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跟过去一看,说是个棺材,却又不大像,更不如说是个装东西的盒子,因为那东西只有矿车大小。棺盖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金灿灿的,怕是黄金打造,而棺材的材料与石室的材料如出一辙,下半部分与整个石室融为一体。
进来的这几个人的表情已经开始躁动了起来,心想这么大块的黄金,拿出去肯定能卖不少钱,刘建军更在意的是棺材里面的东西,靠近棺材不到一分钟,他感觉自己都要被冻僵了。刘守业也是神色激动,不知道是因为寒冷的还是兴奋,颤抖着双手,就把棺盖给卸了下来,刘建军一看,中间摆了个拳头大小的‘冰块’,在探照灯的光芒下反射照亮了整个棺材。
刘守业见棺盖是黄金做的也是高兴过头,他把棺盖轻轻放在地上,就要用手去拿那个‘冰块’,刘建军心想这墓室的温度这么低,八层是因为那个‘冰块’,急忙阻止刘守业,没来的及,刘守业已经将‘冰块’放入手心。
只听见刘守业杀猪般地惨叫一声,刚拿起‘冰块’的手触电般的往回抽,‘冰块’晃荡一声又回到了棺材里。
刘建军见状,心想怕是把手给冻坏了,拿起刘守业的手想给他搓搓活下血,不搓不要紧,一搓,发生了一个极其恐怖的事情!
刘建军摸上刘守业被冻伤的手,感觉就不对,怎么硬的像块石头?用力一捏,刘守业的手瞬间四分五裂,碎成的了冰渣。大家激动的心情立马被恐惧取代,从未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情节,这个画面的冲击感太强了,刘建军当时也没心思研究这个墓室,招呼人把棺盖给收好了,急匆匆的逃出了这个墓室,背着已经昏迷的刘守业往医院赶。
刚下到矿井的时候是正午时分,此时出来已经接近第二天凌晨了,矿区上一个人都没有,刘建军叫人黄金棺盖收好,并把刘守业送去医院。他心想那‘冰块’害的刘守业断了只手,有如此不凡的威力,一定不是寻常物件。于是又从医院赶回矿上,找了把长柄的矿铲,铲上‘冰块’,用水一浇,‘冰块’瞬间就和矿铲连为一体。
刘建军把‘冰块’带到自己农村的一个表弟家,给了点钱,埋在菜地里,嘱咐千万不要让人靠近,也不要动这冰块。
故事说道这,我听的是越发糊涂,就说:“你小子说了大半天,我也没听出个重点来,你到底想说啥?难不成你爸最后练成了寒冰神掌,笑傲江湖?”
刘杰没回答我,从他的包里开始翻东西,我一看,难道是把那‘冰块’带过来了?不过也没感受到温度的变化。
只见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最上面的是一张地图,说道:“这事过去十多年了,本来过去了,本不该再提了,只是前几天,我爸失踪了。”
“你爸失踪了,这又是什么情况?”我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偏偏刘杰说话又不说完,思维跳跃的幅度比较大,不愧是搞艺术的。
刘杰应该是属于艺术中的抽象派。
刘杰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爸上个月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是去寻找‘冰块’的真相了,得外出半个月,叫我别担心,也别去找他,找到真相马上就回来,但是这都一个月了,也见不着人影,你也知道,我妈走的早,我就这一个亲人了。”
我盯着刘杰的眼睛,感觉他在诳我,转念一想又有谁会拿自己亲爸爸开玩笑的,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再说这他娘的算是好事吗?就问道:“你知道你爸去哪了?”
刘杰将那张地图从文件夹里抽了出来,手指在地图上一个地方,说道:“前两天我仍没有他的音讯,就去他的办公室里找线索,这是从他办公室里翻出来的,还有这资料,我爸这人平常也不喜欢到处走动,他肯定是去这了。”
我一看,是一张卫星地图,他指着一个地方,我问:“这什么地方?”
“塔里木盆地的东南角。”刘杰说。
我努力回忆起地理老师给我的东西,说道:“我靠!那他娘的不是在新疆吗?我书读的少,你不要骗我。”
刘杰点了点头,我心想,前段时间才出的那么大的事,我现在连街边的羊肉串都不敢吃了,你还要去新疆,不怕被人抓去串成串,我看你爸估计也是得罪新疆人,给抓去卖羊肉串去了,说:“你告诉我这干嘛,不会是叫我一起找你爸吧?”
刘杰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也知道,现在这社会上遇到一个能为你两面插刀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我这事一说,那些朋友们就躲的远远地,招呼都不敢打。”
我心里一酸,心想也是这个理,平常那些跟你称兄道弟的朋友,一到你遇到困境了,需要帮助了,马上就翻脸了,躲得远远的。刘杰虽说是不常联系,但逢年过节的,总是会来个电话,让人心里暖暖的。
“云南发生的那事吧,其实不能归咎到新疆人头上,新疆是属于中国的,往大点想,要是外国人知道这事,那能说中国人都很恐怖么?”刘杰猜出我的心思。
我听到这个非常奇怪的比喻,冷静思考了一番,知道也是,不能一棒子全打死。人都有这种心理,一朝被蛇咬,怎么也得害怕个一阵子井绳,某国还经常被恐怖袭击呢。
不能因为恐怖份子做的这一件事,就影响了中国人民的团结。不过对于刘杰提出去新疆找他爸,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的话,要去多长时间,工作怎么办?
刘杰似乎看出来我的担心,说道:“我之前不是问你一个月薪水多少吗?这次去那,要是我爸仍旧是没有音讯,他的公司,将来必须是由我来打理的,你也知道我没做过生意,这一行也不懂,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帮我,而你就是那个人。要是找到我爸的话,我会去要他在他公司给你一份好工作,算是还你的人情,也算是我能帮兄弟你的地方。”
这番话说的有点交易的意思,我望着这个陌生的刘杰,自尊心的驱使下正要严词拒绝,但是随即一想,他说的没错,这就是现实:“我……我考虑下吧。”
刘杰说完便走了,说是要去看望下多年不见的舅舅一家。晚上我趟在床上思绪万千,这件事实在是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去那儿?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不找别人?他说的关于那‘冰块’的事是真的吗?实在太他娘的扯淡了。无意中我瞄到那个文件夹,刘杰走的时候说是让我看看,这事想的头都大了就没去管。
我拿起那地图一看,上面用圈画了一个地方,我看着挺眼熟,但一下竟然想不起来,再看下一页。
罗布泊?这不就是我梦中坠机的那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