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发奇思异想,问道:“你是不是中了三笑逍遥散?传说中只要中了这种毒药只要笑三下就会死,要不……你再笑笑?”
陈二勾骂道:“滚犊子,再笑不是就嗝屁啦?当你勾爷傻啊?”
我说道:“我开玩笑的,哪有那种东西。不过你刚才笑的可吓人了,就好像……好像不是你特意去笑,而是受了其它什么东西的控制,不自觉的对我笑。”
陈二勾没听明白,问道:“什么狗屁玩意儿?能有什么东西控制俺?”
我就知道陈二勾听不懂,说道:“这样……你给我笑一个?”
陈二勾怒道:“找挨踹啊?敢叫你勾爷给你笑一个?滚滚滚!”
我说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想看你笑脸是不是像之前那样诡异……这样吧,要不我给爷您先笑一个?”
陈二勾气消了点,说道:“这还差不多。”
我冲着陈二勾就是一笑,又怕陈二勾待会找借口不笑给我看,接连又笑了两下。
只不过我这憋出来的笑容实在是难看,把陈二勾逗乐了:“妈呀,你这笑的啥玩意,俺咋瞅着比那母猪还难看……”
我看这下陈二勾笑的倒是很正常,就没理会他,思考起来,说道:“不对啊,你这笑的正常啊!难道不是三笑逍遥散,是含笑半步癫不成?”
其实三笑逍遥散和含笑半步癫没有半点联系,只不过其中都有一个笑字,此时不自觉的就开始乱猜,把他们联想到一块了。
我又说道:“要不你走几步试试,看会不会突然笑起来?”
陈二勾说道:“你在扯什么洋犊子,这下办正事呢!含笑半步癫又是啥玩意?”
我就知道陈二勾这种人不会看唐伯虎点秋香,就胡乱扯道:“就是和三笑逍遥散差不多的东西,你别管,你就试试走三步,我看你会不会不自觉的笑起来。这下你别特意的笑,还得憋住笑,免得我把你的笑混淆起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要是没事,我们就继续走,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都只当做自己产生幻觉了,好不好?”
陈二勾说道:“那就依你一次,最后一次啊!虽说你救了勾爷俺,但是也不能这样玩俺,走三步就走三步,这样算不算?”说完合上腿跳了三下,问道。
我说道:“不对,就一般的走就行了,这样跳不符合含笑半步癫的设定。”
陈二勾说道:“妖道儿的,屁事还真多……”
忽然又是诡异的一笑。
这下是陈二勾脸是正对着我的,又靠的特别近,突然的一笑我都没来得及防备,吓的差点没一巴掌就扇上去。
我点头道:“就是这种笑,你有感觉没?”
陈二勾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那笑脸也没收起来,我看的头皮发麻,说道:“好了……好了……不用笑了。”
我马上发现不对劲了,陈二勾不但没停下来,而且还嘴角那怪异的弧度愈发的变大,嘴里还传出了个怪笑声:
‘咯咯……咯咯咯……’
我看的毛骨悚然,退后几步,拿起军刀对着陈二勾,恐极而怒,说道:“叫你别笑了,别开玩笑了,再笑我就动手了!”
陈二勾嘴里阴森森吐出几个字:“是……这样笑的吗?”
此时陈二勾的神态与平常大相庭径,我敢肯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才会这样,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这个人会不会压根就不是陈二勾?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在开门我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也许陈二勾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抛下我走掉了,这个人只是冒充陈二勾接近我?
陈二勾的脸变的僵硬起来,皮肤上出现一道道裂纹,然后像干燥的黄土快慢慢掉落,露出里面惨白的骨架。他的身体也发出像炒豆子般的爆响,骨架戳出肉体,整个身子慢慢变大,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一个两米来高的‘骷髅人’!
我看了看手里不到一米长的军刀,要是打起来胜负立判,大叫道:“我靠!!!我!!靠!!!变身啦!!!!”转身就开溜。
一边跑我一边默念,这玩意长这么高,行动肯定不灵活,骨头都戳到地上了,肯定跑不动。
好在通道内灯火通明,线路又比较直,我才没撞到墙上。跑了一分钟左右,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回头一看,那东西果然没跟上来。
我左手握着军刀不太习惯,加上刚才极速狂奔,有些脱力,顺手就把刀换到右手,刀尖撑地,借力保持平衡。喘了好一会儿,我突然发现我的右手手腕居然不疼了。难道是被葬虫咬过的缘故?它们分泌的毒素能麻痹神经,说不定还能止疼。
我这样想,右手就单手执刀挥砍了几下,果然一点也不疼了。
我大喜过望,早知道就带只活的,让咬下屁股,看下多年的痔疮能不能痊愈。
高兴过后我开始观察这周围的环境,我觉得就算是生门,墙壁上应该也会有些壁画,也不知道那些日本鬼子来过没有,要是他们拿到了那个东西,一定会在墙壁上刻字庆祝吧,来个什么空知英秋君到此一游,成功夺取宝物什么的。
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就惊呆了,这都是些什么?伊丽莎白?卡兹拉?银桑?
这些不是漫画银魂里面的人物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彩色的,栩栩如生。算算日本人来的时候,银魂的作者还没出生吧?
不对不对,一定是我观察的方式不对。我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那些图案变成了空白,原先存在的地方任然与其它地方没有区别——都是白色的石板。
我开始怀疑自己,到这里还出现幻觉,那么那个‘骷髅人’会不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不对!如果是我臆想出来的,那么作为臆想的原版陈二勾,他是不会放任我一个人在这通道内跑这么远的。
如果真是我臆想出来的,那么……
我想到一个恐怖的事情。
如果说在开门的时候,陈二勾就已经不是陈二勾,先不管真的陈二勾去哪了,那么假的陈二勾就不会带着我到达生门,那么……这里就不是生门!
这里不是生门的话,那么也不会是休门和我和丹丹去的那个门。那两个门的壁画我见过,绝不是这光秃秃的白色石板。按照在开门碰到陈二勾时,他掉下去的那个机关的危险程度来推测,我和丹丹去过的那个门的机关,反而还简单些。那么那个门也是吉门之一。
四个吉门已经排除了三个,所以说我现在在的门,只有五分之一的几率是吉门,有五分之四的几率是凶门。
我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运气,我不信自己能走近只有百分之二十几率的生门,我一定是在百分之八十几率的凶门里面。凶门的机关或者其它东西一定会更加恐怖,我不敢继续想象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深入到这个门的什么部位,到这个位置,会有机关吗?
我想也许会是有的,只是我现在还没触发,既然是凶门,那么一定会让人进,不让人出。对!一定是这样。那么我就往回跑,反正那‘骷髅人’看起来不会动,我只要绕过他,然后就能在‘八字路口’安全的等待陈二勾或者阿魏的到来。
想完我就开始往回走,还是担心,会不会这么容易让我出去?
这时,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