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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碧涧流泉师徒遇

清明时节过了不久,却难以见到雨纷纷的场面,也许是因为此山的缘故吧。

火炉山,因形状似从天空俯视其形状像葫芦,原名为葫芦山,因其山上泥土多为红泥土,空中看上去为火红色,所以称火葫芦,又简称“火炉”,因此又名火炉山。

这里树木葳蕤,怪石嶙峋,环境清幽,半山腰处更有一处池塘,池面不大,池水却清如明镜。

尽管沿途坡道有些小陡,风景美不胜收,但是心里百感交集的我却提不起丝毫兴趣,山上的阶级很少,两千来级,体能有些不支的我居然没有驻足下来,一路上登到了主峰白架顶。

我蹲坐在白架顶最高的一块大石上,眼下的城市一览无遗,如此美丽的城市,为何就从他们口中说得一无是处。

空有满腔热血,但现实却是百般阻拦。

是我食古不化吗?

不是的。

中华历经五千年长盛而不衰,无数代仁者义士心系社稷,与民族荣辱与共,他们忧民、忧国,因为他们,对这片土地,有着无法令其撼动的民族情。

富贵尚来君莫问,丹心报国是男儿。

于谦的诗,令我想起南宋抗金英雄岳飞背刺“尽忠报国”四字。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我的家乡,有许多的华侨,逢年过节远途返乡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们热爱家乡,因为他们是真正懂得两边地域生活差别的人。

他们知道,外国也是有工业污染,也是有问题食品的;

他们知道,外国正在不断呼吁教育改制,希望学习中华的品德教育,反之我的舍友,还经常埋怨起来;

他们还知道,一但出了什么问题,施加援手的人,始终都是自己的同胞;

……

我们都有幸生在这个伟大的时代,我们都在目睹这一次翻天覆地的变革,我们正经历着这场东方文明对西方霸权的终极逆袭。这个特殊的时代赋予了我们必须完成的使命:那就是为我们这个饱受了百年污蔑民族和国家正本清源。我的朋友,请不要辜负了这个时代,不要让子孙后代责怪我们今天的愚钝。(摘选周小平《请不要辜负这个时代》)

从小的我,只懂得在师长面前乖巧的道日后长大成为回报祖国。

然而,从这一刻起,该是我履行儿时的承诺了。

想到这里,我的全身顿时热血沸腾。

忽然,远处忽然似有似无传来古朴悠长的琴音,琴音环绕山林,就好似山林幽涧,缓缓流淌而下的碧泉,静时冷冷清清,急促时嘈嘈切切,这声音听在耳中,脑海立刻蹦出一抹景象:

仿佛自身置身在山水中,静得只剩下流泉潺潺流淌,清澈的山泉在山涧鸣响,人心得以安住沉静。

渐渐的,琴声更加松脆,丝丝寥寥数音,余韵绕梁。

这一刻,我慌了神,连忙起身向琴音的出处而去。

没想到一次偶然,我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人。

那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者,一身并不鲜艳的唐装,寂寥的盘坐在阶梯一侧,腿上横放了一张布满断纹的古琴,神色充满哀伤,就这么静静的,枯坐在那儿,就好像入定老僧一般,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目视这前方。

我不敢凑上前去打扰他,静静的在上几层阶梯站着,直到他发现了我。

老者强挤出一点笑容问道:“年轻人,你在这看什么?”

“听老伯你弹琴啊,弹得真好!”我下意识说道。

老者转过一侧对着我,饶有兴趣的问:“你听出了什么?”

“我感觉老伯的琴声好像这山涧下的流泉一样,听得我心很清。”

老者身形猛然一震,骤然起身,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神情激动的道:“是真的吗?”

我重重了点了点头,尽管有些被老者突然态度的转变感到诧异。

“好”!“好”!“好!”老者喜极而泣,喃喃自语。

“阿伯啊,前段时间雨水较多,现在台阶上挺滑的,看你装扮好像不是来爬山的,你来这作甚,不会是为了弹首曲子花大半天时间爬上来弹的吧?”我有些疑惑的问。

老者有感而发,目光又转向远处,神色十分悲伤,满脸的皱纹里,似乎有着许多匿藏在心里的故事。

过了一会,老者指了指不远处一处凸出来的小山包说道:“年轻人,你没看到前面地上的纸钱吗?”

“原来老伯你在祭祖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您!”我向老者鞠躬道歉,心里不断埋怨自己真是话多嘴贱,我的心里真诚的能够希望老者能接受我的道歉会从刚才的哀伤中走了出来。

老者摆了摆手显得不以为意:“罢了罢了!”

“年轻人,你想学古琴吗?”老者盯着我说道,眼神中希冀的神情我一辈子也难以忘却。

“我想!”我毫不犹豫说道。

“好,你随我来!”老者把我带到小山包面前,前者跪在墓前,我不迟疑,连忙效仿。

“祖师爷在上,今日我岭南古琴得以传人一人,日后定将古琴传承发扬光大,恳请祖师爷在天之灵保佑!”老者一脸正色的转头看向我:“你叫什么名字!”

“姬墨!”

“好,姬墨,你随我在祖师爷坟前三拜九叩行礼!”

……

旋即,老者,哦不,老师拉着我席地而坐,诲人不倦的讲解一些古琴入门知识以及各个流派的名曲。

相传伏羲造琴,古琴的历史已经追溯到四千多年前,是我中华文化中不可缺失的精髓之一,原来,在上古时期,古琴伏羲氏时期只有五弦,而后,文王武王又各添一弦,才有今天的七弦琴之称。

古琴古筝,相差一字,音色却相差甚远,古筝音色清脆,古琴的声音比较浑厚低沉,韵味悠长。

我原本以为,琴有七弦,学起来因该比二十一弦的古筝简单容易的多,但是,略微了解过后,发现在自己的假想是多么的愚昧。

我感觉我就像一块干瘪的海绵,正不断从老师身上汲取知识的水分,从此刻起,我对我的报国梦想充满了无尽的信心,因为我,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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