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用热水壶烧过的水大部分都蒸发了,剩下的还没一泡尿多。不,一泡尿已经很多了,剩下的还没四分之一泡尿那么多。我把这泡尿,不,四分之一泡尿那么多的水用各种容器倒来倒去,以求冷却,然后,一饮而尽,我渴得就像一只很久没有喝水的奔跑的驴。于是我又烧了一壶。
然后,要等水凉了,然后才能喝。
期间过程无比痛苦,这辈子都没这么渴过!
饥渴的感觉果真不太好受。
我过了许久,才消失了口渴的感觉,不知不觉已经喝光了两大瓶1000ml水瓶容器。
肚子圆滚滚的,活像一只水桶。
我懒懒的躺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我要去看看魔君,不,我的小弟阿牛怎么样了。
我默默打开第三章,在一团烟雾笼罩下,我进入到了虚幻世界。
咦?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是踩着一个女人的胸降临到了这个世界,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身体被砍得七零八碎的,一张脸还算秀气迷人,要是生在和平年代经过很好的保养说不定能成为一代倾城倾国的美人,真是可惜!
我迅速从她的尸体上走下来,路旁的泥土上长着稀稀落落的野花,因为沾到血的缘故全都染成了血红色的,就像玫瑰一样。我选了一朵感觉最正的放在这个女子的***处,默默祭奠她的美。
女人的头部戴了一顶珍珠编织的头环,极显尊贵。她的身边死了一匹白马,白马非常高大。身上的毛发修长,英气逼人。
这女人的身世不简单。
真是悲催啊,战争年代这么贵气的女人都要出来打仗。
莫非?!这时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远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带着哭腔,“大哥,妈妈她,妈妈她——”阿牛灰头土脸地跑到我的面前,泪水在脸上冲出两条泥垢。
果然,这死去的女人就是阿牛的妈妈,这印证了我的猜想。
我问阿牛,“你怎么这样一副灰头灰脸的样子,要不是听你的声音,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阿牛哭丧着脸说,“那些人要弄死我,说我是不祥之物,还说是我害死了妈妈。”阿牛哭的更凶了。
我轻轻拍了拍阿牛的背说,“你不用管那群人,你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我的存在,你妈妈的死不是你的错,这是命运。谁也不能改变的。”当我说起命运的时候,脸颊情不自禁地红了一下。
阿牛呜咽着说,“我不管那些人,可那些人还是要弄死我啊,现在城里都开始搞悬赏了,谁要是能弄死我并把我的头交给国王,就可以奖励一个月的免费怡红院卡。”
“阿牛,快随我去面见圣上,勇于改正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阿牛傻傻盯着我,这眼神有些陌生。
“大哥刚刚开玩笑呢,不是说了吗,你是这个世界仅次于我的存在,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容易死掉。”我尴尬地挠挠头继续说,“对了,你们国家没有货币吗?怎么奖品这么狗血啊。”
阿牛回答,“货币有啊,但是没有商店了。大家现在都拿纸币擦屁股。”
我叹息,“真是看待黄金如粪土啊,好高水平的国民素质!”
阿牛又往脸上抹了很多土说,“大哥,你要罩着我啊,现在悬赏我的消息已经满城风雨了,刀哥每天提着九把菜刀在街上巡逻。”
我想了一下有些不对劲,问,“不对啊,阿牛,你没有觉醒吗?”
阿牛愣着看着我说,“开悟是啥意思?”
我想了一会说,“就是像撒亚人进化成超级赛亚人一样,浑身带着光,攻击力、速度都成倍地提高,应该是这样吧,我也没真的见过。”
“那我应该不可能吧,我的资质是我们族群里最丑而且是最弱的,所以妈妈生了我之后就把我扔到大街上乞讨。”
“可怜啊,小弟!想不到你妈妈居然这样对你!”
阿牛的喉咙哽咽起来,眼眶滚着泪珠子说:“乞讨来的东西就被妈妈拿去换酒喝,不给我饭吃,我每天都在饿肚子。”
“卧槽,你也太惨了吧!所以你对你妈妈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她死了我总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个东西。”阿牛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给我比划着。
“这是血缘纽带,不管你妈妈对你多么的不好,可你们的血毕竟的关联的。她也是一个很悲惨的女子啊,明明只是一只鸡却被当成孔雀展览。”
“你了解我妈妈?”阿牛问。
我刚想说她就是我创造的,然而立刻换了口气说:“我猜的。”
沉默。
“我其实有点想她。”阿牛小声地说,没有哭。
“很多人就是只有死去才能在别人的心里找到位置,你妈妈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她的死让你更深刻地了解她。”
阿牛深情地看了我好一阵说,“大哥你刚刚说的啥,我听不懂。”
“唉,没文化,真可怕。阿牛你有空要补一补文化课,虽然没有老师吧,可也要保持一个学习的心态,很多人都是自学成才的。对了,你们这个世界有书吗?”
阿牛点点头说,“有的,有人在市场上卖的。”
“真是神奇,我没想到的系统居然都想到了。”我有些欣慰,我接着说,“阿牛,你最近读了什么书呀?”
阿牛想了一会说,“上个月看了《金瓶梅》,这个月在看《霸道总裁的刁蛮小娇妻》。”
“我勒个去,这一定是我的粉丝从外面带进来的书吧。”
“城里的人的确称他们是外面的人,他们的衣服和我们的不一样,和大哥你穿的倒是挺像的。”
“废话,他们和我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些人都是我的粉丝。”
“粉丝?”
“就是一批很崇拜我的人。”我得意地说。
“大哥你果然是我看中的男人!”阿牛的眼里闪着光。
“够了,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我和阿牛在附近挑了一个松软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把阿牛妈妈的身体放在里面。然后我们小心地把她的尸体埋上土。
我感慨道:“悲惨的世界里的悲惨的女人注定有一段悲惨的人生啊!”
“大哥,你说啥?”
“你还小,磕头就行。”
“磕多少?”
我想了一下,“1000个吧。”
“800个行吗?”
“少废话,这是你娘!”
阿牛于是咚咚咚磕了起来。
我一边望着远处的风景,一边问阿牛,“对了,你现在多大?”
阿牛拿出手指头数了一阵说,“三个月了。”
我惊得下巴抖动了一下。
“大哥,怎么了?”
“没事,接着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