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花开的声音——楔子
记忆的恐惧
一个人,对时光的描摹与回忆。也许,有许多言之凿凿的理由作为凭据。其实,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可以值得回忆的时代,无数纯真藏在繁茂的枝叶里。
我把时钟拨回到许多年以前------
2001年的初春,一辆承载着四条生命的轿车在一条笔直的路上疾驰。随着一声撕裂的巨响,魂魄腾空而起,在烟尘弥漫中被莽莽苍苍的烟云吞吐,筑成一条蟒鳞似的长桥,直联及西天的尽头。一双狰狞的手擒住了一个没有知觉的魂魄,将她带进了一座神秘的城堡。
当她来到这个城堡时,清冷的月光在它的头顶上方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光晕和幽亮。她独自一人在黑暗的幽界挣扎徘徊,想极力挣脱抓她的小鬼。月光从窗缝斜泻下来,罩住她的全身,幻化出了一个窈窕的倩影,让小鬼不得近身,用她的呼吸,吐出一股幽香,不但临近的小鬼,连月儿闻了,也禁不住迷醉,她腮边的酒涡,已有好几日没有这样圆满了。
但她还是忧心忡忡,她在想什么呢?她似乎在祈求苍天:月光,你能否将我的梦魂带给我的爱人,哪怕放在离他三五尺的阳界。世间凡具有感性的人,只要承沐着月光的清辉她就会在他的梦里出现。人生最微妙的情绪,对生命所蕴藏高洁名贵的细胞,会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感应和震撼。这,是她在幽界发射给阳间的最凄凉亦最微妙的一个消息。
最初,在写《凌霄花开的声音》这本书时有一个心愿。就是想在这字里行间的平面上,描画出她当时在那样一种境地下,曾产生过的离奇古怪的,不协调的幻觉和念头。她是想把自己整个儿交给能容纳她的读者朋友,她心目中的读者。因为只有他们的心里才有容纳她的空隙,她想依偎着他们的热血,听他们的脉搏跳动。想在自己的情感里发现他们的情感,并且尽可能地在自己的思想里反映他们的思想。
一路走来,眼见耳听心感的种种,哪一样不栩栩如生的活在她的心里,流泻在她的笔端。在写每一个情节的时候,都争取把自己内心的那种幻觉惟妙惟肖地充分表现在文字中。但她也决不掩饰和隐讳自己的原形:因为她就是她。
……个人的记忆毕竟有限,有限的记忆有时倒也值得回味。是的,当岁月渐渐逝去,当纯真变为成熟的叶片在深秋时节纷纷零落,谁又能指着泛着凉意的树身告诉我:即使最长久的记忆,也最终会走进枯萎的季节?我想了很久,正如我的写作,跑到终点才发现与目标往往背道而驰。这也是对于记忆和文字的一种恐惧吧。
对一些年代的记忆,像午夜时分爬上床头的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它会长久地驻扎于我的记忆深处。这些记忆仿若无数有意义的线索,牵引我不断地再现一些当时的情景。
……未完待续……