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小小走进了我的心中,那么猝不及防的。可能是那日下午我初见她时,她搞恶作剧的调皮。也可能是每日教她念书时,她问很多没头脑问题后,吐吐舌头的天真。也可能是她干了坏事时候的咯咯笑,她所有的样子都印在了我的心里。
我不明白我对小小是什么感情,每天看到她,我都很开心。我觉得她好像从来没有什么烦恼,总是咯咯地笑,让我也忘了那些不快的事,每日与她一起便很开心。我一直觉得我看小小,就是一个夫子对待学生的心思。
小小去了乡下,那几****心中总是空落落的,而且莫名地烦躁,我坐在书桌旁研墨抄书,想让自己心情平复,可是脑海里全是小小那咯咯的笑声。我想我是不是得了癔症。那时候我还没想到我是对小小动了心。直到那日,小小去土司府。中午我在屋内看书,突然觉得不安,便起身去了土司府,我进入土司府还没有几步,就听到小小的啜泣声,我是那样急切地走过去,在阳光下,她的眼睛氤氲着水汽,鼻头也是红红的。我只想过去拥抱她,她就那样看着我,眸子里闪着光芒。我心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以后永远不要让这个小女孩哭泣。瞬间,我开始惊异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可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是那么地在乎小小了,我才开始意识到,我对小小动了心。
我知道小小最爱桃花酥,便学做了人生中的第一道菜,桃花酥。我装做没有发现小小在偷吃我刻意放在书桌上的桃花酥的样子,其实心中满是紧张和期待,当我用着余光瞟到她吃到桃花酥那笑眯眼的样子,整个心都暖了。当我知道镇上来了一个白衣公子,我以为按着小小的性子必定会去看的,可是她那句“肯定没有季先生弹的好”护短的话,竟让我开心了好久。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在乎一个人,可是我还要把自己的情感藏起来,不能展现半分。我来这里为的是另一件事,而我的身份,也不允许自己爱上一个人。
当我看到了小雨,那一刻我是莫大的欣喜,可是却又是莫大的伤感,我完成了来鄂云的任务,我也即将要离开鄂云。我心中有多么舍不得离开小小,我实在表达不出来。临走的那天晚上,天上的月亮圆的很,也亮的很,我从没有看过如此明亮而阴郁的圆月。那晚,我独自望着月亮,一夜未眠,脑海里全是她的笑声,还有那一句句师父师父清脆的叫声。天刚亮,我整理了衣物,出门,只见茫茫的雪地之中,一个鲜红的身影扑过来。我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我闻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气,突然手足无措。我听到她央求我留下来,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我却只能骗她说自己还会回来。
然而,她那一句“我喜欢你”让我整个人都呆了,那一刻我在心里咒骂自己,我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不如小小,我竟然不敢告诉她我自己的真实情感。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我告诉她我要娶她。一直以来我都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我只会对她说我要娶她,这是我对她的承诺。我知道要完成这个承诺很难,可是我一定要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