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把1000个头磕完了，站起来的时候，我总感觉他的脖子上有根筋不对劲。他的头揉揉嗒嗒的，眼睛也一个劲地乱转。
“大，大哥，我这是怎么了？”阿牛转溜着眼眶里的瞳孔说。
“你的孝心感天动地，刚才是你妈显灵了。快仔细听听你妈说的是什么，是不是让你去复仇？”
阿牛耷拉着脑袋果然听了起来，过了好久说，“她问我是谁？”
沉默。
“可能你现在脸上太多土了，你妈都不认识你了，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洗把脸。”
“好的，大哥。”阿牛的头软瘫瘫地靠在肩膀上。
“阿牛，按照故事的进展，不，根据你的命运，你现在到了要觉醒的时候了。”
“大哥能遇见未来？”
“正是如此。”我一脸正经地说，“所以，快觉醒吧。”
一阵风吹过，地上掀起了一阵灰扑到我和阿牛的脸上。
“大，大哥，我不会觉醒啊。”阿牛扣着脸上的灰说。
“哎呀，卧槽，你看见妈妈死了，情感受到了极大的波动，就这样——觉醒啊！”我的声音逐渐变弱，说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情绪，波动——呃”阿牛又从脸上扣下一大块灰。
我骂道，“你既然觉得痒，那为什么还把这些玩意摸脸上啊，能注意点形象吗？”
“城里的人在悬赏杀我。”阿牛委屈地说。
“你觉醒了谁都动不了你了，懂不？”
阿牛又沉默地低下头，就像一个受训的小学生一样。
“算了，我觉得你可能是经验值不够吧，等你获得一定的经验后应该就能升级了。”
“经验？升级？”
“就是量变和质变！”
“量变？质变？”
“没文化，真可怕。要记得，大哥是文化人，想跟哥混可不能一直这样，要多读书，读好书。”
“什么是好书？”阿牛问。
“算了，这句就当我没说，你多读就行了，多读就知道哪个好哪个不好了。”
“听哥的。”
“阿牛，我们GO，一起去城里获取经验吧！”
“可是城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有哥罩着，怕啥啊！”
“咱们去城里什么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最安全的地方。你现在明白大哥的心情了吧？”
阿牛想了一会说：“大哥想去怡红院！”
“孺子可教嘛，阿牛，你进步了！”
“其实——”
“昂？”
“其实我一直都想去那里了，可惜没钱，而且要查身份证。”阿牛略显羞涩地笑着。
“卧槽，三个月大就是个心机婊啊，想让哥请客是吧？”
“大哥万岁！”
“可是，哥没钱。”我无奈地说。
“可是大哥你不是说那些卖书的都是你的粉丝吗，粉丝的意思就是崇拜者的意思吧，既然他们崇拜大哥你，那么肯定会从口袋里掏出很多钱交给大哥的吧。对了，他们经常在怡红院旁边搞读书会，大哥肯定能见到他们的。”阿牛说起来滔滔不绝。
“尼玛，想的挺周到的啊。”
“为大哥着想是小弟的责任。”阿牛摸摸自己的脑袋说。
“我决定要把你的头交给皇上自己去宜春院爽了。”
“大哥，大哥，我刚刚死去了妈妈，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阿牛嚎啕大哭起来。
“刚刚是在说笑。”
“大哥最好了，我就知道大哥不会抛弃我的，大哥万岁，大哥宇宙第一帅，大哥美女如云，大哥最霸气，大哥——”
“再BB一个字我就真的把你的头交给皇上。”我冷冷地说。
这一路安静许多，心情无比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