顾客和服务员吓坏了,一阵阵惊声尖叫,若妍还在一刀一刀地边哭边划着马翔的脖子,马翔在血泊中无力反击,身体由于失血过多不断颤抖着,饭店叫来了两个有力的大厨拉住了若妍的手,抢下了花瓶碎片,才阻止了若妍伤人后再自杀的行为,局势得到了控制,警察在12分钟之后就赶到了现场,马翔伤势严重出血过多,当场死亡。

大雄最后一次见到若妍是在拘留所,据事发两周之后,警官告诫大雄,谈话适可而止,她精神不太正常。大雄见到她非常激动,责问若妍为什么要这样做,若妍似乎很平静,眼神直视前方,自言自语:“爱不能分享,爱很自私的,我们三个彼此都爱错了!”除此之外没多说一句。

原来在学生时代的三个人都是铁杆,人逐渐成长了,若妍喜欢上了外表俊俏的马翔,而马翔和大雄都深爱着若妍。马翔偶然得知大雄也喜欢若妍之后,因为总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有心退出,成全大雄和若妍。而大雄也知道若妍深爱着马翔,不愿意横刀夺爱。马翔躲若妍来SH工作后,若妍也追到SH,后来马翔为了成全大雄和若妍,故意扮作娘娘腔,传出绯闻让大家误解,否则一般伎俩根本骗不了精明的若妍,若妍此时才信以为真,对马翔失望透顶,马翔认为时机成熟,应该让大雄和若妍团聚了,所以安排了这场相会闹剧,同时落实了大雄在SH的工作,若妍和大雄正式谈起了恋爱,后来住在了一起,本来木已成舟,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大雄撞见自己和若妍又偷偷在一起,误解了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大雄他才不相信马翔是同性恋,看见他们在一起原本非常生气,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成全彼此相爱的马翔和若妍,毅然决定辞职离开,再也不和他们联系。没想到若妍在那一夜扑到在马翔怀里无意看见他还一直佩戴着自己曾经送出的玉叶挂件,才似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来在上洗手间之前轻声问了他一句:“马翔,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么?”马翔当时千不该万不该说了句:“对不起,大雄才是真心爱你的!”这句话激怒了若妍,看样子马翔是铁了心不原意和自己重新开始了。因为她狭隘的觉得两个男人相互推让其实是三个人在折磨,与其让大家都痛苦,不如……她所做的这一切就是当大雄离开已成往事后,帮另一个她爱的人和自己找到最终解脱的方式,她不愿活着看马翔受感情煎熬,希望能和他一起殉情…到头来却是留下大雄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人间苦痛。

故事说到这里,会显得有点不轻松,给我们的教训就是:平时要学会给自己做疏导,多找合适的朋友聊聊天,别存有太多烦闷的心事,多一份对别人的理解和宽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事情的详情在当时是不便透露的,表面看起来是个非常寻常的感情纠葛,但是由于当事人马翔主观认为自己能够创造一个美好的愿望而掩盖自己本性,若妍由于工作压力大,不懂得自我减压,患有非常严重的抑郁症和心理问题,没有得到及时发现、排解和处理,加之短时间承受压力过大,借酒消愁反而害了她,无法面对现实,揣着悲观主义情绪,最终导致惨剧发生。不过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有些游戏公司开始意识到研发人员的心理健康问题。有些公司在体检中增加脑电图以及给管理层员工定期安排心理咨询和疏导,这其实是个好的开始,可惜并没有最终得到广泛推广,直到今天也再没有企业和相关部门关心过游戏研发人员这个高强度高压力高消耗的特殊工作群体的真正身理需求和心理健康,真心希望这样的悲剧不要再次发生,珍惜爱情,珍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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